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曹林的授意,蔡中现在并不似阶下之囚,反倒是安排妥善酒食足备。曹林来到软禁蔡中之所,但见房内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员无甲白服之人正坐在榻上发呆,见曹林等人入内,蔡中的脸上的慌张之色顿显,曹林微笑着找了一处坐下笑着道:“将军此处可还住的习惯?”
蔡中不认得曹林,但看阵势想这年轻人定不是等闲之人“还好,很习惯,很习惯。”看着寒蝉若禁的蔡中,曹林笑道:“习惯就好,只是曹某不明白,刘荆州乃是汉室肱骨,此番为何却要出兵犯天子之境?真是令人费解。”
蔡和闻言,潸然泪泣道:“在下一员偏将而已,对于这些并不是很清楚,还请阁下开恩蔡中愿降!”曹林呵呵笑道:“不管怎么说曹某与家父,对于荆襄蔡氏还是颇为仰慕的,此番与蔡氏为敌实乃是出于无奈。”
“将军,曹某派人送将军回安众,见蔡瑁将军如何?”曹林随即直奔主题,蔡中闻言彷如从地上又回到天上,也顾不得姿态了急忙躬身低瞪着一双牛眼急切道:“公子此言当真?”
曹林微微向后一仰“自然是真的,曹某虽然年轻但也知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只是有一封书信,希望蔡将军能转交给令兄,不知道将军愿意吗?”
“愿意!愿意!公子肯放小人回去,让在下作甚都行!”蔡中激动的口水直喷曹林,曹林皱了皱眉勉强笑道:“既如此还请将军安歇数日,曹某自当履行承诺。”说完也顾不得仪态了,随即起身而走只想离这恶心的家伙,越远越好。
待出了房间,曹林轻轻的抹了下湿漉漉的脸,接着干呕了两声,身后的叶云忍不住捂嘴偷笑,就连一向沉默的夏侯云也是眼中也是笑意点点。
“恩”待回过头来,曹林的面色不由微红,在思虑片刻后,曹林终于轻轻努努嘴道:“待张绣将军一回来便放蔡中回去,还有让徐将军领本部人马埋伏于安众通往荆州要道,若是蔡瑁不愿见我,我等便留下他荆州全部军马!”
蔡中音信全无,对于蔡瑁来说可谓当头一棒,只把他心疼的简直喘不上起来,连日来蔡瑁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又屡屡遭受张绣骚扰可谓窝囊至极。此时月夜通明蔡瑁正在帐中苦吟正直酒酣之时,只见帐下亲兵进帐报道:“禀告都督,二将军他回来了。”
蔡瑁起先依旧是不为所动,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过了一会,方才反应过来起身,栽栽歪歪道:“你,你说说什么?”
“大哥!”还未等那亲兵回言,便见蔡中没头苍蝇似的闯进帐内,抱着蔡瑁的大腿哭拜与地:“大哥!是我啊!”
蔡瑁看着跪倒在地的蔡中,呆立半晌突地,也是喜极而泣:“兄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时听闻消息的蔡和,也是急忙赶到主帐之中三个大老爷们相抱哭泣哭声震天。
少时等三人哭够了,蔡瑁安抚蔡中坐下详问,其由蔡和一边抽泣一边将自己在宛城之事,尽皆道出并把曹林亲笔书信交与蔡瑁观看。
一灯如豆蔡瑁在细细读完曹林书信之后,面色沉重然后缓缓方下一脸沉思,蔡和见状急忙道:“大哥,那曹林小儿说了些什么?”蔡瑁深沉半晌,方才一字一句缓缓道:“他约我三日后在安乐见面。”
“大哥使不得啊!”蔡和闻言惊的一跳大声说道:“此必是曹林之计,欲乘机诛杀我等,再说两军对战他见你干什么有什么说的?一个不好传到荆州,姐夫说不得要怪罪你大哥你,这仗既然打不赢二哥也回来了。
三日后,在安乐小城里,曹林,蔡家几个兄弟对面一坐,
曹林说道;“将军被人利用,尚不自知空为刘景升卖命!真是可悲可叹。”
蔡瑁一听起初先是一愣,接着嘲讽道:“公子此言差矣,刘荆州乃我妹夫,同舟共济!岂会如你所说?你这挑拨之词未免太过粗鄙。”
“妹夫?”曹林冷笑不止,接着轻声道:“昔日刘景升单骑入荆州,便立刻迎娶将军之妹,将军不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吧?不过是借助蔡氏声名实力,以便统领荆州而已。如今荆襄已定但蔡氏权重,不知将军想过没有此番刘公为何不亲自征讨,反以将军为都督全授兵权?实乃是借刀杀人之计,尔此话或许过重,但最次也是要削弱将军手中兵力,功高震主自古都难为主所容!”
此些话乃是曹林早就与其他几人商量好的,以刘表未曾亲征之事,来胡乱视听,迷惑蔡瑁纵是他不信,曹林相信也定能在他心中留下影响。
果然只见蔡瑁将信将疑的思虑片刻,接着目视曹林道:“此事不论真假!但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还不是有所图谋!”
曹林微微一笑,并不反驳轻言道:“不错曹某却有图谋,图的便是与荆州,两不相侵永结蒙好,毕竟我父周边敌强众多,曹某实不希望再与刘荆州为敌。”
蔡瑁没想到曹林居然如此轻易的便承认其所图谋,呆了一会犹疑道:“可是四公子为何要和蔡某说这些此事,当由司空大人派遣使者前往襄阳与刘荆州谈吧?”
曹林摇道:“刘荆州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父早就派人前往襄阳了,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