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斥候飞马驰来,一脸的兴奋,向曹林禀报:“将军,吕布敌将张辽率领两万人正向我们扑来!”
“什么?张辽?”杜识瞳孔缩成了一条线。“真是张辽?”李云虎目中精光四射。
“是张辽,他们离我们只有十五里的路程了。”斥候的声音很高,透着无比的兴奋。
“将军,快下令吧!”杜识也急了。如今,他自个送上门来,那就不必客气了。我们数万大军集结在这里,弓弩都在,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先吃掉张辽。”曹林决心下定:“至于高顺,视情形而定。”
“将军,你说怎么做?”杜识浓眉拧在一起,这事的难度很高。“我的意思是:斩尽杀绝,一个不留!”曹林手指着地图,部署起来:“我们这么来打!”一通解说,众将直竖大拇指,齐声赞道:“好计谋!”
曹林一声令下,大军开拔,一队接队的离去,原本数万大军云集的地方又恢复了平静。数万大军好象汹涌的浪潮,向北卷去!
张辽骑在神骏的战马上,穿着皮甲,背上硬弓劲矢,腰间弯刀,身如铁塔,气势不凡。一双浓黑的眉毛紧拧着,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死盯着南方,张辽发现前面是一片丘陵,有一条数里宽的道口。贯穿南北。来到道口,张辽把地形略一打量,想道,要是曹军在这里设下埋伏,岂不是麻烦?”
张辽突然有一架架排得整整齐齐,好象蓄势待的弓驽,要把他们吞噬似的。这东西极大,一张弓形的大臂,又粗又长。、”后面,都有不少曹军兵十,个个眼里闪着炽烈的战意
“这是弩!”张辽瞬间就有了判断。大急道:“不好,快撤,快”那些士兵一听主将说快撤,都立时惊惧起来,引起了一阵骚动,更有人拨马向北,准备逃走了。
曹林他们在山岗上,看得真切。曹林大喊道:“射”军令一传下,立时有一百架弓弩发威了,数百枝弩矢打破空气的屏障,出尖锐的啸声,直朝张辽大军射去。一丈多长,酒杯粗细的弩矢在空中掠过,就象一条条毒蛇飞来。阳光下,矢尖闪闪光,就象毒蛇的毒牙,让人害怕,夺人心魄。
“叶!”一声闷响,一枝弩矢射中一个士兵的胸膛。这个人惨叫一声,好象落叶给狂风吹起,从马背上直飞起来,朝后急飞去。又是一声惨叫,这枝弩矢射中一名兵士的肩膀,去势不衰,带着两个人,朝后急射。这枝弩矢,一连射杀了五名兵士,方才力尽,砸在地上。此时,弩矢上串着三具尸体,最先的两具早就摔在地上了。三具尸体一左两右,正好构成一个三角形,歪歪斜斜的,却不摔到。三具尸体上流下的鲜血,把地面染红了,只一口气,就湿了一大滩。在阳光照射下,矢尖上的血珠,一滴接一滴的落下,砸在地上,出“嘀嗒。的声响,附近的吕布兵士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仿佛是恶魔的獠牙似的,吓得心胆俱裂,脸色煞白。
几百枝弩矢,不是射得敌军连人带马的飞起来,就是一连射死几个,他们也是被串成了人肉串。弩矢掠过之处,张辽大军的阵势出现一个缺口,仿佛这里根本没人似的。
在一轮又轮的射杀面前,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拨转马头向北驰去,企图逃生。张辽已知他中计,陷入了绝境,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就象落水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也不会放过,哪怕是一根稻草,拉转马头向来路驰去。
没驰多远,前面传来一阵叫嚷声,原来北面的入口已给曹军塞断,一架架弓弩正在等着他们。冲在前面的骑兵都立时成了弩下亡魂,引起了一阵骚动。前后都有弓弩,而南北两处的曹军已经逼近不少,把张辽大军给压缩在一个极小的空间里。他们人挨人,马蹭马,密密麻麻的,好象稻田里的稻草,要是曹林大军来个万弩齐发,他们必然是死伤惨重。
张辽向东瞧瞧,不计其数的曹军;往西看看,漫山遍野的曹军,都用弩时准了他们。他们现在如此密集,正便于弓弩发挥威力,一枝弩矢就会射杀好几人,得赶快想办法让高顺来救他们,张辽眼珠一转,大吼起来:“曹林小儿听着,你们可有胆与我们的将士面对面的砍杀?”卓如雷震,远远传了开去,曹林他们在山岗上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杜识眉头一轩:“将军,张辽他心存不良,我们不要理他。”
曹林摆摆手道:“给我射杀。擂鼓”。“咚咚!”如雷的鼓声响起。
“完了!完了”。张辽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他知道他的提议,曹林他未必会接受。可是,鼓声一响,就会弓弩齐发,他们的末日到了,他能不心惊吗?不愧是久经战阵的大将,张辽算得是太准了!他的念头刚转完,一边倒屠杀就开始了!
“咻!”张辽他清楚的听到一声破空之声,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不是他的耳音有问题,实在是不计其数的强劲破空声汇在一起,那声音实在是太响亮了,远远超出了耳朵所能承受的范围。此时的张辽耳里好象一个蜂巢,嗡嗡直响,耳膜隐隐生疼。
不仅是他,所有的敌军只觉耳膜在给针扎一般,疼得难受,不少兵士捂着耳朵,更有人耳朵里渗出血丝。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