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命!”
“我也请命!”
“我!”
……
所有人全都举起了手,扯着嗓子大叫,惟恐自己被错过,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徐子桢抬起手虚压一下,沉声道:“这五百人将随我到各个你们想象不到的危险之处去,也就是说随时可能丧命,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场中再次安静了下来,可是这样的安静仅仅维持了瞬间,便再次沸腾了起来,这次就连那些平日里内向腼腆的小伙子都不顾一切地叫了起来。
“死就死,老子不怕!”
“城若不保,家又何在?”
将士们的激情完全出乎了徐子桢的意料,生死对他们来说似乎完全不重要,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家卫国,守住兰州!
徐子桢看着场中群情激昂的汉子们,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深吸一口气,喝道:“好,既如此……列队!”
选兵开始!
徐子桢的计划中是要建一支勇猛无俦的骑兵,要刀法好骑术好,还要射术精准反应机敏。
三百马贼在他的教导下全都学会了乱披风刀法,也在那些日子里与夏军的短兵相接中显露出了绝对的威力,但是徐子桢也因此看出了这刀法的强弱。
战阵之中,谁的武器长谁便占了一定的优势,但是相比较而言刀比枪更灵巧,特别是狭长轻便的马刀,所以为了弥补和长枪大矛比较下的弱势,徐子桢选兵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身高臂长。
胳膊长的总能占便宜,这是徐子桢打了这么多年架得出的结论,打仗也一样,刀挥得更远就不容易吃亏。
很快,两万多人中个子最高的全都被选了出来,但是这还没算完,还要看体格再进行筛选,然后还要测试反应速度。
这个测试反应的法子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徐子桢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让挑选出来的一千来人分成十队,轮流站到场中,每人之间相隔两步距离,以给他们闪避的空间,然后由柳风随出手,将一盘染了色的石子往他们身上甩去。
这些被选出来的将士必须在狭小的范围内尽力躲避,否则那些石子就会在他们身上落下一个个斑点,徐子桢给了一个标准,每人身上所染斑点不得多于五处,否则便淘汰。
柳风随的飞石百发百中,还是徐子桢特地关照了一下,他才手下留情,最终,一千多人经过筛选,只剩下了三百人不到。
温承言看着眼前这支略显单薄的队伍,不禁苦笑道:“你这选法哪是选兵,简直是选官家的殿前司亲兵。”
徐子桢认真地道:“打仗不是儿戏,而且我选的这队人更是要做些特别的事儿,随时可能丢命,所以不得不认真挑选。”
温承言道:“既如此,那便随你吧,只是如今这人数不够,却待如何处之?”
徐子桢扭头对卜汾笑了笑:“人么?够了。”
卜汾一愣,随即失笑道:“你小子,果真将我算计上了。”
徐子桢挤眉弄眼地道:“行不行,您给个准话吧,兄弟们老吃这碗饭也不是长久之计,日后好歹凭着行伍混个出身,搞不好还能……”
卜汾笑着打断道:“好了好了,我既答应了你,自然说话算话。”徐子桢一乐,还没来得及说话,卜汾又接着说道,“且慢,我虽应了你,我这些兄弟却得由他们自己作主。”
说完他看向了身后那两百多马贼:“兄弟们,子桢兄弟要招安我们,你们若是愿意的便留下,不愿意的老子也不硬拽,我就一句话,子桢这兄弟对我胃口,他的兵,老子当了!”
马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齐声叫道:“徐小哥有情有义,他的兵,咱们也当了!”
徐子桢一愣,兀自不敢相信,这可是西北道上无可匹敌的一股强悍势力,这么多年来就连西夏政府都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可现在就凭自己一句话,他们就愿意抛下之前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来追随自己当一个普通的兵丁。
卜汾笑着拍了他一下:“还犯傻呢?兄弟们可都看着你呢。”
徐子桢猛的回过神来,使劲掐了脸颊一把,直到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在做梦,随即大喜道:“兄弟们全都答应了?真的?”
马贼们看得好笑,起哄道:“假的,你还在做梦!”
所有人哈哈大笑,就连温承言都忍不住莞尔,轻捻胡须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最终这队编制还是满了,连那些新老将士加上马贼们,竟然不多不少五百人,徐子桢站在台上意气风发,望着眼前这五百个精英,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这五百人之中有近一半是精于隐匿擅长袭杀的马贼,另一半也是整个兰州城守军之中的精英,日后在自己的训练之下,绝对会成为一股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特种部队”,徐子桢越想越得意,渐渐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中。
温承言忽然问道:“子桢,不知你这小队可有名号?”
徐子桢一下子醒了过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