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再抱你一会儿吧。”他说道。
看着这边不走也不再说话,而是相拥在一起的二人,景公公和顾先生目瞪口呆。
“看来以后这调戏是真的不分场合了。”景公公喃喃说道。
“天都要亮了。”顾先生伸手指着天咬牙切齿。
“是啊,青天白日的真是成何体统。”景公公点点头说道。
顾先生急的抓墙。
“我是说天都要亮了,能不能说点正经事了!”他咬牙说道,“天要亮了,一切都要瞒不住了,到底要做些什么啊!可急死我了!”
而与此同时,在最近的县城衙门里,清远县令也正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室内没有点灯,昏昏一片,忽的撞到了几案发出哐当一声。
“老爷?”
帘帐里伸出一只手掀开,露出娇俏美人慵懒的探视。
昏昏中可见一个男人正伸手揉着腿嘶嘶。
“老爷。”美人忙起身下来,“是要吃茶吗?妾身来。”
县令没好气的推开她。
“去去去回去睡去。”他不耐烦的说道。
美人娇弱不堪被推到在地上。
“老爷。”她不由委屈的娇嗔,“您怎么了?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
说到这里又哼了声。
“是不是夫人又说什么了?”
县令哎呀一声。
“脑子里就这点事。”他伸手戳美人的头,说道,“知不知道你老爷我要办的是什么大事啊?”
“不知道啊。”美人说道。
“不知道就滚回去睡。”县令瞪眼说道,“别来烦我,要不然卖了你。”
美人顿时闹了,一甩袖子哼声走开了。
县令老爷则扶住几案,想到那美人说的吃茶,觉得有些渴了,便提着茶壶倒水,刚拿起茶杯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人在外喊道。
县令老爷便真的不好了,一口茶呛住剧烈的大咳。
屋子里顿时乱了。
“你干什么啊,五更里喊什么喊,勾魂呐!”美人一面安抚县令,一面冲着外边骂。
县令老爷却没有承美人的情,反而一把推开她,连声咳嗽着就冲出门了。
门外一个男人一脸焦急。
“怎么了?”县令老爷颤声问道。
“出事了。”男人压低声音说道。
县令老爷只觉得心跳骤停,咳嗽也不咳了,伸手按着心口。
“成了吗?”他颤声问道。
“半夜的时候人就来送消息了,小的亲自去看了。”男人低声说道,想到当时的场景,面上浮现惊恐,“真是…太惨了…。”
他说着躬身。
“老爷,天要亮了,快去吧。”
县令老爷神情变幻,看向外边。
去,还是不去?做,还是不做?
做,是杀头的大罪……
他寒窗苦读十载,好容易混上个上郡文官,还等着平步青云呢。
“老爷,都到现在了,你就是不去,人家也会来报的,早晚的事,还不如卖个好呢。”男人看出他的犹豫忙劝道,“虽然一个听起来名头大,但是有时候名头可不如实权啊,那可是能让决定老爷您生死的实权。”
对啊,他寒窗苦读十载,好容易混上个上郡文官,还等着平步青云呢,这个机会怎么能错过!
县令老爷一拍腿。
“走。”他说道,一面顾不得换上官袍,“快,招呼人,敲锣,召丁,追剿马贼!”
男人大声的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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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高凌波猛地睁开眼,帐子里视线昏昏。
他看着帐子有些怔怔,伸手按住心口。
似乎是做了个噩梦,但却又记不清是什么。
是不好的兆头吗?
念头闪过,高凌波皱眉坐起身来,他从来不信什么兆头,还是心里有些紧张吧。
虽然准备周全,成了应对的周全,一次不成后续也安排的周全,进可攻退可守,但事情没有落定前,还是让人有些不安啊。
他掀起帐子,室内青光。
天要亮了,成与不成,消息也该传来了。
“来人。”他说道。
内室外立刻进来两个婢女,恭敬的施礼,然后跪下来,一个帮他穿上鞋子,一则捧来一碗茶。
高凌波接过漱口,吐在跪着的婢女身上,一面站起身来。
嫌弃痰盂有异味,高凌波的身边不用痰盂,都有婢女们做痰盂。注1
洗漱完毕,高凌波走到廊下,因为昨日大雨,院中有些凌乱,他便就站在廊下打了一趟拳。
院中的仆从都忙碌起来,廊下的鸟儿也开始啾啾鸣叫。
一趟拳收,高凌波出了一层薄汗,带着几分舒坦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