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李薇坐在四爷这边。
……她怀疑这个位置是四爷摆的。
她冷不妨手里让人塞了半碗温茶,正好半天没喝了口有些干,下意识的端起来饮,旁边四爷就清了清喉咙,然后使眼色让她看手里的茶碗。
她赶紧又喝了两口。
他满眼无奈。
玉烟在身后悄悄捣她:“主子,主子。”跟着递过来一杯茶。
她就手把残茶递给她,再把茶碗接过来,正准备喝就发现这是四爷的茶碗。
宫里茶碗各有不同,四爷用的自然更不一般些。
不是说它就上下里面都是金龙,而是这茶碗是四爷亲自画了样子烧制的,宁寿宫里摆的这一套是她见过的:青花寿桃。
而且,男人用的茶碗自然是要大一些的,端在手里自然就觉得沉了。
她赶紧双手端给四爷。
四爷早在旁边等着了,身后苏培盛也端过来了一盏茶,想着要是贵妃又把这盏给喝了,他这盏也能送上去,不至于让万岁爷没茶喝吧。
贵妃也真是厉害,当这里是养心殿呢?万岁的茶盏她端着就喝。
四爷接过茶,苏培盛才功成身退,把茶盘交给身后的小太监拿下去了。
殿里所有的人都跟没看到刚才那场官司似的,不但没人往这里看一眼,甚至没人有一点点的反应。
直到回了东五间,四爷才问她:“你在宁寿宫想什么呢?”她刚想随便拿话搪塞,他顿了下:“还一直盯着皇后看?”
李薇这下卡壳了。幸好四爷也不是立刻就要她回答,两人各自洗漱更衣,用些夜宵,再他批折子她拟礼单。最后要睡觉了,他才又提起这个来。
她也已经想好怎么解释了,就说看着皇后仿佛清减了些。
四爷嗯了声,道:“……你倒想着她。”
这话实在不好接,她闷头就装睡去了,不过也是累了一天,装不了一会儿就真睡着了。
那边四爷反倒睡不着了,早上起来洗漱时就让苏培盛去问最近西六宫是不是有什么事?从圆明园回来后,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前朝了,后宫的事也是委实没放在心上。
苏培盛还真知道一个,这还是他从长春宫打听出来的。
曹得意的事一直挂在他心里,又有万岁爷的话在,所以他也是正大光明的盯起了长春宫的梢。一来二去还真探听出了两个。
一是曹得意在家乡收了个干儿子,还有妻有妾,都是他族里给他娶的。而他是不是那个族里的也没人知道,曹得意是康熙年间进的宫,河间府人。不过他进来时记得是不记得家乡父母亲人。
可能是后来混成大太监了,这才辗转跟家乡联络上。一来二去的,他出银子给族里买田修屋,族里给他家修了祖坟,还免得他没了香火,娶了老婆小妾,过继了儿子。
过年前曹得意的这个儿子和族里的人来京里给他拜年,曹得意就出门去见,皇后还赏了银子。
另一个就是大阿哥那个落孩子的格格,又怀孕了。
四爷听来听去好像都没跟素素有关的?重点问:“可有事关永寿宫的?”
苏培盛本意是想表功,没想到说了半天没说到正题上,连忙把流言的事说了。四爷哦了声,问他:“流言从何而起?”瞧昨天素素的情状,她疑心长春宫?
苏培盛道这个从何而起不得而知,当年从府里跟来的宫女剩下的没几个,全在长春宫和永寿宫,至于太监们倒是都在,但说起碎嘴传闲话,太监们自来比宫女们要规矩得多。死个宫女有人问,死个太监从来都是没人问的。
“那些小子,奴才尽知。要说他们欺负欺负旁人还有那个胆子,永寿宫那是绝对不敢的。”苏培盛最了解太监们了。说白就是捧高踩低。谁落到泥地里,他们踩得比谁都欢。但要谁爬得高,那他们也是争先恐后的巴结。
四爷见一时查问不出也就懒得查问了,只让苏培盛查一查,打杀几个把这股流言刹住就行了。
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苏培盛带着人在西六宫转了一圈,发现经过几天主子们去东六宫,结果流言也传到那边去了。
“这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啊。”苏培盛乍舌。
不过这下他倒是不敢疏忽了,一天之内就抓了二十来个,宫女太监都有。
苏培盛啧啧,让人把太监带到后头去。
宫女们看着也就是这几次小选进来的,个个都如鲜花嫩柳一般。
苏培盛的目光扫到谁,那个就禁不住哆嗦。
“唉,你们说你们这是何苦呢?”苏培盛这一叹,当时就要宫女要跪下求饶。苏培盛摇摇头说:“瞧你们这样,咱们也不忍心。罢了,大过年的不宜见血,都关起来清清肠胃吧。”
走前他扫了这些宫女一眼:“饿得没力气就不乱说话了。”
这一下西六宫的宫女太监们一下子就老实安生多了。
虽说一个没杀,但好歹都吃了一次苦头。
李薇听玉烟说,被苏培盛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