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个个神经
看着虚空跑了，忆莫看都没看一眼，她背着手，慢慢走到狗蛋面前。一地死人，满地是血，可她却好像走在百花丛中，那样惬意。
漂亮的女人有很多种，种种要人命，特别是狗屎男人的好色命。忆莫这种女人完全可以要神仙的命！
姻姻在躲，狗蛋却一直盯着忆莫看。站在尸体和鲜血中，忆莫笑得还是那么动人，动人得春情中尽是纯洁。
漂亮的人，好香的风。
这样的女人还是人吗？或许真不是！
“好看吗？”
狗蛋点了点头。
“好小子！从小就这么好色，将来还得了？”忆莫指着狗蛋身后的姻姻说：“她是谁？”
“我……我妹妹！”
“男人都是骗子！狗屎！她是你哪门子妹妹？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拿你喂狗！”
“真……”
啪！忆莫狠狠打了狗蛋一耳光。狗蛋被打得立刻趴到了地上。
“狗蛋哥哥，你……你没事吧！”姻姻赶紧去扶狗蛋。
被打出血了，狗蛋该恨该气该怕，可他却并不这样想。他甚至觉得这个漂亮姐姐是好人。
姻姻站起来大叫：“他是我哥哥！他叫狗蛋，我叫姻姻！”
“哎！女人真可怜，真犯贱！男人有什么好？让他亲，让他睡，还要受他的罪！”忆莫苦笑着说：“好妹妹，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妹妹！听姐姐一句话，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没人样，一脸倒霉样，谁跟他，谁倒霉！你可千万别跟着他。”
都有病！个个不轻！
姻姻还小，她才六岁，根本听不明白忆莫的话。她呆呆地看着忆莫，又转头看狗蛋。
狗蛋慢慢站起来，“姐……”
“谁是你姐？”
“大……娘！”
啪！狗蛋又被打翻了，这一次他差点被打晕过去。
姻姻哭着挡在狗蛋面前，“好姐姐，你别再打他了！他是好人！”
“好人？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忍着痛，狗蛋爬起来说：“带……带她走！”脸被打肿了，他说话都不清楚。
姻姻的泪水涌出来，“狗蛋哥哥！”
“我为什么要带她走？这事和……”
狗蛋跪下来，低着头说：“求你了！她不是我妹妹！”
忆莫一脚把狗蛋踢倒，“男人都是混蛋！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她不是你妹妹，你为什么还要救她？你自己是狗屎，还要拖累别人！”对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她发女人的疯。原来她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
“好……好……姐姐，你别……别……”姻姻拉着忆莫的袖子，哭得说不出话来。
“好妹妹，别相信男人！你还小，不懂！”忆莫蹲下来，轻轻地帮姻姻擦眼泪。她拿过姻姻手里的馒头，使劲扔了说：“这是妖怪的东西，人不能吃！刚才那个臭和尚是妖怪！”她转头，指着狗蛋说：“滚！死得远远地！”
狗蛋慢慢地站起来，突然拼命地跑！才跑两步，他就闭上了眼睛。一天，不，只有半天！可这两颗孤单的心……
“狗蛋哥哥！”姻姻想去追却被忆莫抓住。她甩开忆莫的手，跑过去，拿起馒头，拼命地追。
“狗蛋哥哥！狗蛋哥哥！”……
狗蛋终于停了下来，可他没回头。姻姻跑到他面前，双手递过馒头，“给你！”
白面馒头，有血，有泪，满是灰。
“我不拖累你！”姻姻说完，嚎啕大哭。六岁，可她却懂得不少！
狗蛋呆呆地看着城门，没看姻姻一眼。他慢慢地拿过馒头，从怀里掏出那根骨头，轻轻放在姻姻手上，一句话没说，就这样走了。
走一步，吃一口馒头，可泪水却奔涌而出，流满了狗蛋又臭又脏的脸。
小山疯语：
有人认识了一辈子，可和陌生人没两样；有人认识半天，就犯贱地过了一生。
你不相信轰轰烈烈但渴望轰轰烈烈，你不可能为轰轰烈烈离奇犯贱，于是你永远不能轰轰烈烈，人没轰轰烈烈过一次，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