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一个人蒙在被子里痛哭流涕。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麻木了,这让我忽然想起了雅丽,这个女人在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她和许晴雨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一个太强,一个太弱,都不完美,却都有着自己独到的一面。
伴随着小雨滴滴答答的声音,房间里渐渐地恢复了安静。我伸手掏出香烟,点了一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情绪都被吸在嘴里,吐在了空气中。一口接着一口,心里跟着舒服了很多。
我在考虑我是不是该离开了,可是这个样子的许晴雨,怎么让我舍得?
可是看看以前的我,在她身上难道舍弃的还不够多吗?我又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我不能够重蹈覆辙,在负了艳艳啊!
我站起身来,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家了。”
她没有反应,重重的沉在那里,我只当她这是默认了,带着复杂的心情朝着门外走去。
直到我开了门的那一刻,她的话语才好似青丝一样的飘入我的耳中。
“方哥,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小念他是你的孩子啊!”
我听不太懂,反手又将门关上,折回去问道:“你说什么?”
“小念他不是东旭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她的话在我这里毫无根据,我根本不相信那个孩子是我的。我否定道:“不可能,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可是,他不是东旭的。那个孩子他不是东旭的,又会是谁的?”
我不希望这是真的,打心眼里觉得这是一个噩耗。这是不是许晴雨的有意而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种可能性简直是没可能啊,她怎么会怀上我的孩子。
“不是东旭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东旭的孩子,你有什么依据这样说?”
事情一下子变得错综复杂,许晴雨也不得不从头说起。
“还记得那个夜晚吗?你开车带我去了海边,那天晚上我们是不是在你的车里做过。”
我点头承认道:“对,是做过,可是你第二天的时候没有吃药吗?”
她的脸上是一种极为恍惚的神情。“我记得我吃了,可是从医学的角度上来分析,难道吃了药以后,真的就会没事了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记得吃了,记得就是记得,不记得就是不记得!还有,那东西在24小时以内都可以生效,除非你买的是劣质药物,假药!”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怀孕了?”我追问道。
“回家之后的一个月,当时一直以为怀的是东旭的孩子,所以并未太在意?”
我干笑了两声。“呵呵,难道你回家之后就和那个男人上了床。”然后又讽刺的补充了一句:“进展的挺快的啊!”
许晴雨拼命的摇头,好像下一秒钟又要哭出来似的。“不是那个样子,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方哥,我是为了我家才这么做的,你不是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爱过那个男人!”
“为了你家,对,你就是这么无私,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一直都是我在犯贱,所以坏人是我,一直都是我。”我看着她,我在逼她,我想让她知道我心里的痛苦。
我转身要离开,她从床上面跳了下来抱住我,死死地抱住我。我低头看见那双紧扣在我胸前的双手,无名指上依旧带着结婚戒指。
我仰起头,深深地呼吸着,没有挣扎。
若是我想走,她能留得住我?若是我对她已死心,我还会追出来?我们总是习惯用谎言来掩盖一切,欺骗了别人,欺骗了自己。
她趴在我的身上,不断地求我。
“不要走,求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求你了,好吗!”
我无言以对,静静的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