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雀堂聊了三天三夜,我向他请教剑法,他则向我请教杂学。你也知道你师父曾是玄雀堂堂主,而玄雀堂做的就是潜行刺探的事情,所以对你师父而言,我们幻形门的这些杂学对他大有益处啊。”
彭鹰这才恍然大悟,吃惊的问:“宫前辈,您要把您说的那些杂学都传给我么?”
宫槐点了点头,叹息道:“你师父当年一直想将我的杂学融会贯通,以便玄雀堂日后办案。可如今他已死了,我把我所有的杂学都教给你,也算是完成老友的一点遗愿了。”
宫槐说得彭鹰也不禁怦然心动,想当年宫槐凭着一身杂学竟然孤身潜入左家,并将师父拿捏与股掌之间,该是多令人惊叹的一件事。而且将幻形门杂学变成玄雀堂至宝也是师父的毕生愿望,作为弟子的自己似乎不应拒绝。
可他实在看不穿这个宫槐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于是他沉吟了片刻,忽然面色凝重的问道:“宫前辈,两百年前那场惨剧,究竟是不是你一手促成的?”
宫槐的神色忽然变得黯淡起来,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头,“没错。”
彭鹰的表情忽然阴沉了起来。
“怎么?你不屑于从我这样的人身上学东西了么?”宫槐见状冷笑道:“抛开我和你师父的友情,幻形门可是魔教的一员,我这样做也情有可原不是么……”
他本来还想多说,彭鹰却忽然摆了摆手,沉声道:“不必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着彭鹰拂袖而去,连头都未曾回过,宫槐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无言,最终只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