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后招?”徐子桢大喜过望,林朝英身手再好也终究只是一个人,可他信任陆薄言,这位前三绝堂的大佬聪明缜密,既然他说能走就一定能走。
林朝英还没来得及回答,金兵已经围了上来,陆薄言和那些高手毕竟大大少于金兵的人数,稍有看不住就漏了几十人过来。
徐子桢信心大增,一刀砍翻近前来的一个金兵,顺手夺了他手中的长枪,然后将自己用的刀塞进赵楦手里:“容惜,咱们一起杀出去。”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赵楦并没有接刀,只是苦笑了一下,林朝英又踢了他一脚:“笨蛋,容惜帝姬在金人宫中没被关没被锁的,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你……你是说容惜被……”徐子桢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往赵楦手腕看去,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肯定不是手筋被挑之类的酷刑,不然哪能奔出这么远来?
赵楦摇了摇头,嘴边带着微笑,从容地道:“不过是些毒而已,若能回去请卓雅公主施几针便能恢复。”
对啊,有卓雅在是肯定没问题,但问题是卓雅现在不在啊!
徐子桢大为懊恼,赵楦的身手甚至比林朝英都高点,她要没中毒……
他已经来不及想,金兵和那些影卫又如跗骨之蛆追了上来,林朝英长剑飞舞身形飘忽,那些金兵不时惨叫倒地,几十人竟然在她的护卫下丝毫伤不得徐子桢。
那边陆薄言众人也战绩显赫,金兵的尸体躺了一地,影卫都报销了不少,吴乞买在远端簇拥之中冷冷地注视着这里,他不信,堂堂都城禁军和影卫联手还拿不下一个徐子桢么?
徐子桢开始退去,身后跟着赵楦和阿娇,阿娇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中满是茫然和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任由徐子桢拉着她走。打斗愈发激烈,皇帝在旁,金兵和影卫无不卖力,只想擒下徐子桢邀功,可是他们却没理解武林高手和普通拳师的区别,陆薄言和他身边的一众高手竟全是能以一敌二甚至更多。
吴乞买忽然从身旁护卫手中夺过腰刀,举刀厉呼:“取他首级者,封千户,赏千金,生擒者,封万户,赏三千金!”
“放屁,老子的老婆肯定给我生儿子,你才生千金!”徐子桢笑骂了一声,但手中却不停,全力往外突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于是金兵和影卫更是象打了鸡血一般不要命地往前冲,因为他们担心很快就有援兵过来,到时候再想抢徐子桢的脑袋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徐子桢已经浑身是血,林朝英也没好到哪去,他们离开城门已有几百米远,这一路躺满了尸体,大半是金兵,其中也有几个陆薄言带来的人,金兵的不要命让他们一下子感觉到了吃紧,可是陆薄言依旧神情泰然,似乎并不着急。
斡本在城墙下一道接一道指令发下,他生于贵族,但也是行伍出身,指挥几百个兵是得心应手的,忽然一骑快马飞驰而来,还没到近前就见马上骑士滚落在地,单膝跪倒急声道:“报!宫中失火,已烧至勉阳宫,另有数名刺客四下乱杀宫人,火势难遏!”
吴乞买眉头一皱,勉阳宫是他的御书房,宫中有许多重要书籍和文件,不用说,这火来得蹊跷,肯定和徐子桢脱不了关系,但是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徐子桢,只要杀了他或是拿住他,就算有再大的损失也都值得了。
斡本大为头痛,皇帝不管他不能不管,现在围捕徐子桢的这些禁军就是宫里过来的,对方趁着宫中空虚,居然偷袭,真是卑鄙之极。
他摸出一块令牌,准备让人去城南调一个千人队去宫中灭火加捉刺客,可是还没开口,就见又有一骑飞驰而来,同样滚落在地,急声道:“报!大牢遇劫,牢中重犯俱皆脱逃!”
斡本大怒,一把揪起他喝问道:“那你来我这里作甚?还不速去城南调兵?”
那个传令兵吓得抖如筛糠,结巴着回道:“城南正……正乱作一团,小人已去过,险些没能逃出来,这才……这才来请大人主持。”
“为何会乱?乱从何起?”
“有逆贼据城而守,正与宗弼将军混战。”
斡本的额头终于渗出了冷汗,难怪等了这么久没见有人来增援,原来城南要道被堵了,城中的禁军不够用,城外的守军进不来,这可怎生是好?
徐子桢奋战中听了个仔细,陆薄言准备得果然周全,同一时间多线出击,吴乞买不被打得晕头转向就好,还有功夫来捉他?可是他转念一想,这么多人到处打砸抢烧就为救他一个人,这一晚下来还不知有多少人能回得去。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回头对陆薄言叫道:“老陆,赶紧让咱们的人全撤回来,为了我一个不值当。”
陆薄言嘿嘿一笑:“现在我上哪儿传话去?随他们去吧,家主放心,不会有大碍。”
“什么没大碍,你……”
徐子桢话没说完,就被林朝英一把揪住脖子往外一带:“废什么话,还不快走?”
咻咻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