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显得有些奇怪:“为何要照看我?”
水琉璃接过话头:“三绝堂行事无所不用其极,只怕在大人身上找不到机会便会来找你,需知劫持人质也是他们的惯用伎俩。”
徐子桢道:“西夏人缺心眼么?就算大小姐被他们劫了去,温大人也不会对他们妥协啊。”
水琉璃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才缺心眼,他们要的不是大人妥协,只要大人乱了方寸便是对关前夏军有莫大好处了。”徐子桢还待再说,水琉璃又绷着脸道,“这些时日我会与温姑娘同住一室,只是白天我会护在大人身旁,因此你需陪着温姑娘。”
徐子桢刚跟温娴告白成功,自然乐得多陪陪佳人,只是心里有些奇怪,琉璃丫头以前挺温柔的,今天怎么跟赌钱输了内裤似的拉长了脸?
温承言站起身来:“我先去关前看视一番,子桢,娴儿便拜托你了。”
徐子桢慌忙应道:“放心吧大人,我绝不让大小姐受到一点伤害。”
温承言点了点头,忽然眼神有些古怪地看了看温娴,干咳一声道:“娴儿,你……先去换件衣衫吧。”说完扭头就走,离开了内堂,水琉璃又朝徐子桢翻了个白眼,紧跟了上去。
温娴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身上,却没发现什么不妥,徐子桢开始也没弄明白,直到温娴转过身时他才恍然大悟,只见温娴身后近腰处赫然有个脏兮兮的黑手印,看那手型尺寸正是徐子桢的,而且有半截指痕盖在温娴那浑圆的翘臀之上……
徐子桢一拍额头:糟糕,老子写完字没洗手,是那焦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温娴一直躲在自己屋里,任徐子桢怎么叫她都死活不出来,为了完成任务保护好她,徐子桢只得一个人坐在她门外,隔着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冷笑话。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墨绿回来了,钱同致也在一旁,温娴原本说要去大觉寺的,却因为徐子桢的原因没去,而进香这事说定了的就不能反悔,因此只有他们二人代劳了,刚一回来看见徐子桢跟个傻子似的坐在门口,脸被西风吹得两坨干红色,显然被冻得不轻。
两人没去打扰他,而是躲到了一边偷偷看着热闹,徐子桢也没察觉,依然说着他的冷笑话,直到过了半个多时辰后水琉璃回来,他才口干舌燥地逃回了自己屋里,而墨绿和钱同致早已忍笑忍得脸皮都快抽了筋。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徐子桢早已累得不行,回到屋里胡乱吃了些东西后倒头便睡,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洗漱一番后给寇巧衣交代了几句,就又跑去温娴屋外,正巧碰见水琉璃和温娴一起出了门来。
水琉璃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见他过来绷着脸就直接走了,招呼都没打一个,温娴则象是完全无视了他,低着脑袋一味往前走着,徐子桢看看左右没人,一把拉住她,低声笑道:“娴儿,你这是打算害臊到什么时候啊?”
温娴脸一红,瞪了他一眼道:“你还说!昨日害我如此出丑,你……”
徐子桢忙拉住她手,赔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赔罪,跟你出去玩一天?”
温娴赌气道:“谁要你赔罪,要去你自己去便是了!”
徐子桢苦着脸道:“啊?又一天呆在府里?那你现在干嘛去?”
温娴道:“我去父亲书房寻本书来看,你若没耐心自去玩耍便是。”
徐子桢慌忙表忠心:“有耐心有耐心,你不知道其实我可喜欢看书了!”
温娴再不理他,来到温承言书房内,在书架上翻看着一本本书,徐子桢百无聊赖地找着话题,想逗温娴一笑然后把她骗出去逛逛街,只是温娴总是不理不睬,她本就是清冷高傲的性子,昨天却在自己父亲面前出了那么大一个丑,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哎呀,大人书房好多书,我猜大人平时一定不赌钱!”
“咦?大人也看兵书?文武全才哎!”
“哇!春宫图?!哎哟看错了……”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但不论他说什么,温娴却连头都没回,徐子桢无奈之下一屁股坐到了书桌后,视线一转却发现桌后有一块奇怪的石头,好奇之下不禁蹲到了旁边仔细看了起来。
这块石头呈不规则圆形,表面坑凹不平,颜色青黑,隐然透着幽幽的暗光,看上去没什么值得观赏的价值,温承言的书房内摆设简单大气,这点和温娴房内一样,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这块不起眼的石头摆在这里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他奇道:“娴儿,这是什么东西?”
温娴可能也被他罗嗦得怕了,看了一眼答道:“此乃一块天外飞星,数月前掉落于皋兰山脚,据说当时山崩地裂天现异象,前任知府离任时嫌他狼伉未曾带走,我父亲虽不知这石头有何用处,却也一直搁在了这里。”
天外飞星?我去!陨石?
徐子桢顿时兴趣大起,这年头人们还对陨石的概念不明确,只以为是天外飞星之类的,但他清楚,陨石有不少是蕴藏着一些稀有金属的,哪怕便是寻常的镍,在这年头似乎还没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