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虚无一场
人血，狗血，都是血！
可有些血却有妙用。
狗蛋吐的血喷到了绝尘的脸上。他能躲开，可他没躲。他喜欢血的味道，任何血！可这口血他却受不了。
狗蛋的血竟然腐蚀了绝尘的皮肉！
或许狗蛋的血太脏，完美而神圣的绝尘受不了这份污秽！
皮下是肉，肉下是骨。可绝尘不是！他的脸就像烂泥一样开始垮塌，血如清水！……
绝尘的脸色变了，这是极致的痛苦，可他却忍住了。就在这时，虚空和虚真一起出手了！兄弟连心，这个时候正好发挥威力！
狗屎大狗蛋的这口血让双方势均力敌了！九名少女冲上去要帮忙，可绝尘了出手就打死了一个。
他是谁？需要奴才帮忙？宁死，他也不会这么丢人。
可惜面子是活下去的天敌！
没几下，虚空的玉笛就插进了绝尘的胸口。绝尘折断玉笛，不要脸地往外逃。清高和生死，高人和怂人的选择往往都丢人。八名少女和无数小怪鬼叫着冲了上来……
几个小怪扑向了死狗式狗蛋，这时候虚空和虚真根本救不了狗蛋。眼见惨事要发生，夜空的闪电纷纷击中血池。少女和小怪们惨叫着一起飞灰湮灭。大雨骤停，乌云尽云，月光立现。
血池消失，一切虚无。
绝法寺呢？在盈盈月光下，空旷的山谷中只有一棵参天大树。半死不活，一半翠绿，一半枯死。
“这叫什么鬼事……”虚空吐着血，倒了下去。虚真平淡地笑了，血从他的七孔慢慢流出。
一只萤火虫从断了的半截玉笛里飞了出来。它走到狗蛋身边盘旋几次，飞进了黑暗的山林。
“虚……虚……”虚空无气无力，他眼中的那份灵气已经不在。虚真轻轻坐在虚空身边，“师弟，你该去了。见到莫儿，记得把欠的都还给她！”
“还不……不了！我欠她的，永世都还……还不了！”虚空惨淡地笑着说：“师兄，帮……帮我！”
泪涌！虚真看着虚空，泪如雨下，可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平静。
和尚也是人！
虚真缓缓伸出手，他从虚空心口取出了一枚血色佛珠。转眼间，佛珠化灰而散。
虚空艰难地站起来，他捂着胸口，轻松地说：“师兄，我不再是和尚了！我可以去找莫儿了！我的心是她的心做的，她一定会明白的，是吗？”
虚真捂着脸，痛哭失声！
这世上，或许只有他才真正明白虚空的苦！放荡不羁下是什么？……
“我不再是和尚了！”虚空仰天大笑，他笑得那么轻松，那么猖狂！笑完了，他看着狗蛋，苦笑着说：“狗蛋，别当和尚！饿死也别当和尚！”他腾空而起，消失在了漫漫夜中。……
狗蛋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虚真。朝阳下，虚真潇洒地站在那边，轻风下，他显得那么神韵不凡。
没了绝法寺，没了绝尘，没了女人，什么也没了！只有一棵半死不活的大树！狗蛋跳起来，冲到虚真身边大叫：“怎么了？大哥师父呢？”
虚真没动，没说话，也就没答案。
“大哥……大哥师父！”狗蛋嚎啕大哭。六岁是六岁，可他见多了生离死别，他隐隐感觉……
“跟我去当和尚！”虚真平静无比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不要！我不要当和尚！我要大哥师父！”
虚真痛苦地闭上眼睛，“有心为佛空悲叹，无心痴梦何处寻？”他想起了第一次去救虚空的时候，那时候虚空要杀忆莫这个妖怪，可他却把自己宰了……
“大师，求你带我去找大哥师父！我求求你了！”
“你真想去？”
“嗯！”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带你去。”
“好！”
“我带你去找大哥师父，你跟我当和尚。”
“我要跟着大哥师父当和尚！”
“如果大哥师父要你跟着我呢？”
“大哥师父去哪了？”狗蛋又哭了。
小山疯语：
情啊！怎么这么犯贱啊？
痴啊！怎么这么猥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