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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沉袖三人面面相觑,都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还是武郁性格直爽,当下就有些不满的说:“我们又不是那强人所难的人,薛兄弟你要是不愿与我们同行,直说就行,何必说这种话来诓我们。”
薛历川愣了下,不知道错在哪里:“武兄何出此言?”
“我们又不是眼盲智残,哪有做下人是像你这样享福,比主子更像主子。”
薛历川再次愣住,皇帝做的这些,确实不该是对他这样小小的侍卫所做,但是那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所做的事就算再不符合常理,也没人敢质疑,或者是另有深意,或者只是皇帝奇特的小嗜好,总之薛历川从来没去细想过他与皇帝之间的互动到底有多诡异。
“我们家规矩严苛,向来以年长者为尊,历川又是偏室所生,所以才总以下人自居,倒让你们误会了。”
皇帝念念不忘他的兄长提议,现在见着机会,自然面不改色的乱扯一通。
“原来如此。”秦逐洛点点头,同时瞪了心直口快的武郁一眼,见薛历川虽自比下人,但面上淡漠无谓,想来是家族束缚所迫,并不真心看低自己,心下对他更多一分敬佩:“英雄不问出身,薛兄他日必能大放异彩。也是我们有缘无分,既然道路不同,那就等正月十五伍央城里再见吧。”
武郁和武沉袖还是觉得有些惋惜,但都不是纠缠强求的性子,只是又交谈了些其它江湖见闻,看窗外黑夜沉重,烟火不停歇的放了几轮,渐渐停息,楼下大堂里武斗也已近尾声,楼上看热闹的人大多离开,只稀稀落落的留下几个,因看了大半天热闹腹中饥饿,便顺势点了些酒菜,痛快的豪饮起来。
“我们住在镇上的‘悦祥’客栈,两位是?”
“云客来。”
“离的倒是挺远。我们明早出发,现在就在此别过了,盼十五能再与两位相见。”
“后会有期。”
皇帝和薛历川也都吃饱喝足,跟着他们一起结账下楼,在酒楼门前道了别。皇帝身份尊贵,只点点头,薛历川在旁抱拳应了声,这才不致失了礼貌。
“主子。”回到入住的客栈,玄武听到动静出来确认了下。他为了随时保护皇帝,特意住在了隔壁,因为此行是在明面上行走,戴了副薄玉面具,平日便无甚表情的一张脸,此时更显冰冷阴沉。
皇帝说:“去歇着吧。”
“是。”玄武应了声,便重又推门回了自己房间。
薛历川自然是跟皇帝同住一间,跟在皇帝身后正要进房门时,突然看到隔壁有黑色身影一闪,从玄武尚未关紧的门缝里挤了进去。
察觉身后人的停顿,皇帝回身问:“怎么了?”
薛历川有些迟疑的回答:“属下刚才好像看到青龙大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