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迷中迷
什么伤好不了？
这一道！
看着嫣嫆的泪眼，妙净的心裂了。一阵眩晕和空白后，泪眼还是泪眼，现实还是现实。
“别……别……别去……去……报仇！”
妙净愣愣地摇了摇头，他没说话，可他的眼神告诉了嫣嫆所有的答案。
“我……我只是……一只……小白……白鼠……”
“你是我狗蛋的女人！”……
吴家巧泪流满脸，她痴痴地看着妙净，那么满足，可又那么失落。
“啊！”嫣嫆突然惨叫，她的肚子上下起伏。一只手指粗的白色蛆虫从她的肚子里钻了出来。
恶臭的血，又黄又稠的汁液。
恶心一万年！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想办法！”吴家巧明知道，可她还是抓着妙净叫。妙净没动，他平静地看着，看得那么平静。
可又有谁知道妙净在想什么？
这个妖不是妖，人不是人的世界，仅有一颗和尚心又能如何？
妙净突然想到了虚空，那个混蛋里的混蛋和尚。这时他似乎明白虚空为什么那么混蛋……
蛆虫慢慢地在嫣嫆肚子上蠕动，嫣嫆早已经昏死过去。只一会蛆虫不动了，它由白变黑，竟然死了。尸体裂开，一张字条露出。
“我留你的女人一命！要想救她，你知道怎么找我。”纸条上留着赵清的名字。妙净才看完，纸条就变黑，化尘。
吴家巧全身颤抖，“带……带……”
“你不能去！”
“为什么？狗蛋是我的儿子！”吴家巧突然大叫。
“他是妖怪！”
吴家巧死死地愣住，不敢相信地看着妙净，她突然大喊：“你不是人！狗蛋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对他！他不是妖怪，你才是！他是我的儿子！”
妙净痛苦地闭上眼睛，慢慢地说：“留在这里，我求你！”
“狗蛋是你的儿子！你一定要救他！”吴家巧抱着妙净痛哭。
妙净轻轻地抚摸着吴家巧的头发，“为了婉儿，你应该没有儿子。”
吴家巧抬起头，痴痴地看着他，“你不是这种人！你不是的！”
没有答案，妙净轻轻地推开吴家巧，走了。
若是幽情随风去，化为夜雨伴梦来。
夜将近，风仍在。
又是静安寺。这里再没有了和尚骨头，也没有了妖怪不妖怪的赵清。妙净背着手走进来，看到了同样背着手在潇洒的赵清。这个赵清变回人样了，他穿得漂亮，笑得平淡。他穿的是寻常粗布衣服，不再是和尚，或许那个“和尚”早死在了某时。那具尸体非真，更非假。
还没等妙净说话，赵清递给了他一瓶药，“拿去！”
妙净没接，他只平静地看着，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我知道你想杀我。你是最混蛋的好和尚，可惜我当了不你这样和尚。这是真药。如果不行，你还可以来杀我。”
从听说赵清的那天起，妙净从来没发现赵清这样像“人”过。任何的脸都可以是假的，包括和尚的脸。
妙净把药接了，赵清苦笑着说：“我知道，我的这些小伎俩骗不了你。你知道，嫣嫆肚子里的虫子要不了她的命。有没有这瓶药，你都有办法治好她。你能来，我就知道为什么。你能接我的药，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能练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不容易！”妙净终于说话了。
“你不用威胁我，我比你明白。你不想废话，我更不想！你知道我的师傅不痴为什么要你去找狗蛋吗？”知道妙净不会回答，于是他接着说：“不是因为狗蛋的命格，而是因为你的女人！”
“千莹？”
“对！就是你的萤火虫！”
小山疯语：
书里的故事荡气回肠，一天三变，可人不能活成这样，要不然，真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