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得雍爷和高璞君两人各自不同的反应,雍爷是笑得满脸堆起了褶子,而高璞君则是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似的,偷偷瞪了徐子桢一眼。¥℉,..
雍爷本还想拿捏一下丈人的架子,可却再也拿不起了,转眼看见扈三娘,赶紧站起身来:“来来来,快坐,哎呀亲家母也来了?宠儿你还傻站着,还不赶紧上茶?”
今天雍爷算是长足了面子,按当地风俗来说送聘礼时跟来看热闹的人越多越好,现在瞧瞧门外,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跟着徐子桢来的已把门口的街堵了个严实,恐怕翻遍府志也找不到谁家有过这么热闹的时候。
徐子桢和扈三娘在右首落座,高宠也上了茶来,雍爷笑眯眯地看着徐子桢,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高兴,扈三娘心里好笑,轻咳一声将话题引了出来:“开平王爷,您看这婚期……”
“啊?哦!对对,瞧我一高兴把正事都给忘了。”雍爷一拍额头如梦初醒,挪了挪屁股坐得端正些,说道,“老夫已找人算过,这月初九是个好日子。”
徐子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今儿怎么不自称老子了?还老夫……我说雍爷,初十就是官家亲临和诸国使节来学院,您让我初九成亲,到时候那喜酒还喝不喝了?房还洞不洞了?”
高宠听他说得奇怪,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高璞君则又是瞪了他一眼,银牙紧咬恨不得扑过去啃他几口,什么叫房还洞不洞,粗鄙胚子!
雍爷也板起脸来,可刚要训斥就又被徐子桢一本正经地打断了:“娶璞君进门可是件大事,别为了谁谁谁要来扫了兴致,不如延后几天,八月十三吧,到时官家也走了,而且中秋正好能跟璞君回娘家陪您喝酒,多好?”
“好,这主意不错,就十三!”徐子桢的建议让雍爷立刻拍板定了下来,扈三娘和高璞君均有些哭笑不得。
天底下哪有这么送聘礼定婚期的,先是新娘与婆婆露面就已不妥了,不过徐子桢从不讲究这些,雍爷也不在乎,这就罢了,可现在一切都是徐子桢说了算,双方长辈什么意见都没搀上。
高宠小孩子心性,趁着徐子桢和雍爷商量具体细节的时候溜出了门去,将聘礼一件件搬进屋里,高璞君简直快要夺路而逃了,真是造孽,大宋第一才女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和这么一个弟弟。
雍爷嘴里和徐子桢说着话,眼睛却偷偷溜向了那堆聘礼,可转半天都没发现徐子桢答应他的那两坛好酒,他脸色一黑刚要说话,徐子桢又说道:“岳父大人,我看您这几天气色不太好,呆会儿要不跟我一起回去,我让卓雅公主给你开几服药调剂调剂如何?”
调剂调剂?老子结实得连老虎都打得死,还要调剂什么?
雍爷正愕然间,只见徐子桢在偷偷对他挤眼,顿时会意,赶紧点头道:“好好,老夫近日正有些体虚……咳咳,就是得有劳那位吐蕃长公主殿下了。”
“哎呀瞧您咳得,没别的要说了吧?那就走着?”
“走!”
雍爷一骨碌站起身来拉着徐子桢往外走去,留下扈三娘和高璞君大眼瞪小眼,两人均是一脸无奈。
这就算谈完了?
……
徐子桢回到家里就把两坛蒋院长家的好酒搬了出来,雍爷顿时眼睛就放起了光。
没办法,高璞君这家中长女不光管着两个弟弟,连他这当爹的都管,其他的也就罢了,可酒这一物是绝不让他喝的,除非是逢年过节才肯开金口给他放开喝一盅,那也只够润润嘴皮子,反倒是会吊起肚里的馋虫来。
雍爷是越来越满意,徐子桢这小子果然懂事,把自己带回家来喝酒,那还能不喝尽兴么?
徐子桢让寇巧衣去做了几个下酒小菜,和雍爷两人就在书房里喝了起来,酒过三巡徐子桢忽然放下酒杯,神情变得很是认真,说道:“雍爷,问您一个问题,您信我么?”
雍爷一愣,拿着酒杯的手也停了下来:“废话,不信你还能把我闺女许配给你?”
徐子桢点点头:“那好,我有两件事想请您答应。”
雍爷瞧他如此郑重,不禁好奇起来:“说吧,什么事。”
徐子桢压低声音道:“头一件,中秋过后您把状元阁关张,开到应天府来,包括您家所有人也都过来。”
雍爷大惊,从徐子桢的话里他听出了一丝不寻常:“你……这是何意?”
徐子桢摆摆手:“听我的,别多问。”说完不等雍爷发问又说道,“第二件,从今天起小宠跟在我身边,我去哪他去哪,绝不能离开我半步。”
“这……”雍爷瞠目结舌,呆滞半晌后再也忍不住问道,“不行,今天你不说清楚老子就不答应。”
徐子桢却不买他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爱应不应,您自己看着办。”
没办法,汴京眼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被破城,徐子桢可不想高璞君刚嫁过来没多少日子就没了家人,而高宠这小子是个火爆脾气,性子又急又毛躁,今后真要历史重演赵构被困牛头山,难道看着他去冲山挑滑车被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