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碧云才如梦初醒,惊呼着扑过去将骆文搀扶起来。她一边查看骆文的伤势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彭鹰,显然已经把他恨入了骨髓。彭鹰则丝毫没理会这个没有教养的婢女,转头对宋虚怀道:“二公子,刚才那人绝非是我所杀,还请公子明鉴。”
刚才那中年修士的死太过仓促,然后骆文就暴起发难,直到现在宋虚怀才醒悟过来。他知道彭鹰手下极有分寸,那人的死绝对不是彭鹰所为,如此一想,刚才骆文在背后搀住那中年修士的时候便映入脑海,于是宋虚怀顿时明白了真相。
不知死活的东西,宋虚怀冷冷的瞥了眼仍说不出话来的骆文,然后对彭鹰点点头,“我知道,有我为你作保,你尽可放心。”说着他向林语冰供拱手,淡淡的道:“语冰小姐,这事搞到如此地步宋某也深感遗憾,不过我这小厮绝不是杀人凶手,这一点我宋虚怀可以保证。不知语冰小姐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杀人偿命!你们主仆两个互相包庇也没有用!”碧云搀着骆文尖声咆哮着,她和骆文早有苟且之事,见情郎受辱当然不能善罢甘休。她脸色泛青的看向林语冰,大颗大颗的泪水滚滚落下,哭诉道:“小姐,您要为骆公子做主啊。”
林语冰冷漠的扫了碧云一眼,冷冷的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放心,有人在剑冢死了,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宋兄,你说那人不是你的小厮所杀,但口说无凭,不可能就此逃脱干系。就请宋兄在天君堂多留几日,等真相大白之后再做定论,如何?”林语冰站在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虚怀,一副傲气凛然,予取予求的姿态。
宋虚怀虽然不满,但也只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回到住处,足不出户,语冰小姐如果有事尽可来找我。”宋虚怀说完想走,忽然面前人影晃动,林语冰陡然出现拦住了去路。
“语冰小姐这是何意?”宋虚怀皱眉问道。
“我与宋兄素不相识,怎能相信宋兄不会偷偷溜出天君堂?不如宋兄将你的春泥剑押在我这里,也算是让我鉴赏鉴赏,如何?”
宋虚怀恼羞成怒,心想如果把春泥剑留在剑冢,恐怕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他正想开口拒绝,彭鹰却拽了拽他的衣袖,宋虚怀愕然看了彭鹰一眼,看他向自己眨了眨眼睛,便只好改口道:“也好……”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春泥剑递到林语冰的手中,宋虚怀面色阴沉的转身就走。彭鹰和林语天连忙跟在他的身后,转眼走出了剑冢。
林语冰握着春泥剑,不禁心潮澎湃,她也懒得理会重伤的骆文,只扔下句:“碧云,你把骆公子送回去吧。”旋即走回了石屋。
碧云做梦也没想到彭鹰在剑冢杀人之后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走了,虽然想为心上人出口恶气,但是看林语冰丝毫没有与宋虚怀为难的意思,于是只好忍气吞声,搀扶着骆文走向剑冢之外,其他的玄天剑宗弟子则垂头丧气的抬着那中年修士的尸体也跟着走了,转眼,剑冢再次归于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剑冢外的一处僻静地,林语风冷冷的看着碧云和骆文向玄天剑宗走去,脸上慢慢的露出一丝狰狞的邪笑……
----------------------------------------------------------
彭鹰和宋虚怀居住的宅院内,林语天赔了不少好话这才告辞。等林语天走远,宋虚怀才忍不住问彭鹰道:“彭兄弟,你怎么能把春泥剑留在剑冢呢?你没看林语冰看春泥剑的眼神么?那就像绿豆蝇看着大粪坑啊!万一她不肯归还怎么办?”
彭鹰哭笑不得的盯着宋虚怀,“宋兄,你之前不是还对林语冰望穿秋水么?怎么现在却把人家比做了苍蝇?”
“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宋虚怀一脸尴尬的苦笑道:“依我看这个林语冰根本不能算是个女人,在她眼里,春泥剑恐怕比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上万倍,就算是你彭兄弟也绝不会放在她的眼中啊。”
“没事拉上我干嘛。”彭鹰尴尬的笑笑,这才道:“我把春泥剑留在剑冢,也是想少惹麻烦。而且敌一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只要它想走,即便是林语冰想留也留不住。而现在我最担心的,却是那个骆文。”
“骆文?不过是个眼高于顶的纨绔子罢了,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宋虚怀不屑的道。
“没那么简单,刚才在剑冢时,我分明察觉到骆文对我有杀念。虽然昨天我和玄天剑宗的三个弟子有过小小的冲突,但骆文要是因此杀我,也就未免不通情理了。如果他真是个纨绔子,那就应该懂得哪些人是他惹不起的。你宋兄是鲲鹏楼二公子,无论身份地位都要比骆文强过百倍,他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肆无忌惮呢?”
宋虚怀也是冰雪聪明的人,听到此处不禁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问彭鹰道:“彭兄弟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指使骆文杀你?”
“只是怀疑而已,不过我感觉很有可能。”彭鹰沉声道:“只是究竟是谁要杀我,又为了什么要杀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