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躲在螳螂背后的黄雀就是徐子桢,他看准了机会突然出手,瞬间解决了那三个黑衣人,正想对那汉子道个谢,可抬头却发现那汉子竟然是武松,所以他本该行礼的却换成直接拥抱。
难怪赵楦告诉他有人等他却不告诉他是谁,这还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武松不躲不避,被徐子桢熊抱了个结实,说道:“容惜帝姬告诉我你要北上,我便打算陪你走一遭。”
徐子桢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这次转那么多弯杀去会宁府其实十分凶险,而且从海上过去就无法带马,而武松本就是梁山的步兵将领,有他一起去的话成功的概率更能提升几分。
武松仔细打量了一番徐子桢,忽然一笑:“你不错,很不错。”
“嘿嘿!”徐子桢被偶像这么一夸,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只知道傻笑着挠头。
武松拍了拍他,说道:“先把此地清理一下。”
这时闻八二已过去将高璞君等人的绳索解了开来,徐子桢领着众人来与武松见礼,先是介绍了苏三和高璞君,而苏高二女早已知道他们的关系,徐子桢那手传给神机营的刀法就是从武松这儿学来的,虽然两人相交不深,但武松对于徐子桢来说其实亦师亦友。
所以高璞君带着苏三对武松以长辈礼之,深深拜下,但称呼却还是随着徐子桢叫“武二哥”。
武松生来不喜与女子打交道,但这时居然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点头道:“高大才女,苏正南的千金,我这兄弟倒是好眼光。”
高璞君高傲又淡然,此时也忍不住对徐子桢翻了个得意的白眼,而苏三则好奇道:“您与家父相识?”
武松点点头:“我与他都是会中人,又都好拳脚,所以颇有些交情,只是他出事时我身在南方未来得及赶去。”他说到这里一脸怅然。
徐子桢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赵楦能找得到武松,而且还这么相信他,要他陪自己去会宁府。
日头已经渐渐升了起来,众人暂时停止了寒暄,将地上的几个死人收拾了去,在听苏三说那女人叫金五时徐子桢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兀术果然不死心,还是派人到处在找自己,无所谓,这次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下次那狗屁天罗就这么好运气了。
于是一行人两辆马车继续上路,徐子桢等几人都扮作了寻常商人模样,高璞君等几女则易容成了三十多岁的妇人,武松还是那件破旧的袍子,作头陀打扮,就算路人看见也只当作那是个寻常的商队带了个蹭车的而已。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并没有刻意赶路,只以正常速度行进着,路上还不时在有些府县停下采买些货物,看着更象个商队的模样,他们白天行路晚上歇息,走的全是官道,连个劫道的都没碰到过。
于是就这么无惊无险地走了近一个月,他们终于来到了扬州。
老规矩,徐子桢先是进城溜达了一圈,又弄了辆马车,买了满满一车货物,然后朝着高邮港而去,小半日后来到了长江边,这里的江面很是宽阔,水流不见湍急,对岸有座不高的小山,在山脚下的沿江地带种着一排密密的林子。
徐子桢笑着指向那里:“咱们到了。”
众人停住了车好奇地看向对岸,但是从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见,其实不光他们,徐子桢自己也很好奇,因为他当初指定这块地方时,这里还只是一片烂糟糟的滩涂地,而这一年来赵榛和郝东来也只是和自己书信来往,告诉自己这里的大致发展,可具体怎么样他还没见到。
徐子桢站在江边发了会怔,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走,过江!”
长江边本该多的是船,可这里一段水路却似乎被封锁了,徐子桢沿着江边找了一圈都没见有船,最后还是他骑着马跑了几十里路后才找到一个渔村,问人家租了个小船,结果那船夫一问去那个地方,顿时摇手表示去不了。
于是徐子桢确认了,那里真的是被封锁了,过境的船能从那里过,但也规定不得靠近那处岸边,本地船更是不得靠近,不然以冲突兵营罪论处,因为扬州府衙发过公文,将这里划作了水军基地。
徐子桢一边暗赞赵榛和孟度的令行禁止,一边也哭笑不得,最后向那船夫再三保证不会惹祸,并且说名只载他一人上岸就行,这才让船夫勉强答应。
马车停在了南岸,徐子桢一人坐在船上横渡过了江面,来到北岸那片林子边,船才刚靠岸,忽然呼啦一声出现一队官兵,将他和船夫围了起来,手中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
“何人擅闯?与我拿下!”
官兵统领怒目大喝,船夫吓得脚下一软瘫坐在船上,徐子桢拍了拍他肩膀以作安慰,回头笑吟吟地对官兵道:“各位兄弟劳驾,烦请告知孟大人,兰州旧友求见。”
那队官兵却依然围了上来,将船控住,又飞快地给徐子桢搜了搜身,见并无武器等物后那统领问道:“兰州旧友?姓甚名谁?可有信物?”
徐子桢被几把刀指着,也不生气,事实上这里的禁卫越森严他越放心,他依然笑吟吟地道:“你只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