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趁乱偷了夜夫人的私房积蓄逃出了夜家,可她没有走多远就觉得不对劲,自己背的包袱怎么越来越沉,她回头看时,与茨实那张大脸正对上,她吓得一声尖叫,坐在了地上。
茨实用拐杖点着她嘿嘿地笑着,他那两吸老鼠眼睛这一笑更小了,简直就看不到那是眼睛,只是两条缝儿罢了。
曲莲虽然知道这回自己算是栽了,可还是打起精神,冲着茨实一呲小白牙:“我当是谁呢,是你呀?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这可是为的咱们两个的将来,你当她是你姑姑就会把这些白白的送给你,你别做梦了,也就只有我,我可是你的人!”
虽然她说得头头是道,可还是心虚,只见茨实哈哈一笑,她就又瘫在那里了。
茨实用他那拐杖敲着她:“费话少说,回去吧。”
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曲莲心里就是一阵的恶心,还想跟他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放自己一马。
茨实却一摇他那大脑袋:“费话还挺多的,你说了也没有用,从现在起,你不仅仅是我的人,还是我的下人,你现在是什么都得听我的。这夜家的大少爷已经倒了,那个二少爷也不过是个废物,你这急的是什么,这点儿子东西就知足了?你知足了,我可是没知足啊,那夜家好大的一个宅子,里面有多少好东西等着去拿呢,这点儿够干麻的。”
这回他可不再看曲莲了,自己拄着拐杖就向回走,曲莲也不再跑了,她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让人厌恶,可他会给她带来莫大的好处,她那雄雄的野心又彭帐起来。
莹儿远远的迎着他们的归来,她一脸奸诈的看着曲莲,轻蔑地对她说:“还不把那包袱给我,一会儿夫人可就回去了。”
曲莲这才明白,自己这么精明的人,竟然是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而这个小丫头又是让她觉得愚蠢逃顶的一个人。
夜凤眠被带到衙门,也不多说什么,只承认是自己不小心留下了火种引发了大火,她画了押就被收监了,因她在知州府邸有官职,那些人立马上报了知州,把夜凤眠交到知州那里算是了事,知州见是她,也不怠慢,先将人押到牢里,自己去写奏章上报朝廷。
夜凤眠可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失火案会惊动朝廷,她知道因为清风道长在火灾里丧生,对她的判刑会重些,可也不至于就是死刑。
她到牢里还没呆多大一会儿,石昌璞就来了,他见夜凤眠坐在杂乱的稻草堆里,心里眼里都是痛,可是现在也只能安慰她不要着急,他会想办法让他出来。
夜凤眠见了他,心里好大的委屈,可又说不出来,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她知道他会有办法救她出来的,只是她不放心母亲,她从家里出来时,见她晕倒了,再有,于桃的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更让她担心的是于桃有没有说什么,她怕于桃说出对二弟不利的话,那她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石昌璞这时还没有回夜家,他还不知道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夜凤眠说于桃受伤了,他也着了急,抛下夜凤眠,忙回夜家去看于桃。
没过多久石昌璞就又回来了,问她是不是有一柄扇骨,还没等他再向下问,夜凤眼就一口否认,她知道这要是告诉了石昌璞,他可不会象她一样袒护自己的二弟。
石昌璞见她不说,就什么都明白了,可他们手足情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只气恼的丢下一句:“你在这里好生的等着。”就腾腾的走了。
夜凤眠在这里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她担心家里,取了点银子给个狱卒,让他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不想那个狱卒却说石昌璞石大爷有话,不许她与外人接触,夜凤眠听了心里这个恼啊,石昌璞怎么还把她与外界隔绝了。
石昌璞是怕自己走后有人来害夜凤眠,他买下了这里的牢头,告诉他们谁也不准与她接触,他这才一个人到京城汴梁去了。
夜凤眠还不知道,夜家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二太太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于桃也还没有醒过来呢。
夜夫人这回可是得了意了,夜家现在能跟她抗衡的只有二少爷一个人了,他可是势单力薄啊。
仓库的事情已经是公之于众了,二少爷的威信是一落千丈,夜夫人趁机出来主持大局,让二少爷呆在家里面壁思过。
那作坊是夜家的,并不在他二少爷的名下,他想独吞也吞不了,现在夜夫人出面,他也不得不罢手,货是没有了,他是赔了好多进去,现在又摸不到那作坊里的收入,一时间,他急得团团转。
这时竹林轩的老妈子来向夜夫人要给二太太和于桃医病的钱,夜夫人哪里肯出这份银子,只让她们将现在有的药先用着,并不给她们请郎中看病。
夜凤眠不在家,二太太身边又没有个妥当的人照顾,一时她与于桃在竹林轩可是受了苦。
荠儿听说夜夫人并没有给二太太请郎中,心里自是不平,可她又不敢与夜夫人辩白,她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她还不知道夜夫人会怎么处置她们母子呢。
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