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敢作践自己,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找到了我的所有好朋友,帮忙查找许晴雨的下落。东哥在市中心还有许多朋友,只要许晴雨未曾离开,那么我们就有把握找到她。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出狱的消息,如果她早已知道,那么她应该早些现身,除非她是故意的躲着我,不想见我。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想念她,无数个夜里不断地梦见她。那份想念已经近似痴狂,我想要于她融为一体,再也不要分开。
起初,我的父母是不同意的,但是当他们知道那钱是怎么来的时候,不由的扪心自问,痛苦万分,我甚至可以想到当日许晴雨带着小念去我家苦苦相求的时候,我的父母是如何用言语来伤害她,就像是当时我站在许晴雨家门口一样,孤独痛苦无助。
我们一路走来,虽然一路荆棘未曾平坦,好在这一切都即将过去,现在我只想找到她,和她在一起,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
一个月以后,老陆托关系查到了许晴雨的踪迹,好像是在一家迪厅里面当做台小姐。她上面有蛇头大哥,如果需要约炮的话,要提前打好招呼。
我们不能打草惊蛇,我化妆成了嫖客,交了定金,被迪厅里的小弟带到了距离迪厅不远的一座公寓里面。
听那个人说,这个公寓是专门做人肉交易的,嫖客们想玩什么样子的这个公寓里面都有。而许晴雨则是专门选择另类口味,是变态们比较喜欢经常关顾的一位小姐。
我听不进去,只能闷着头上了楼梯。
那天下着淅沥的小雨,我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打着伞站在许晴雨的家门前。我掏出小费给了那个带路的小弟,让他先行离开,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到我们。
我的心里想了很多,我不知道许晴雨将小念安放在了什么地方,她难道不知道她做这种事情对孩子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影响吗?不,许晴雨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定是隐藏极深,恐怕就连许母也未曾得知。
站在门口,我的心里一片茫然,我曾经在狱中幻想过无数次出狱之后重新见到许晴雨的场景,或是感动的泪流满面,或是激动的忘情亲吻,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打招呼。她是一个要面子的女人,如果这样冒然的出现,肯定会伤透她的心。可是我真的不能失去她,我们两个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能仅仅是用“艰难”二字来形容。
我按了按门铃,带着极为复杂的心情低着头,我不希望她看到是我而不给我开门。
忽然,“砰”地一声门开了,我抬起头来,只见从屋内走出了一个一脸浓妆,披头散发的女人。
我们两个愣在那里,大约过了五秒钟的时间,许晴雨转身想要将门关死,我眼疾手快的抓住门把手,她的力量很小,同我僵持不住,无奈之下只好松了手。
我拉开门,对着许晴雨厉声厉色的喊道。“我是方想啊!”
她呆站在我的面前,没有回头,消瘦的身躯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以前的那种高傲气质。我大胆的走进屋内,反手将门关死。
屋子里很乱,地板上面散落着一些成人用品和情趣内衣,沙发前面的黑色茶几上摆放着两个啤酒瓶,酒瓶里面盛了半瓶水,另外还插着两根水管。
我分不清屋内究竟是香水味还是煤气味,总之让人有一种反胃的感觉。许晴雨能够在这种地方待下去,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她的态度极其冷漠,始终都没有回头看我,我悄悄的走到她的身旁,想要将她揽在怀中。
“不要!”许晴雨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挣脱我,然后躲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