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捧着茶盏的手指倏地一顿。
白楚心中大惊,眼里异样慌张显露无数。
手中的长剑剑身愈加现出,沾染着周身的空气也变得阴冷。
“啊、”一声惨烈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大堂之中,众人仿佛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的朝着声音发源地看去。纷纷傻了眼。
那黑衣男子此时已然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的样子莫名的具有喜感。而他们的三王妃,夏安莞却单脚踩在那男人的胸膛之上,脸上狠绝尽显,眸光冰凉至极:“伤我者,我必定百倍偿还。”
她此时的脖子上还流淌着涓涓鲜血,可眼里却是淡漠狠厉。丝毫未曾在意脖上的伤痕,那伤,必定是极痛的。这王妃,竟、这般的坚毅、刚强。
忽然想起了先前上官卿说的那无情的话语,众人纷纷朝着他那面看去,可一瞥见他那阴冷无比的目光,又骤然垂眸,不敢仔细打量。
“想不到王妃还会些许武艺,看来本王是再次低估你了。”上官卿嘴角挂起一丝浅笑。
“王爷谬赞了,不过是人若犯我,我必不放过而已。”
夏安莞就那么站着,回答的云淡风轻,众人不禁讶异。
他看着夏安莞,脑子里闪过她先前出手的模样,别人没有看清,可坐在他这个视角,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出手的速度很快,纤细瘦小的手臂竟是那般的有力。出其不意的飞速出手,勾腿,横踢,下劈,就那么短暂的一瞬。黑衣男就被她朝后甩了下来,僵直躺在地上。
而且,当上官卿看到夏安莞往那黑衣男子下身踢去时,嘴角不禁抽搐。
这女人,倒是挺狠!
*
剑云山庄的地牢里冰冷无比。
夏安莞行走在地牢里狭隘的通道下,心中兀自有些发凉。
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方才上官卿在大堂里说的那番话,竟觉心中一纠。不知作何感想,在她被挟持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凭借她在现代时候学的那一招半式的跆拳道,再加上那黑衣男子以为自己不会武功的疏忽,她自是可以早些脱身的。
可是,在那黑衣男子问出那话时,她竟魔怔般的想要听到答案。
不过,的确是在意料之中。
毫无意外,确实是君无情。呵,不过,妾不也照样无意吗?
自嘲的一笑,地牢里原本是黯淡无光,只是那高高的天窗竟是开着的。微光穿透而进,照在周身,竟觉得莫名舒心,终是看开了些。
“参见王妃。”守着地牢的两位小厮朝着她跪地施礼。
白楚听闻声响,转过头来,脸上展露笑意,迎了上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这下,她终是听清了些。
白楚,的确没有唤她名讳。
微微蹙眉,她径自朝着上官卿站立的方向看去,牢饭阴郁,可却还是掩埋不了他的光彩,仍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他一手执了白扇,另一手背在身后,天窗的光线弥漫淡淡青色,只将他背影衬得柔和,可那脸上丝毫没有动荡变化,仍是冰凉冷情。
也罢,终是无情之人。
“我曾说过,伤我者,我必让他加倍奉还。这惩戒他的事,我自然要看着他活活被折磨,生不如死!”回应了白楚的话,她脸上划过笑意。
她夏安莞不是什么好人,虽是大夫,却只救治那些困苦百姓。但如若让她对伤害自己的人仁慈,她只会嘲讽一笑,她,做不到!
眼底沉淀一丝狠绝,她伸手抚上了脖颈,之前受了伤的地方被挟持的时候因为注意力被转移,所以当时还不觉得有多痛,可是在包扎的时候因为专注,还是疼的出了声。这伤疤很长,包扎的时候她拿起镜子看了看,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条丑恶狰狞恍如毒舌般附在自己的脖颈上的伤疤,难以入目。
“王妃倒是有仇必报啊。”上官卿的话语里听不大出什么情绪,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冷冷的:“只是,王妃确定这人会觉得生不如死?”
白皙的指尖不急不躁的伸出,朝着那凶手方向指去。
夏安莞跟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那凶手此时已被蹂躏的不成人样。上衣已被脱下,鞭笞的刑罚使得他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疤纵横。可,他竟还是恍若无事一般,丝毫没有疼出声的趋势。
那人,仿佛是感受不到疼痛。
“如你所见,我们严刑拷打了他半天,可他就像是丝毫没有知觉一样,不怕任何的酷刑。”白楚缓缓走到夏安莞的身旁,有些困惑的出声。
“感觉不到疼?”眉心微蹙,她眼里闪过不可置信,世上,绝对没有人生来感受不到痛意。虽然在现代之时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例,可在极度的疼痛刑罚之下,那些没有感觉的人也会渐渐出现不适之感。
更何况,这男人已经被折磨的如鬼一般不堪,若是再无感觉,倒是不正常了。
“臭娘们,哼,老子今天没杀了你,是老子犯傻了。若是下次你再落到我的手里,你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