真后悔没有换一套运动服来,这西裤衬衣,万一动作太大裂开了,怎么办?
郁洛轩在地上懊恼了好一阵,才爬起来,硬着头皮上。为了心爱的人儿,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脱光了再爬。
希望到时候别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没法见人。
郁洛轩像侦察兵一样,避过四周的灯光和摄像头,慢慢接近房子的背后,攀着窗户开始往上爬。他猜测陈雨悦应该在三楼的,因为那是爷爷奶奶给他和小谨留下的房间,每次来都住在三楼。
幸好这里的守卫不多,而估计忠叔也不会想到,有人知道小路捷径,胆大包天地进入他的地盘。若不然,就有去无回了。
陈雨悦这几天都睡不安慰,准确来说,她晚上根本没怎么睡。
这些天不但孩儿调皮胎动频率增加很多,一到晚上就折腾不已,而且,她一躺下去就觉得呼吸困难,必须要用枕头踮起来,半卧着,才觉得舒服一些。
两腿也开始微微水肿起来,时常抽筋得厉害,服侍她的黄妈虽然是个有经验的,但也只限在白天的时候帮她捏捏,晚上就不可能去打扰别人了。
十月怀胎,真的很辛苦,很辛苦。但更多的却是幸福和满足,这些感觉在她心中膨胀,越发地让她欣慰和感动。
也难怪,方蕙华和谢婉莹,会这么痛苦。孩子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会舍得,看他们眼睁睁的被伤害呢?
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动,穿着睡衣的肚皮可以清晰见到一个小拳头形状鼓起来,又下去,如此反复几下,疼得陈雨悦忍不住惊呼。
“小坏蛋,你又打娘亲,还打这么多下,你对娘亲到底是多不满意啊?乖,晚了,要睡觉了,不睡觉明天就没有精神哦……”陈雨悦温柔地抚摸着肚皮,轻言细语地像在唱着摇篮曲。
而正好爬到窗边的郁洛轩,将这一切都听了进去,心底瞬间软成了一滩水,眼眶热热的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他此刻恨不得立马进去,将她母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谁?”本来就要进入睡眠的陈雨悦双眼猛地睁开,凌厉吓人,哪里还有半点刚刚的温柔。
她听到响声了,虽然怀孕让她反应迟钝了很多,但不代表她聋了。对方尽管小心翼翼,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就刚刚那粗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陈雨悦也不顾身体不适,迅速从床上起来,警惕地望着半掩着的窗户,上面的床帘随着风,一下又一下地飘着。在没有确定对方是谁,身上有什么危险物的情况下,她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会生不如死的。
半天,窗外再无动静,甚至呼吸声也听不到,显然他屏住了呼吸。
就在陈雨悦要开灯,拿着一个花瓶,准备走过去看的时候,一个头伸了出来,“小悦是我,不要砸。”
可是已经晚了。
陈雨悦手中的花瓶已经精准无误地朝着那个人头砸了下去。
砰!
花瓶碎裂,却是砸在了窗户的玻璃上。
郁洛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躲得快。他再不犹豫,一下就从外面跃了进来,拍了拍手,说道:“差点你就谋杀亲夫了。”
陈雨悦本还惊魂未定,双手在看到一个人头时,根本没看清,更没来得细想,就砸了过去,后来反应过来是他,又惊得一身冷汗。
现在看他没事,还耀武扬威地跳了进来,没事人一样调侃,又让她怒不可遏。伸手抓起另外一个杯子,毫不留情地扬手就往他身上摔过去。
噗,砰……
两声,前面是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郁洛轩身上,后面是杯子掉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郁洛轩解开的衬衣上一篇水渣,幸好水放得久了没什么温度,不然毫无遮挡的胸口就烫伤了,不过尽管如此,那个杯子力量也不可忽视,那麦色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块。
“小悦,好疼啊!”郁洛轩捂着胸口,踩着玻璃,委屈地走过来。
啪……
还没等他靠近,陈雨悦气得直发抖,再次扬手,狠狠地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