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奋的坐了起来,然后急忙打开会话窗口。
“老方,你在不在?”
我有了兴趣,如果换做是平常,我一定会直接将窗口关上。我回复道。
“在!”
老陆发过来了语音通话,我插上耳机,装作在听歌。
“雅丽在旁边,我就不说话了!老陆你跑哪儿去了,你老婆今天都找到我们家里了!”我的手飞速的在键盘上飘过,激动的感觉让我的心脏扑扑直跳。
“听我说,老方,我现在可是身处险境,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不然我就要客死他乡了!”
“什么忙?怎么还客死他乡?”我的心为之一振,一下子来了精神,瞥眼看看不远处的雅丽,她好像对我这一巨大转变并无察觉。
“哎,别提了,让日本臭娘们给算计了!现在到处有人在追杀我,我身上现在除了护照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靠,追杀你?日本山口组?不是吧,那么严重?没钱了是吧,需要多少钱,尽管开口!”我的反应很激烈,脑中幻想着老陆光着屁股奔跑在一堆拿着砍刀奋起直追的黑衣青年的前方,对老陆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幸灾乐祸吧,除了同情之外,更多的则是看笑话。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快给我打个二十万过来,不然我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
“老陆,我看你还是直接去抢银行好了!再说了,你怎么不跟你老婆要钱,跑来向我要钱!”
“我老婆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不得活剐了我啊!我知道你主掌你们家的财政大权,而且二十万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没问题吧,你放心,我的钱我回国以后立马就能还上!”
“好,钱明天我抽时间打给你,把银行卡的账号以及银行地址什么的都发给我,你小子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你说的话我都已经录音了,不要把我的同情心拿去喂狗!”
“哎呀,我还不知道你老方是什么人啊!放心吧,好了,我要下了!他妈的,日本这边真他妈的不安全!”
我也懒得和他计较,毕竟现在还是救人要紧,我应允了老陆,他随即就下了线,坐在电脑前,恍惚之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老陆真的出现了吗?刚才自己好像是出现了什么幻觉,若不是聊天记录尚有存在,不然还真以为自己见了鬼。我坐在那里,不禁的冷笑了几声,雅丽的耳朵上塞着动感的健美音乐,完全将我视为空气。
我们家并不能称得上是富裕,只能说还算得上是小康。身为医生的我,每次手术的时候除了额外的手术费以外,还有病人家属给的红包。红包这东西,其中暗藏暴利,有钱人家所给的红包全都是上万上万的给,手术成功以后还要给,所以一年下来光是红包就能领个几十万。
没办法,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有钱的就很有钱,没钱的就一直没钱,而且想要翻身的劳苦大众更是难上加难。这个世界显然是很公平,要么你有钱,要么你有势,要么你自己有本事!
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屈指可数能有几个,说白了,人与人之间所要攀比的就是一个精准度,什么的精准度呢?是投胎的精准度,只要你投胎投的好,那就算你没啥本事,你也是很有本事的。
所以下次投胎的时候一定要掌握好精准度才行。
就好像是我和许晴雨,下次投胎的时候,一定要找好精准度,要么不见,要么相见的时候各无牵挂。
第二天中午我抽了时间去银行将钱打给了老陆,我的心情不知如何是好,应该取笑还是应该扪心自问?揶揄之际,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臭日本女人是谁,我也在幻想着老陆一定是掉进了情网不能自拔,所以才会落得今天的这个下场。
老陆的命一夜之间竟然掌握在了我的手中,这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而我呢,和当初的老陆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站在阳光下伫立了许久,整个人再一次沉陷到了无边无际的自责当中。
回到医院,发现许晴雨正在二楼的窗口处等我,我的车子在驶进医院的那一霎那,便抬眼看到了她。我们两个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样,她默默的看着我,表情虽然模糊,但是却能窥探得到内心深处的窘迫。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许晴雨的时候,竟然联想到了春美小姐,女人其实是这世界上最最难以琢磨的动物,历史上,死在女人手里的男人比比皆是,而所有的死因几乎大致相同,色字头上一把刀,所有男人都明白,可是却都想尝尝这刀尖上的肉。
不过,男人有的时候就是该死,像我这样的男人就是。
许晴雨的笑容依稀挂在嘴边,眉眼淡淡的望着我,见我走进,浓密的睫毛慢慢的垂下,掩盖住了她眼底那稍纵即逝的彷徨与失落感。我走进她的身边,被她身上的香味儿所迷恋,两个人一齐将目光投向窗外,各自沉默。
我不知道该不该将老陆的事情告知许晴雨,尽管自己已经答应老陆不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