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妖的道理
岁月光华，辗转花叶间。
面对狗蛋的泪和叫喊，一时间，妙净竟然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回忆，还是可怕的梦魇。
“狗蛋！”妙净的语气无力而又有些可悲的老成。
“大哥师父，我是妖怪，可我不想当妖怪！”狗蛋哭得和那个狗蛋如此一样。
妙净摸了摸狗蛋的头，笑着说：“哭什么？凡是喜欢哭的，都别跟着我混！走，咱们去找女人去！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你这样哭死哭活，谁照顾她？”
狗蛋立刻说：“对！大哥师父，你不知道我妹妹可可爱了！她比我以前还会哭！”……
搂着狗蛋的肩膀，听着他说从千草镇到桃花镇，再到桃花山的事，妙净笑着，默默地想：“狗蛋，我知道！我知道你好孤单！大哥师父也曾经孤单过。我终于明白那些和尚不是和尚，妖人不是妖人的混蛋为什么要我来找你。也只有我能找到你，也只有我敢来招惹你！狗蛋，就凭你的名字，你也不能是混蛋！”……
什么叫命，有些事就叫命！
林秀秀自杀的那晚，妙净真把狗蛋“杀”了。那时候狗蛋还不是人，他只是一个像人非人的肉团子。林秀秀死了，“肉团子”也死了。为了以防万一，妙净还施了法。可妖不死，自有活法。凭着一点点死胎血，狗蛋又活了。当他躺在地上哭的时候，王德路过，把狗蛋“偷”走了。他给这个孩子随便取了个名字——狗蛋。
这是大便宜！作为专业人贩子，王德本准备倒手卖了。可惜，他和王氏喜欢上了狗蛋这个孩子。当他们准备把狗蛋当亲生儿子养的时候，却被胡三平偷了……
“大哥师父，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王德他们当爹娘吗？就因为他们不是好人，安的不是好心！这我知道！像这些人就该死！我就希望他们死！他们死了就好！”……
听着狗蛋的话，妙净一直在心里叹气。由这些话，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很重要的事。但他没说出来……
等狗蛋说得差不多了，妙净停下来，看着他说：“狗蛋，你知道不知道，我本来想杀了你。”
“知道！我在别人肚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
“别人？你怎么认吴家巧当娘，却不认林秀秀当娘？”
“因为我娘是真心对我好！她宁愿不给妹妹喝奶也要养我！就算知道我是妖怪，可娘还是对我好。她一直告诉我，我不是妖怪，我只是长得快了些。她能不是我娘吗？林秀秀一直恨我，不过我不怪她。要是我，我也恨。所以她不可能是我娘，再说我也不是她儿子。我只是住在她肚子里。”
好道理！真是妖怪的好道理！
“你为什么不恨我？”
“我知道你在杀我的时候想什么，所以我不恨你。”
“哎！我都忘了我当时想的是什么。”
“大哥师父，你是好人！”
妙净故意笑着说：“我能不能不当好人？”
狗蛋傻笑着说：“其实大哥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说？”
“你要是好人，你就当不了这样的和尚。”
“你小子屁股的毛都是没长齐，你懂的屁事还真比屁还臭！”
“大哥师父！”
“又怎么了？”
“要不是你想杀我，我还不能这样。那时候，你把心敞开来对我，我才会变成今天这样。要不然……”
妙净摸了摸到狗蛋的头，“你是好狗蛋！知道大哥师父小时候的名字是什么吗？”
“狗蛋！”狗蛋说得开心无比。
“我们都是狗蛋！”
“以后我就叫你狗蛋师父吧！”
“好！”
“狗蛋师父，你教我本事好不好？”
“滚一边去！你有银子吗？”
“我先欠着，以后我挣钱了，再还你！”
“滚远点！”
“狗蛋师父，以后我的本事一定比你大！你再教我，我本事就更大！”
“滚！”
“不滚！你不教我，我就不滚！”
“你小时候没吃够奶，脑子抽筋了吧你？”
“我娘的奶好喝！吃一点就够了！狗蛋师父，你要不要尝尝？我看你从小缺奶……”
“王八蛋！抽死你！”
“你是和尚，你不能打人！”
“打的就是你！现在就流氓，以后你还得了？”
“你当和尚都能当成流氓，我为什么就不行？”
“我！”
“我反正不当和尚，不过我可以当……”
一脚！狗蛋把狗蛋踢飞了！
“狗蛋师父！我好喜欢我的名字！”狗蛋跳起来大叫，飞式地跑。
妙净无奈地笑了，他看了看天，再看狗蛋，笑容慢慢消失……
小山疯语：
一个街角，半杯咖啡……
故事开始不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