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昌璞被焱儿逼得说出宁愿陪着夜凤眠这个兄弟也不想再见到象焱儿这样的女人了。
焱儿瞬时脸色苍白,她那眼中的泪珠儿一串串地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喜欢他,你们这样算什么,我都答应你纳妾了,你还不满意,还想着他,他要是个女人我也认了,可我却输给了一个男人……”
焱儿说着已经跑了出去,杨知信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喂,好你个石昌璞,你也太过份了吧,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不等被他骂得发楞的石昌璞回答,他跟着焱儿跑了出去。
二少爷在一旁轻轻地推了推还在发楞的石昌璞:“喂,你可要当心,你老婆这可是要跟别人跑了。”
石昌璞看着他们跑出去的方向,苦笑着说:“我妹夫是谁都是好,要是杨知信,她还算是占了便宜了呢。”
二少爷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话,可惜焱儿对你这份心了。”
石昌璞摇了摇头:“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
于桃在一旁可还瞪着二少爷呢,她用手里的软剑一指二少爷:“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二少爷见她还没完没了也急了,是指天发誓,他绝没有杀人的念头。
石昌璞看了看二少爷,对于桃说:“凤缘虽然玩世不恭,可还没有恶厉到杀人害命的地步,此事很有可能是大太太指使白南星去做的。先生的仇石某一直都如鲠在喉,等有时间,我去扬州,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说吧。现在还是以国事为重,我这就去找兄弟,与他一起防守边关。”
二少爷在一旁可是急了,他现在就去扬州,把事情弄个清楚,免得于桃成天对他疑神疑鬼的。于桃也想要现在就去,见他要回扬州,也要跟着去,石昌璞却劝他们还是等一等,等他与夜凤眠回来再说,二少爷一甩袖子丢下他们在大厅,自己走了。
见这里已经没有了别人,于桃这才问石昌璞:“你可真的想去找凤儿?”
石昌璞看着她笑了:“怎么现在就改口叫凤儿了?我当然要去找他,让他一个人在边关我怎么能放心。”
可出他意料的是,于桃并没有羞红了脸,反而笑了:“大师兄,你可真是个呆子。我也不放心她,她现在是冒名顶替去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还是一起去吧。”
石昌璞皱起了眉头:“这话怎么说?”
于桃微微一笑:“本来皇上是不让她出征的,只是皇后那个窝囊兄弟正好在出征的队伍里,她是替郭承惑去的。”
“皇后!”石昌璞那眉毛皱得更紧了,“此事恐怕不那么简单,如果郭承惑不想出征用不着费这样的事,不行,我得快些走,免得夜长梦多。”
于桃听石昌璞这么说心里也怕了起来,她也想跟着走,可石昌璞却不肯,军中是不能有女人的,这可是规矩。
于桃却摇头:“她也是女的,我跟你去,只怕会更方便些。”
石昌璞一下子楞住了,他看着于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桃却笑了:“怎么样,你也不知道吧,其实凤儿是个女子。”
石昌璞摇了摇脑袋,他直感觉自己这是在做梦,可看着眼前的于桃,又是真真确确地站在面前,忽然,他一瞪眼:“为了能去,你连这样的慌话都敢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在家里等着。”
说罢,石昌璞是拔脚就走,凭于桃在他身后怎么说,他是头也没有回。
石昌璞是稍稍收拾一下,就想从家中偷偷地溜了出来,他可没有敢告诉母亲,石夫人之所以装病,那可就是怕他去边关,可到了前面的大厅之上,却见石老爷早已经坐在了那里。
见他从堂前走过便叫住了他:“自古来忠孝不能两全,你此行不必担心家里,我和你娘自会照顾好自己的。”
只这两句话,石昌璞那揣揣的心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他跪倒在父亲面前,大有舍不得之意。
石老爷却笑了:“你现在已经是个大男人了,怎么还婆婆妈妈起来了,你快些走吧,你娘那里我会去说的。走也就走了,若是她知道了,你是走不成的。”
石昌璞眼含热泪辞别了父亲,是直奔边关,他想先找到夜凤眠再说,可是到了队伍之中,才知道,夜凤眠所在的队伍并不是去往最北的保州,而是跟在队伍最后押运粮草,而夜凤眠得知此信后,带着部下悄悄的开往了保州,只因她顶的是郭承惑的名字,也没有人敢拦着她,这可让石昌璞扑了个空,他是星夜赶往保州。
夜凤眠心里焦急,她一心想赶在辽兵到来之前到达保州,更怕皇上和皇后知道她的行踪,会让人前来阻止,她催促着士兵是星夜兼程,直到了保州,投到先锋官石普的部下,这才将那心放了下来。
这日带兵巡哨回来,让士卒打来水,想洗把脸。见帐中无人,便将甲胄退下,掖了掖衣领,一捧清水扑在脸上,这个清爽,这个痛快。她吮吸着手里的这捧清水,心里这个得意,这么久以来,她可算是透过一口气来了。
就在她将鼻子离开那捧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