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虫在广场的尽头等了一会儿,就见葵女跟了过来,还没有到跟前,就用手刮着自己的脸,说:“羞羞,自己耍小聪明,却没有得逞,反倒成全了人家。”
青虫垮着一张脸说:“说他精吧,他又够笨的,没有猜中我的意思。说他傻吧,他比猴子还鬼,专为自己考虑。这种人当初你们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什么叫当初啊?难道现在就不了?”
青虫撇撇嘴:“得了吧,不要口不应心了,你没事跟我出来干什么?口是心非的小妖精,看我这伟大的神灵是怎么把你驯服的?”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她,葵女笑着跑开了。
李出尘被紫玉一口一个出尘给叫得心有些乱,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唉,当初青鳞在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她总是说出尘这样,出尘那样,跟你现在说的一模一样,如果……唉!”
紫玉咬了咬牙,正要说:“出尘,其实我……”就听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在旁边响起,这声音虽然轻,却没有躲过李出尘的耳朵。李出尘抬头看了看,说:“王老将军,你怎么了?”
王邑连连说:“没事没事,被痰堵住了,咳嗽一下就没事了。”
李出尘不再理会王邑,接着说:“你怎么了?”
“我想说,我其实很想能够代替青鳞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紫玉说这个话的时候,心中闪过一种莫名的苦楚。
李出尘还没有回答,就见青虫和葵女回来了,正在这个时候,歌舞结束了。马援适时地站起身来,说道:“臣这次从西州来,也带来了几名舞女,如果陛下不嫌弃的话,不妨试一试我们西州的舞蹈和中原的舞蹈有什么不同。”
刘秀一听立刻说:“好啊,既然将军有心,朕岂无意?”
马援拍了拍手,就听乐队的节奏忽然一变,风格大异。夜烛熄灭,火把点亮,火光中两队西凉女子从外面款步进入场中,伴随着乐队的奏乐翩然起舞。时间已经是冬日了,这些西凉女子却依旧衣衫单薄,似乎不怎么怕冷。
李出尘也被这异域风格的舞蹈吸引了,边看边赞:“不错,我们中原的舞蹈偏于舒缓轻柔,西州的舞蹈却奔放激烈,大相径庭。也许这个地方的水土民风有关吧!”
青虫点点头,颇有同感地说:“其实我特别喜欢这些民族类的舞蹈,可惜我们那个时代不是随便就能看到的,没有门票你连舞台的大门都进不了。我今天可是托了你们皇帝的福了。”
就在这个时候,乐队的节奏又有了变化,变得庄重起来,场上的舞女向外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惊艳的一幕出现了:一个浑身火焰色的女子在满庭的火光中缓缓出场,其势好像浴火的的凤凰,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走进了再看,这个女人长得可真是太美了,这一身热情四射的光彩与冷艳如冰雪的韩雪恰恰相反,而又相映成趣。青虫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比较了半天,终究比不出哪一个更美,向伟大的通天教主发誓,青虫的眼睛没有毛病。
这个女人在场中跳了一会儿,就向各刘秀处走过去了,在刘秀的身边左右跳动着,作出各种优美的舞姿,其动作极富挑逗色彩。
青虫“啧啧”两声,说道:“我怎么越看我们皇后,越觉得脸色不那么好看呢?”
李出尘一看,果然,郭皇后的脸色极其不自然,只是碍于身份和客人的面子,没有发作而已,但是不悦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女人啊,怎么都这么善妒?人家不过是表达对皇上的敬意而已,这又何苦来呢?”李出尘刚说出这句话,紫玉脸色就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话也不说就走了,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把万俟风一推:“回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万俟风讨了个没趣,索然无味地回到座位上,正自不解。就听青虫叹了口气,阴阳怪气地说:“我们的皇后自然是为了那个舞女在吃醋了,这个时候我们作为臣下的,为主尽忠的时候到了。这个时候,君主有难,臣子应该冲在最前面替君主挡下来。而我们这里面,最有这个能力的,应该就是最有魔力的那个了,哎,该你了!”说着捅了一下万俟风。
万俟风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你了,这种事我和出尘是作不来的,只有你是久经考验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的就是你啊,‘当今天下之事,舍我其谁?’说的不就是你吗?你就不用谦虚了,再谦虚就是虚伪了。是不是啊出尘?”
李出尘知道这是在耍万俟风,但是无伤大雅,小耍一下也无妨,于是点点头:“为主尽忠这一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趁着皇后还没有发作的时候,尽快把麻烦揽到自己的身上,这是为臣之道。子通,这次青虫兄弟说得没有错,这里你的责任。”
万俟风垮着脸说:“你们就这么……太没有义气了!我强烈鄙视你们。”
青虫得意地说:“尽忠尽忠,这不是你的责任吗?”
万俟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李出尘说:“如果惹了什么麻烦,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