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是一顿的胡言乱语。还在那里得意洋洋的说起來沒个完。于桃听他越说越不象话。伸手的拧住他的耳朵。拧得他直喊痛。
于桃和石昌璞一回到竹林轩。就见夜凤眠坐在院子里。
见他们回來。夜凤眠问他们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來。于桃怕她误会。忙解释她与石昌璞是回來的路上遇到的。夜凤眠可沒有对他们多想。她是一直在担心石昌璞。她总是觉得他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石昌璞今天也不象往日那样坐下來与她交谈。只淡淡的说了句:“天这么晚了。快些休息了吧。别吵到二太太。”
见石昌璞说完就回屋去了。夜凤眠和于桃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夜凤眠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于桃。他们可是一起回來的。石昌璞这是怎么了。她总不会一点儿也不知道吧。
于桃无奈。只得将二少爷私藏货手的事情告诉了她。她本不想说的。只怕他们兄弟之间起争执。却不想夜凤眠听了倒笑了:“沒想到二弟还有这些心思。那个作坊有茨实这个人盯着。想夫人也不会沒有想法。倒不是怕亲戚分些银子去。只怕是会鸠占鹊巢。到那时。夜家又以什么为生呢。”
于桃听她这么说。才明白夜凤眠早就看出來夜夫人的用意了。夜家的二位少爷都跟她沒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她这是在为自己找退路呢。可是她也得找个靠得住的人啊。那茨实是个什么样的。她应该清楚。别说指望他來养老送终。就是将來从他的手里拿到生活的必须之物。那怕也是难的。
夜凤眠长叹一声:“想大唐之时。武则天就明白。祠堂之上哪里有姑母的牌位可以供奉。现在夫人这是在自掘坟墓啊。可她想不到。别人不能不想到。要不然这夜家就要有一场大灾难了。”
就在她们在这里感叹时。二太太走了出來。听到夜凤眠的话不由得心里赞叹。想她去书院。算是沒有白学一回。真就比自己看事情看得明白。做事情也比自己大度。
夜凤眠见母亲出來。忙问是不是自己在外面吵到她了。
二太太含笑回答:“凤儿能有这样的胸怀。我这个做娘的算是沒有白养了你。现在娘的心里真是高兴。只是担心夫人和二少爷不会象凤儿这样大度。还会來找麻烦。”
夜凤眠当然知道。夜夫人和二弟还会做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可她还是安慰母亲不要担心。只要自己不贪心。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的。
可二太太的心里却是沒有办法安定下來。她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他们不达目的怎么什么甘心。
送二太太回屋后。于桃悄悄的问夜凤眠:“明天是映雪烧七的日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夜凤眠点了点头。她当然要去。她怎么能忘记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女孩子。直到现在。她还在为这个女孩子伤心。
第二天。夜凤眠和于桃准备了一下。向映雪的坟地走來。却不想。远远的看到二少爷正在映雪的坟前烧着纸钱。
见夜凤眠和于桃走來。二少爷那噙满泪水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她。那里充满了抱怨。
夜凤眠还真沒有想过二弟对映雪还有这么深的情义。她走到二少爷的身边。刚想安慰他几句。却不想他发起火來:“你说你回家來做什么來了。你一进家爹死了。这沒几天又死了一个。你怎么象个丧门星似的。”
于桃在一边可是不让了。他这是怎么说话呢。谁能料到夜老爷的死期啊。而这映雪可是为她于桃死的。他这是在抱怨她于桃吗。
夜凤眠却沒有发那样大的脾气。她倒是微笑着蹲在了二弟的身边。拿着纸钱向火里填着:“二弟。你有事情为什么不早说。要是你早说。我就把映雪放在你那边。你也有个伴儿。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咱们是兄弟。是手足啊。谁受了难。那可都是伤筋动骨。”
二少爷可沒领她这份好心。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不错。咱们是兄弟。可也是对家。你有了于桃。却又霸着映雪。还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现在她死了。你连个名份都不给她。还说什么这就是夜家的女儿。呀、呀的呸……夜家的女儿就这样吗。连个烧纸的人都沒有。”
夜凤眠见他急了。先是一楞。进而怜悯地微笑了。他如果喜欢映雪。这样的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于桃在一旁也急了。他这不是胡搅蛮缠。夜凤眠和自己都在这里站着呢。他还想怎么着啊。
二少爷正在气头上。哪里管于桃的解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倒是能拿她当妹妹看。可你能拿她当妹妹看吗。你在这里装的什么慈悲。”
他正骂得起劲。荠儿走了來。见了荠儿。他不再多说什么。走到一边去掉眼泪。夜凤眠也不再理他。只将那纸钱送到火里。
于桃忙走到他的身边。一个劲的劝解。唯恐他会因为映雪记恨夜凤眠。
这边荠儿也劝夜凤眠。不要记恨二少爷。夜凤眠瞄了荠儿一眼。她现在有些不能理解的是。既然她知道二弟喜欢映雪。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倒是自己还是在勾着二弟的心。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