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出尘自从离开洛阳后,一直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一样,但是事情始终没有发生。离开龙宫和逆鳞大战一场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强烈到平常呆着的时候还心绪不宁。这种情况越来越开始向外表现出来了,甚至紫玉他们也能够感觉得到。
“出尘你怎么了?怎么坐立不安的?”
李出尘听紫玉这么一问,连忙说道:“没有啊,我很好啊!我怎么坐立不安了?”
“是么?我看你有点渴了,喝点水吧!”紫玉拿出水袋来递给李出尘。李出尘接过水袋就往嘴里灌,没想到灌得急了,水进入了气管,李出尘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紫玉连忙给他捶背,以助他顺气。
李出尘觉得指甲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看,原来半寸来长的指甲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十根手指的指甲并不一样齐,看起来极其不自然。李出尘随手拿来一把剪刀,正准备修理一下,紫玉接过了剪刀,说:“我来帮你修剪吧!出尘。”
“那麻烦你了。”看着紫玉小心仔细地给李出尘修理指甲,李出尘说。
“好好的怎么断了呢?”
“可能是在跟逆鳞战斗的时候弄断的吧!”李出尘推测说。
这一番举动却引起了旁边某人的不满,青虫酸溜溜地说:“这真是郎情妾意啊,真是受不了!”一边说,一边拿起葵女的手,学着紫玉的腔调说:“我来帮你修剪吧!出尘。”葵女早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乐得配合一下,也学李出尘用比较粗的声音说:“那麻烦你了。”
李出尘看着他们俩做作的样子,任其胡诌,并不理会。
“唉,好好的指甲怎么断了呢?如果再深一点,那不就伤到手指了?真是的。”
“可能是在跟逆鳞战斗的时候弄断的吧!”
“逆鳞粗武,可你是金贵之身,伤了一点怎么是好?那贱龙死上一千次也不够!”
李出尘沉得住气,但是紫玉可不行,她把剪刀插在沙地上,“呛啷”一声拔出了日剑,还没有作势,青虫他们两个家伙早跑得老远。
紫玉重又拿起剪刀,细心地修理着。
远处传来紧密的马蹄声,声音敲打着李出尘的心,李出尘明显地紧张着。
马来到他们面前,马背上有一个信使,手中举着汉朝通行全国各地的令牌,一看到李出尘他们,立刻从马上跳下来大喊道:“子明先生,京城急书!”
李出尘心中一动,忽然“哎呀”一声,原来是被剪刀剪破了手指。李出尘不管手指上留出来的血,立刻站起来:“什么事?京城怎么了?”
信使气喘吁吁地说:“子明先生,京城受到不明怪物的袭击,皇帝的安全受到威胁,我受命送一件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到子明先生的手中,详情尽在书信之中。”
李出尘接过书信,打开信封后,只见乳白色的信笺右面写着斗大的“急”字,后面的大意是说,不久前洛阳南部尉上奏朝庭,说是洛阳南郊一带屡有居民牲畜走失现象,开始并不以为意。后来报失现象愈加严重,甚至有人口失踪现象,洛阳南部尉这才开始着忙,着手进行调查,细查之下才发现,这并非是盗窃案或者绑架案,因为洛阳一带治安一向很好。后来案件发生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到整个洛阳,现在洛阳城人心惶惶,十分****。最后一个游方术士猜测可能是有野生巨兽或者妖邪之物为祟,建议征召四方异士齐聚京城进行戡乱。但是刘秀考虑到人心难测,太多的异士如果聚众作乱将无可控制,求人不如求己,自己人中能人异士并不在少数,而且多是法力高强之辈,岂不比闲散人士更保险?“朕已修书四封,一封送与子明先生,另三封分送子通、昆仑与天庭三处,望先生见字速回。如律。”
李出尘喃喃道:“野生巨兽或者妖邪之物为祟,难道大汉建国方始数年,就已现亡国之征?”
青虫说:“这也未见得,如果是野生巨兽的话,那只是天灾而已,天灾自古有之,不足为惧;如果是妖邪之物,那就是人祸,当今天下为妖为邪的除了日月神教以外更无别人。面对魔教的挑衅,应该勇敢地去应对,不能简单地归之于天命。帝国王朝的命运自然有定,不是区区一个邪教就可以颠覆的。”
李出尘一惊,这些话说得极有分量,于是点点头,说:“我和紫玉这就回去,你们跟信使在后面跟上,必要的时候可以去地方驿站征调马匹。”
“好,就这样办!你们先去吧!”在大是大非问题上,青虫还是非常明智的。
李出尘带着紫玉飞一样地赶回洛阳城,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紫玉变得有些奇怪。
洛阳南郊是李出尘的首要目的地,因为他在信中了解到危机的发源地正是那里,虽然说皇帝的信中要他们立刻回到皇宫,但是料想那里肯定是戒备森严,或者其他的人马已经赶到了那里,应该不用他们的保护了,而尽快查出危机的起源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赶到洛阳的时候,却发现不但他是这么想的,万俟风也是一样的想法,看来他们真是有做兄弟的缘分。
万俟风在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