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黑链好似无数毒蟒呼啸而下,顶端都有箭簇般的锐刺,如万箭齐发般向怂人三个刺去。正在岁寒三友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一人忽然出现在他们头顶,拳打脚踢带起罡风呼啸,将所有黑链统统卷飞了出去。
那人动作奇快,刚刚那瞬间就仿佛长出了三头六臂一般,真气冲天。等他听了下来,满脸惊容的李浩波才发现那人赫然正是横山门门主,晏雪山。
“保护三位长老!”晏雪山知道今天恐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过横山门一向众志成城,既然岁寒三友一意孤行,自己和众多弟子也只有舍命相陪。
一声令下,数十个横山门弟子纷纷如同鹰隼般踏过了残破的长生门,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魔教弟子。
顷刻间,拳脚如山,法宝盘旋,魔教弟子和横山弟子展开了殊死搏斗。横山门虽然人数不多但却各个如狼似虎,修为多数都在攀山境后半,实力极为惊人。魔教弟子虽然人多势众,但在场的却强弱悬殊、良莠不齐,所以甫一开战竟被横山门占了上风,打得魔教弟子节节败退。
安士鹏在远处看着,却是一副安然自若的表情。
北方魔教隐忍数百年,为的就是在不远的将来一鸣惊人,要是连几十个闯入山门的横山门弟子都无法收拾,也就别提什么野心,什么霸业了。
“李浩波。”安士鹏瞥了眼二长老,“如果你不能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将横山门全部歼灭,你便不要做你的长老了。”
李浩波一笑,“教主放心,一刻钟之内属下要没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给您,自当提头来见!”
夸下了海口,李浩波忽然一声呼哨,转眼间四面八方扑来数百魔教弟子来,修为都颇为强悍,紧随在李浩波身后加入战团。
玄煞鼎高高挂起,黑链共振,发出如山呼海啸般的巨响,无形伟力陡然乍现,好像大山压顶,奇重无比。晏雪山和岁寒三友等人顿感艰辛,再加上四面八方多了近倍的魔教精锐,顿时落到了下风。
有个横山弟子三拳两脚逼退两名对手,却冷不防被人以仙剑刺穿了后心。那横山弟子竟没有当场气绝,而是满面狰狞的掉过头去,一把抓住了偷袭者的脖子。那只手仿佛有千钧之力,竟好像撕纸似的抓破他的喉管。鲜血迸散,又两个魔教弟子飞驰而来,两把仙剑从左右分别刺入横山弟子的胸膛。那人竟还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张开双手抓住那两个魔教弟子的手腕向面前撞去。
轰然巨响,一个魔教弟子当场被撞的脑浆迸裂,另一个却还没死,却被横山弟子张开血盆大口猛的咬住咽喉,两人疯狂的厮打着,无声无息的坠落尘埃。
如此血腥的场面比比皆是,看得安士鹏也不尽皱起眉头。
横山弟子,竟血性至此!
岁寒三友眼见着众多晚辈因为自己而血染沙场顿时睚眦欲裂,兄弟三个聚在一起,如同巨大的战车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不过越来越多的魔教高手扑了上去,更有四五名长老级别的强者祭出法宝,终于将他们三个团团围困。
门主晏雪山则更是骁勇善战,仿佛杀神附体,戾气冲天,单单死在他拳脚下的魔教弟子就足有近二十人,看得安士鹏面沉如水。
李浩波则在空中督战,眼见着时间飞快流逝心中不禁大急,他瞥了眼正横冲直撞的晏雪山,悄悄的抓出一把黑色短剑抛到空中,同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心血覆在剑上,那黑剑顿时发出如同鬼哭般的锐啸,划出一道残影直取晏雪山的项上人头。
这种驭剑之术极耗真气,修仙者即便在交战之时也嫌少使用,不过李浩波在安士鹏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自然要全力以赴。
无论是晏雪山还是李世奇的修为都在点山境二品左右,不相伯仲,不过晏雪山却还要面对众多魔教弟子的疯狂攻击,所以当黑剑呼啸而至的时候晏雪山顿时亡魂皆冒。
“门主!”岁寒三友以及众多横山弟子见状顿时魂飞魄散,纷纷痛不欲生的怒吼起来。
晏雪山两眼一闭,心如死灰。
千年来,横山门的境地每况愈下,他本来还有雄心壮志重振仙门雄风,谁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横山门终究还是要败落在他晏雪山的手中。
稍后下了九泉,又该如何向列位祖师交代……
忽然,晏雪山就感觉远方似乎有风雷之声传来,继而罡风扑面,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贴身而过。他骇然张开双眼,却愕然发现一面巨墙似的白影贴身而过,仓促间,他只能看到那白影上似乎有众多栩栩如生的阳刻呼啸而过。
囚牛、睚眦、嘲风……种种龙兽好似挣脱了束缚从白影中呼啸而出,带着惊天动地的咆哮奔向四面八方。
轰!那白影撞碎了数个魔教弟子的肉身,狠狠的斜插入地下,晏雪山这才看清原来这竟是一根无比庞大的擎天玉柱,顺着玉柱向上看去,却见有个少年仿佛在云端翩然起舞,随着他谈不上曼妙的手舞足蹈,四方龙子齐声咆哮,龙吼九声,如九颗神雷炸响。
非但是魔教弟子,即便是横山弟子也被震得七荤八素,也就无法继续舍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