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举杯陪饮,高深道:“你这是输了不服呢。”
五爷乐道:“我不服?来!来!来!咱俩扳腕子,看是谁不服?”
他们正说着,前面十爷突然跳出来说:“皇阿玛,儿子请旨跟十四比武!”
席上众人都笑起来,只有四爷看到十四跳出来,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五爷也坐了回去,配合大家一起笑。
皇上在席上乐道:“行!你们比什么?”
十爷和十四都把外面的袍子一脱,单露一条胳膊道:“比布库!”
皇上高兴的哈哈笑,道:“来人!给他们围起来!”
戏子们退下,太监们上来重新铺上一层厚垫子。十爷和十四上去,互相问好过后就像斗鸡般盯着对方转圈,来回转几次后,十四先扑上去,抱住十爷的腰就往地上掼,十爷咬牙扑在十四背上,抓住他的腰带把他头朝下提了起来!
台上,皇上喝了一声好!
席上的人赶紧叫好声连成一片,巴掌声不绝于耳。四爷憋气放下酒杯,挤出笑跟着一下下鼓掌。对面席上,老八和老九正在头碰头的说话,两人一起看着中间的老十和十四在笑。
这个蠢货!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谁都以为十四这下输定了,结果他出阴招,从下头掏了十爷的鸟。直郡王在上头看得清楚,噗的一口酒都喷了。
皇上一开始没看清楚,眯着眼睛正在看,见直郡王喷了酒,然后前面十爷一声哎哟,把十四放下就捂住裆缩成了虾米,皇上这才知道十四耍贱,指着他大笑道:“你个……你个混球!当着朕也敢玩这种花样!”
十爷叫他这一下给弄得火冒三丈,不等十四从地上爬起来,合身扑上去,攥住他的胳膊反向一压,十四啊的一声就哀号起来。
皇上在上头赶紧道:“老十!你是当哥哥的!怎么能跟十四认真!快撒手!”
四爷要起身,就见老八、老九已经上去了,老九把老十从后面拽着脖领子拉开,老八扶起十四。老十还要跳脚骂:“你个兔……”后面的被老九一手全捂回嘴里。
十四揉着膀子,回身扑通跪下对皇上道:“皇阿玛,儿子不服!十哥比我大那么多呢!布库我摔不过他,比别的我肯定比他强!”
老十把拉他的老九推开,上前恨道:“你来!看我今天不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此时,席上众人已经看出来了,打架是假,当着皇上的面比试是真。其实十爷跳出来时他们也明白,他这是想在皇上面前露脸。只是刚才那场布库太儿戏,两人一个被一招猴子偷桃放倒,一个输了还耍赖。叫大家看起了笑话,倒把这两人的真意给忘了。
现在是都想起来了。于是都觉得没了意思。
上头,康熙明白这些小家伙都在想什么,只不过是想着正途走不通,另辟蹊径而已。因为太子的事,他不好用他们,免得前门据虎,后门引狼。就算叫他们进朝历练,也从不叫一个人独掌一部,干得好了就要放一放。
毕竟比起这些心大了的儿子们,还是不姓爱新觉罗的奴才们更好用。
老八出身不行,他用他也是为了抬抬他的身份,毕竟小时候在宫里,宫妃宫人们给老八脸色也就算了,大了出去还要叫儿子看奴才的脸色?有了差事和圣宠,好歹人人都能敬他一句‘八爷’。他的出身放在那里也是提不起来的。
只是现在瞧着,老八是觉得自己不行,拉上了老九、老十?一个是宜妃的小儿子,还有个五贝勒站着,一个是贵妃的遗子,身后站着果毅公和钮钴禄氏一门的一后一贵妃。
老八是够聪明,扯虎皮做大旗。倒是老九、老十,两人出身在那里放着,倒受一个宫人之子驱使?这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十四这个机灵鬼,跟老四还是有心结,自己亲哥不去靠,是嫌老四的贝勒不够看?挤到老八身边当应声虫,也不知道他们谁算计谁?
皇上心中摇头,面上笑道:“好,好,好,也算不忘满人勇武之风!还有谁要比?赢的人朕有厚赏!”言罢叫人抬来二百两金子放在下面。
金子还罢了,主要是能在皇上面前露脸,再说满人就是要勇武,能打,这样一来下场的人就多了,还有侍卫上前凑热闹的。
皇上见下场的人越来越多,笑问直郡王:“老大不下去陪弟弟们玩玩?”
直郡王一心都是惠妃那里的大格格,才懒得管这什么比试,听了皇上问也只是笑道:“儿子就不下去欺负他们了,回头再叫十四说一个以大欺小,他那年纪,叫我声阿玛也使得!”
康熙叫他的话逗乐了,指着他笑道:“没大没小!你阿玛在这里坐着呢!就满嘴胡说八道的!”
直郡王连忙请罪,自罚三杯。
四爷没往前挤,早避出去了。弘晖跟着弘晰,弘昱几人都看热闹,他却看到阿玛离席,走到角落里叫来自家的太监交待了两句什么。
弘晖想过去问问,弘晰看了他两眼,他就又坐回来了。
弘晰见他坐不安稳的样子,偏头小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