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历川挥剑架住面前两人兵器,剑气震荡,逼的两方都后退一步,而他借着这点反力顺势转身,左手将皇帝护在身侧,右手剑如灵蛇游动,刺向背后袭来的两人要害,迫他们收剑回身自护,好看的小说:。
电光火石的交手间,薛历川已觉出这几人功夫并非上乘,否则楼梯道窄,而他们占了先机的前后夹击此刻就会要了他和皇帝的命。
饶是如此,现下情形也容不得薛历川大意。对方训练有素,动作利落,彼此间配合默契,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将他们围堵在楼梯中间进退不得,蛛网一般紧缠不放,让他很难有喘息的机会。
薛历川首尾兼顾,但见危及皇帝时,便不管自身危机全力回护。那几人也不笨,看出这其中门道,更是拿皇帝作靶,引薛历川救人时露出周身破绽,为此他手臂上已经添了几道伤,血液流出,血腥气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
他剑法狠厉,内力强劲,受了伤也浑不在乎,握剑的手仍是坚稳有力,对方身上很快也挂了彩,伤的并不比他轻。
这一来一往都是瞬间之事,薛历川再怎样厉害还得顾着不会武功的皇帝,地势先机已失,局势上也要沦为被动,当下情形实在是凶险万分。
正值此紧要关头,突听挡在楼梯前面那两人中有人闷哼一声,身形晃动竟歪倒一边,另一人慌忙撤剑转身。薛历川趁此时机回剑往身后两人身上招呼。
没了顾虑,全力之下那两人显然不是薛历川的对手。见情势不利,对方也不恋战,虚晃几招,趁空跃下楼梯逃走了,转头见另外两人不知何时也逃的没了踪影。
“历川,功夫又见长进啊!”楼梯上原本是偷袭之人所占位置,此时有一白袍男子负手而立,语含笑意的向薛历川打趣。
“东兄!?”薛历川讶然唤道。这人白衣惹眼,一张脸看不出实际年龄,薄唇微勾露出凉薄之态,眼里笑意倒是带着三分暖色,正是晚间邀了他要来相见夜谈的东扶君。
“你跑到外面快活,可让我好等。”
东扶君半真半假的抱怨,瞥眼间瞧见他身边的皇帝,想起就为了这人他方才才会如此狼狈,不禁又面露嫌弃:“你怎么带着个累赘?”
“东兄,不可无礼,他是……”
“上去说话。”
皇帝面色不豫,并未去在意东扶君,拉着薛历川便往楼上房间走去。
等到了房门口时,薛历川却停了下来,担忧的看着旁边房间道:“玄武许是出了事。”玄武一向警觉,外面打斗之声不可能没引起他注意,那几个偷袭之人早有准备,虽说实力不如玄武,但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你是说这屋子里沉默寡言的小兄弟吗?躺在床上睡的香呢。”
“怎么回事?”
这边皇帝听他说玄武没事,就不再过问,推了门又催促道:“进屋再说。”
屋子里烛火还燃着,亮堂堂的,温度又适宜,很快就驱散身上深夜行路的湿气,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
皇帝进屋之后本想将薛历川往床上带,想起身后跟着还有外人在,便顺手将他推坐到桌边椅子上。“受伤的地方,给我看看。”
“只是皮外伤,不碍事……”薛历川本要推辞,抬头见皇帝站于他面前,眉头紧皱,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忧心,便无法再说出拒绝来,脱了外袍,抬起受伤手臂。
他手臂上有大小五六道划伤,伤口并未深及筋骨,只是皮肉被划开,方才打斗中又剧烈运行气息,引的血液顺流不止,浸湿了周围大片衣衫,其他书友正在看:。
皇帝一手小心托着他手臂,另一只手轻轻撕开沾粘着皮肉的衣角,见他伤口处艳红嫩肉翻卷,寻常剑伤而已,看来那些偷袭之人并未在兵刃上涂染药物,心底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历川没那么弱气!”东扶君绕过去坐到薛历川对面,听他气息顺畅,随意扫了眼过去,见伤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重伤。他向来瞧不上没有武功的懦弱之人,想起薛历川之所以受伤,全是受了这个无能富家子的拖累,此时还做出这等小心翼翼的造作之态,对他就更无好感。
他语气里挑衅意味浓重,薛历川不赞同的冲他摇了摇头,再看皇帝脸色时,却见他并无异样,只是将外袍重又披到他身上,丢下句:“等着,别动”,便转身出了门。
东扶君不悦的敲了敲桌子:“喂,这人到底是谁?”
“他是我主子。”
皇帝的心情不好。薛历川习惯了皇帝在他面前温和的气息,如此压抑实在让他不知所措,眼看着皇帝出去随手关了房门,不禁叹了口气,这才正视东扶君道:“东兄,我知道你为人好恶分明,但他并非如你所想那般,还望你在他面前能收敛些。”
“行,我知道了。”东扶君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薛历川居然是别人家的部属!虽说他们之间从未谈及过自身背景,但以薛历川这般气质,他早就自顾自认定他是孤身游侠之流,难以想象他会甘于人下。
既然他应承下来了,纵使对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