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浩回到手术室门口就直接坐在了休息座上,他旁边的那位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人给人一种手握大权的感觉,很有威势。
这人向陈药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再看了看满脸怒气的廖子浩,淡淡的说道:“子浩,那个就是陈药吗?”
“嗯,爸你到底要怎么对付他?为什么不让我动手!”廖子浩不解的问道。
他老爸只是告诉他,这事不让他插手,根本不说原因,在廖子浩内心深处却是很想亲自动手。
“你也想对他动手,没看见你堂哥的下场吗?以你堂哥的性格当时肯定爆了我的名字,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连我廖浩天都放在眼里!”
原来这人就是廖子天之前为了保命搬出来的救兵,只是廖子天没想到陈药居然连他叔叔的账都不买,说阉了就阉了。
廖浩天本身就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在听到自己的侄子被阉了的时候,他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在听说陈药没给自己面子的时候,他就决定要给陈药一点颜色瞧瞧。
他这人生性凉薄,除了对自己的儿子比较在意之外,其他的人的生死他并不放在眼里,可以说就算是廖子天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会有什么感觉。
“子浩,我告诉你,这事你别擅自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廖浩天语气很严肃,因为他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派人调查了陈药。
当得知陈药一个人就把王东给办了的时候,廖浩天心里确实小小的震惊了一把,当然在他心里面王东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他一句话就可以废了王东。
不过从这件事上来看,陈药确实不是什么善碴,他也知道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所以他一再嘱咐廖子浩不要对陈药动手。
廖子浩自然听出自己父亲语气中的严肃,他可不敢忤逆自己父亲的话,以前小时候忤逆过一次,可是那次他差点被弄死,从那之后他就特别害怕自己的父亲。
“爸,你放心吧!”廖子浩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您究竟要怎么做掉陈药啊!”
廖浩天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说:“你知道怎么做才能天衣无缝吗?”
廖子浩低头琢磨了一会,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开口问道:“什么办法?”
虽然早已料到自己儿子是个草包,可是听到这话,廖浩天还是感到失望,自己英明一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笨蛋儿子。
见自己儿子很好奇的看着自己,廖浩天也不想隐瞒,无奈的开口说道:“自然是借刀杀人。你知道借谁的刀吗?”
这一次廖子浩想都没想,果断的摇摇头:“不知道!”
“真是榆木脑袋,当然是借他的仇家的刀了!”廖浩天是真对自己这个儿子失望了,明摆着的事想都不想就来了句不知道。
廖子天被骂的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道:“我只是没想而已!”
“你给我闭嘴,哪来那么多借口!”廖浩天瞪了一眼廖子浩,然后转过头不去理会自己这个蠢货儿子。
被训了这么一句,廖子浩不敢再吭声,老老实实坐在那,心里面却在骂陈药,他很自觉的将自己挨骂的事推到了陈药身上。
如果陈药知道廖子浩居然把这种事也推到自己身上,他肯定会忍不住干廖子浩,最起码得把廖子浩干的不省人事。
不过陈药是不可能知道这事了,他现在正在被那些医生摆来摆去,陪各种仪器进行友好的切磋。
这一番折腾下来,原本就不多的力气,现在是全部给耗尽了,可是没有详细的诊断报告,医生是无法确诊,也就意味着陈药暂时接受不了治疗。
“我滴个亲娘四舅老爷,你们给我一瓶葡萄糖就可以了,再这么折腾下去,真就被折腾死了。”陈药只能在心里干嚎,谁让他已经被折腾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怎么哀叹,陈药还是被几个人架着在各个机器上进行一个又一个的诊断,等所有仪器都做完后,陈药被推回了病床,躺在那直接睡了过去。
王医生拿着这些化验报告还有片子仔细观看一边之后,心里震惊了,这家伙居然连一处受伤的地方都没有,而且报告上写的是极度健康。
可是从这家伙的表现来看,根本不像是健康的状态啊!难道真的没什么问题,王医生自个坐在陈药床边纠结的很,想再查一查,可是又无从下手。
纠结了半天,王医生只能打手一会,对一旁的冯婷婷说道:“给他输几瓶葡萄糖!”
“他这样,葡萄糖管用吗?”冯婷婷很怀疑王医生的判断。
作为一名医生,怎么可以被一个护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必须要为自己证明,整了整身上的白大褂,仰起头挺起胸:“当然,给他输了就会好的。”
说完话,王医生一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冯婷婷看着王医生那傲娇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哼!输就输,谁怕谁!”
冯婷婷虽然很怀疑王医生的判断,但是她自己又没什么好想法,只能按照王医生的吩咐拿来葡萄糖给陈药进行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