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吃不成,嬷嬷肯定在她身上装监视器了!每次她都能及时发现!然后把糖画一类的街上小点心拿走,让小丫头当着她的面吃完,故意馋她。
从那时算起有十几年了啊,太香太甜了!
她咔喳咔喳吃掉这个宝楼,又拿出下面那个凤凰也咔喳咔喳吃掉了,还想再拿第三个,被玉瓶端上一碗奶|子给打了个岔。
玉瓶直接把奶|子往她手里搁,嘴里还道:“主子,用点奶|子,用点。”
李薇接过来喝一口润润,正好再接着吃,就见匣子已经被塔福给盖上了。塔福笑眯眯的瞟了玉瓶一眼,哄着李薇道:“小姑奶奶,咱不吃了啊。你舅舅好不容易给你带来这么些,你也留着让孩子们回来看看,看完一天吃一个,能多吃几天撑到下回你舅舅再来给你带,啊。”
李薇想想也是,就点头道:“玉瓶,把这匣子放到茶柜里,那边没炕,省得再把这糖画烤化喽。”
玉瓶被塔福那一眼看得浑身起毛,匆匆一福捧着匣子走了。
没了外人,李薇开始问他们真正的来意。
“说吧,都来两回了,这肯定是有事了。反正额娘也在外面,管不着你们,有什么想法直管跟我说。”李薇特别痛快的道。
塔福微笑,费扬古赶紧夸她:“咱家小姑奶奶就是爽快。”
李薇这才慢悠悠说下半句:“我听了再说。”
塔福这下笑了,费扬古瞬间换了张哭丧脸可怜巴巴的眨眼:“小姑奶奶,你不能总跟你额娘学啊,瞧,这都学坏了。”
李薇被他逗得憋不住笑,努力拉下嘴角严肃道:“快说。”
塔福这才慢慢的把他们的来意说了。具体就是他们也感觉人生苦短,需要有一份事业。这也是为了他们早逝的额娘和家里的老阿玛,还有出门后还为他们操心的大姑奶奶和大姑奶奶生的小姑奶奶。
李薇快速把这段前奏略过。
后面才是重点:他们想请四爷(这不可能)或四爷府的下人奴才(这是重点)牵个线搭个桥,在步军统领衙门(李薇瞪大眼睛)寻个差事。
费扬古道:“那地方其实不难进,我跟你大舅之前也想着要是家里过不下去就进去试试。可别看那里头吧,个个都只是小虾米,但谁叫咱们这皇城根下别的不多,王公子弟最多呢?咱家以前又没什么来历,进去了不是净等着让人下菜呢嘛?就还是在家里附近转转算了。”
塔福一脸正气的解释:“如今家里出了个你,咱们也能挺腰子做人了,这才起了这个念头的。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和你舅舅就还是回家去,反正也混了半辈子了,不差再混半辈子。”
李薇倒不介意这两人提出这个要求,他们俩以前满嘴跑胡话的时候多了,这个已经算脚踏实地,朴实极了的一个愿望。
她只担心一样,皱眉逼问道:“你们俩是不是想穿身官皮收保护费去?”
塔福呲牙一笑,好像大灰狼,费扬古赞道:“我就喜欢咱家小姑奶奶这个机灵劲!你说这保护费,啊,哪儿找这么合适的词去?”然后对她道,“当年你那么一说,我和你大舅就改收保护费了。”
“以前叫什么?”李薇阴森的看着他,费扬古道:“没叫什么,我们往他们店门口一站,他们就过来送钱了啊。”跟着继续回味,“保护费多好一名啊,叫出去也响亮啊。”
李薇冷笑:“我额娘肯定没饶了你们吧?”
塔福淡定道:“那次大姑奶奶把我们俩吓得两天没回家。”
才两天,肯定是因为郭罗玛法装病没人照顾,额娘才放过他们的。
跑题了!
李薇愤怒拉回正题:“说正事!说!是不是想当了兵后再去收保护费。”
费扬古惊讶道:“那还用我们收?他们自己就按年节送上来了。这叫孝敬。”
李薇一下子被带跑偏,脑内道:孝敬好像还行?貌似不太对?
她感觉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一边觉得这只是换个说法,一边又觉得当兵的都收的话就没关系了,四爷不是也收孝敬吗?都是一个意思。
干脆交给四爷吧。反正这事肯定要过他的手,没他的话,她才不会私底下去吩咐这个。虽然肯定能吩咐成,但胆子都是一次次练大的,还是不要一开始就踩这条线的好。
这个事压后再议。两位舅舅就在李薇这里痛快的用了顿午膳,下午又用了顿晚膳,眼见天都要黑了才依依不舍的把他们送出去。
两个舅舅陪她说话多有趣啊,时间一下子就晃过去了。
送走舅舅们后,李薇又叫玉瓶把糖画拿出来,这次没舍得吃了,她想留下给孩子们看看。交待好好放着,就开始盯着钟表数指针玩了。
玉瓶怕她费神,就陪她说话,最好的话题莫过于刚才来过的主子的两个舅舅。
于是李薇从舅舅们讹了人家一群羊关在院子里闹得满院子羊骚味,到见一旗人的车头挂着的小金铃好玩,特意抢回来给她当玩具,被人家的主子带着下人找上门来,结果说了一通论起来居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