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王朝并不因为少了几个人的存在而停止发展,现在东汉王朝已经进入了刘秀当政的全盛时期了,看着欣欣向荣的国度,李出尘和万俟风都非常欣慰,就好像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样那么高兴。没有先行通知刘秀他们的回程,因为他们想给他一个惊喜,到底要看一看他们这东汉王朝的缔造者之一的人在刘秀心目中有多大的分量。
悄悄返回汉都洛阳,并在夜色中潜入皇宫准备看一看他们的皇帝在干什么。虽然这种举动属于大不敬,但想刘秀也不至于会因此而迁怒于他们吧。
皇帝正在贵人阴氏那里,看起来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想是受了什么人的气,阴氏正在劝说:“陛下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皇后不过是一时气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哼!一时气话?不是一次两次了,真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女子,会变得心胸这么狭窄。那孩子虽然不是她所生的,到底是朕的亲生骨肉,况且还要叫她一声母后,就是普通的人家,也不应该那样做啊!”
阴氏没有插话,而是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了?”刘秀怒气未消,只盼着有人说说话,能够消解一下心中的愤怒。
“妾在想,陛下还是尽早把我和阳儿送到外镇去吧,妾不想做戚夫人!”
阴氏无心的一句话,立时触动了刘秀那根最敏感的神经。戚夫人是怎么回事他太清楚了,看现在的情形,郭皇后的情况照此发展下去,未必不会成为第二个吕太后,到时候遭殃的人可就是整个宫廷里的人了,而不仅仅是阴氏母子二人。刘秀心地仁慈,非常感念骨肉之情,同宗之义,当初刘玄死的时候,他还为此叹息了好长时间,现在轮到他的亲人了,他怎么会不预作防范呢?
“放心,阳儿这么乖巧懂事,朕不会让他有丝毫闪失的,有敢动他一根毫毛的,就是和朕过不去。”说到这里刘秀那素来温和的眼神中闪过一线杀机。
躲在宫外的李出尘感到背上一股寒气吹得他直发抖。这看起来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原来处处都是杀机,他轻轻地扯了扯万俟风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出声,两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整个晚上李出尘在刘秀赐给他自己的家里始终没有合眼,那一线杀机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散。那杀机显然是针对皇后郭氏的,究竟郭氏是怎么得罪了皇帝呢?听他话里的意思,郭氏不能善待非自己亲生的儿子,这在人来说也是常情,但这无疑得罪了身为皇帝有无数儿女的刘秀,也深深触动了已经有儿子并且深得皇帝赏识的阴氏。阴氏那句话即便是没有任何挑拨之意,但让刘秀意识到潜在危机感这一点,就足以把郭氏推向深渊。郭氏是他的正妻,却因为对他的后代他的江山有着潜在的威胁,就让他动了杀机,那自己这个曾经得罪过他的外人,会不会杀机已经深埋他的心中了?
想当初在未成事之前,两个人之间也曾有过争执,那个时候李出尘没有看他的眼神,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一线杀机,但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当时也未尝不会没有。就算后来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将来一旦再发生类似的状况,新账旧账一起算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在君王手下办事,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自己不怕,但是这千古君臣知遇的典范却是不忍心将它打破的。看来要好好打算一下自己未来要走的路了。
万俟风看到李出尘双目鳏鳏一夜没合眼的样子,他也不是个傻子,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李大哥,我们……我们将来要何去何从?”
“嗯!”李出尘应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万俟风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京城虽好,不是久恋之家,看来我们还得从哪来回哪去。”
“大哥要走?我们不去见皇上了吗?”
“去,是一定要去的,见完皇帝之后,我们就离开京城,各自寻找自己的归身之处。”
万俟风听到这话里,尽是萧索之意,忍不住一阵悲凉涌上心头,看来李出尘是去意已定。
听到内侍通传说李出尘和万俟风回来了,刘秀心中忽然一动,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两个名字了,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是听错了?不对,莫非真是他们回来了,如今好事连连前天巨无霸将军回来今天子明子通他们就回来,我大汉国运正盛,以致将星聚集。
刘秀像迎接久未见面的老朋友那么隆重地迎接他们二人归来,礼节之重让李出尘心里觉得莫名地压抑,可能如果刘秀是听说他们回来了先是破口大骂一通,再说些好听的感觉会更好,现在这样反正让他觉得生疏了太多。李出尘觉得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他已经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皇上,我们此来是……”
李出尘还没有出要来的目的,刘秀一摆手,止住了他要说的话,兴高采烈地说:“子明先生,朕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猜谁回来了?”
李出尘被刘秀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弄得不知所以,叫他猜一个人又没有什么暗示,这怎么猜,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猜什么。
“这个臣不知,还能有什么事情让皇上这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