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耸了耸肩:“他们都是大活人,去什么地方能告诉我吗?在他们眼里,我甚至就是透明的,几乎好像不存在一样。”
剑神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在报怨万俟风,但是也有指责未生的意思,因为未生抢去了他去独守韩雪的机会。未生听到这些话,也自嘲地笑了:“也对,他们不是有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吗?你还记不记得,在那艘花船之上发生的事?”
剑神自然看到了,人家之间的关系是扯不清的,现在出去找八成是找不到,况且把公主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如果白虎回来再伤害她怎么办?
“只有等他们做完交易回来,我们再来确认到底该怎么办了。”在说“交易”二字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剑神的语气特别重,仿佛其中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似的。
“子通,我很让人讨厌是吗?”绝恋舞用一种近乎幽怨的口吻问道。
万俟风万料不到他会这样问,不用说她曼妙的倩影,如火的热情,迷一样的来历,意外的行事,就是看在她救了韩雪一命的份儿上,你能忍心说她讨厌吗?但是不说她讨厌,她就像一块粘胶一样,沾上了就甩不掉了,并且用一种近乎卖身的方式才能赎回这个恩情,这又让他实在说不出喜欢她来,虽然是真的很喜欢她。
“没有啊,我没有说过啊!”万俟风不能不答,又不能直接回答,因此用敷衍的话来回答。
“有!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虽然没有说,你的神情就是这个意思!我好命苦啊,我舍命相救,换来的却是被人家讨厌。”绝恋舞说话带着哭腔,虽然这哭腔明显是装出来的。
万俟风不想再说什么,和这种小女人斗口,只会越抹越黑:“好吧,我已经答应并准备履行我的承诺,你要我做什么你就说出来吧,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
绝恋舞确实有表演的天赋,听到这话又换了一种委屈的神情,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子通,难道我们之间就只有交易了不成?我对你的情份是假的不成?还是我有什么过分的要求,让你感到不快了?”
万俟风虽然自许智计多端,但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所谓的智计在绝恋舞面前(甚至是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啊,空有满腹的智计,一条也用不上。
这是一片戈壁里的山峦,虽然天气炎热,气候干燥,但是在高海拔山地还是终年积雪。他们所在的地方离白虎的家已经很远了,万年不化的积雪让人心旷神怡,但是两个人心事重重,是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的。
“好你个万俟风,在我强大的柔情攻势面前还在装傻充愣,我不给你来点厉害的,你就打算如此敷衍了事吗?你想长痛不如短痛,来个直接和干脆的,好,我就给你个干脆的,让你干脆万劫不复,永远也不能摆脱我的存在。”绝恋舞打定主意,决定用一种更直接的方法去对付万俟风。
“子通,你想快点摆脱我是吗?”
万俟风心中一惊,心里想的怎么会被她看穿呢?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想听你解释,如果真是那个意思,我也就认了,我现在就要提出我的条件,好让你尽快解脱。”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万俟风明显有些心慌了,因为他知道绝恋舞可能会提出什么条件。
“明白说了吧,我是爱上你了,从第一次你当众调戏我的时候开始。”(万俟风:什么叫我当众调戏你,分明是你当众调戏我。)“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会爱上我的,但是得不到你的心,我一定要得到你的人。现在,就在这里,有天山为证,以青天为盖,以冰雪为床,我把我的一切都全心全意交给你,你也得把你的一切全心全意交给我,这就是我开出的条件。”
万俟风早已经听得瞪大了眼睛,天啊,天底下还有这么直接和大胆的女人啊(其实她根本不能算是人,她是一只凤凰)表达爱意的方式这么直接,举动这么大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进行交合,这……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过万俟风还是有一点理智的,虽然这样是报了绝恋舞的救命之恩,但是以自身的感情为牺牲,这样不但对不起韩雪,也对不起绝恋舞。怎么样才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呢?对了,她所要的是主动与坦荡无欺的爱情,能够打消她念头的只有被动和无动于衷。
“这就是条件了?虽然不是如我所愿,不过一切由你做主,我人在此,就任你施为了。”说这话的时候,万俟风的表情非常冷漠,好像在跟人谈一笔交易,而不像是在谈论彼此之间的情意。
满以为如此冷淡的回应会让她知难而退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绝恋舞居然喜极而泣。
“我一切的生命和生活,向来由教主主宰,他说一,我不能说二,他说东,我不能说西,我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毫无趣味。但是霸道的教主却从来没有给过一次由我做主的机会,他不知道我渴望主宰自己的生活已经很多年了,哪怕只有一次的机会。”
万俟风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弄巧成拙,不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