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眠正在疑惑石昌璞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避开自己的目光,却听到有人來了竹林,放眼看去,原來是于桃抱了坛酒來了,
“你们现在到哪里都不带着我了,”于桃坐在他们的旁边,抱怨他们不理她,
石昌璞却哈哈地笑了起來:“你也不害羞,现在怎么带着你到处乱跑啊,你可是订了亲的人啊,难道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着你们这一对到处闲逛,”
于桃的一下子就脸红了起來,取碗为自己倒上酒,边喝着边问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夜凤眠听她问,动了动嘴唇却沒有说出來,石昌璞刚才说话闪烁其词,她知道他还有沒说出來的话,这个问題让他回答去好了,
石昌璞却对这些事情只字不提,只与她们喝酒聊天,
第二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夜凤眠坐在作坊里打磕睡,于桃推门进來,
夜凤眠一抬眼,见是她,忙问她到这里來有什么事情,于桃却嫣然一笑:“怎么,沒有事情就不许來吗,”
夜凤眠忙起身,帮她拉过把椅子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觉得这个师妹和自己之间疏远起來,见了于桃,她的心里有一重怪怪的味道,
“只有你自己吗,师兄沒有來,”于桃坐下來问夜凤眠,
“师兄一大早就出去了,他大概是有事情吧,”夜凤眠也只能实话实说,她真不知道石昌璞现在是在忙什么呢,她还抱怨他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沒有打,
于桃见她只是坐在这里,并不懂得怎么料理作坊的事情,便出去到处瞧瞧,好在她以前來过这里,对此是轻车熟路,这里的人也都认得她,知道她与夜家大少爷订了亲,对她更是另眼相看了,
她正在作坊,见有人來从仓库运货,便过去帮着照看一下,不想那管事的脸却白了,只偷眼看于桃,当货物都送上了车,那管事的忙让那些人快些走,
于桃就奇怪了,他这是急的什么,难道这货有问題吗,她叫住了那为首的,问这货是哪里來取的,那为首的,只说是杭州织造上要用,从这里运些过去,
他不说这杭州织造还好,一说这杭州织造,于桃马上就叫那些运货的都停下:“你真的是杭州织造上的吗,你当我不知道,织造是什么地方吗,那是给官家专门织造丝锦的地方,你真的是从那里來吗,”
于桃用犀利的目光盯着他那一身褐色的布衣,官府派來的人,会是这一身打扮,这是在蒙谁呢,
那人见于桃盯着自己,鼻尖上渗出汗珠來,这时那管事的脸更是白了,他刚想为那人辩白几句,于桃却飞快的到了他的近前,一把取过他手里的帐册,她那水汪汪汪眼睛在那上面一扫而过,目光立时就盯向了那个管事的,
“这、这都是二爷的吩咐……”那管事的哭丧着脸看着于桃,
“带我去,”于桃将那册子扔给那管事的,命令他现在就带着她去,
那管事的也不敢多说,带着他就走,那些运货的忙问这货还运不运了,于桃让他先把那些人打发走,货回头再说,那为首运货的人垂头丧气的去了,
管事的将于桃带到一处唤做彩衣坊的丝绸铺子,直奔了后院,一指那放货的地方:“瞧,就是这里了,真不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您不能怪到我的头上來,我劝您也别就这样跟大少爷说去,那样,他们兄弟之间也就不合了,您想想,他们兄弟两个都不是大太太生的,大太太又弄了个败家的侄子來,二少爷能不给留一手吗,这也是为了夜家好啊,”
于桃冷笑了:“你也不用给他打这马虎眼,什么为夜家留一手,这明明就是他要终饱私囊,大少爷虽然不跟他计较这些,可他也太大胆了,这就在扬州城里,难道就瞒得过大太太去,只怕他这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管事的看着于桃,也笑了:“您还真就是当大少奶奶的料,想的可比我们都远了,说实话,我们也不想作坊有闪失,这可是我们的饭碗,可我们还真沒有想出过什么好主意來,要不这样,等二少爷回來,您跟他好好的商量一下,总得把作坊保住不是,热要是让大太太把这作坊搅得一塌糊涂,我们这些做工的,一家老小都要跟着喝西北风了,”
于桃盯着那管事的只是冷笑,笑得那管事的直发毛,见管事的胆战心惊的样子,于桃也不想难为他了:“你将这些都看管好了,不要让别人盯上了,”
管事的当然明白她这是让他换防大太太,他那满是苍桑的老脸顿时乐开了花儿,见她甩袖而去,忙跟在后面向外走,
他们刚走到院子的大门,二少爷却摇着他那带毒的扇子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管事的见了他,刚刚堆起的笑容瞬间即逝,他惊慌的低下头去,站在于桃的身后,那样一个粗壮的大男人,这时倒象个做了错事被抓到的小孩子,
二少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眼前的于桃,
于桃却也盯着他,用手轻轻一指他那无赖的脸:“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挡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二少爷用扇子挡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