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忘了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了,至少在旁人眼里是如此。他走出寝帐,卫兵跟他说,刘秀找他有事,叫他醒了之后立刻去中军大帐见他。快到的时候,万俟风见到青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万俟风的样子有点儿怪,就像……就像兴灾乐祸似的。这两个人一向如此,也没什么好起疑心的,不过越是如此,万俟风心中越是不安,不是自己惹了什么事吧,不然那家伙不会笑得这么诡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万俟风进了大帐。
刘秀正在若有所思地坐着,没注意到万俟风进来。万俟风轻轻咳嗽了一声,刘秀抬头一看,说:“子通啊,你坐。”
“主公找我有什么事?”
“子通,以前我说过什么话,我现在收回。你我之间的赌结束,我认输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强你所难地要求你什么事了,你可以放心,我不再对你心中有所怀疑了。”
万俟风听了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由得问道:“主公这是何意?”
刘秀的话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什么意思,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从刘秀的大帐中走出来,万俟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君心难测啊,人也是你,鬼也是你,反正总是你对,有错是我们的错。算了,该办自己要办的事去了。”
万俟风来到青虫的寝帐,青虫有些不适应,说道:“哟,我还不知道万俟军师会来我这种地方,我这里简陋,不便招呼万俟军师的。”
万俟风脸色尴尬,讪讪地说:“我知道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一时气头上的错,还请多多谅解,青虫大哥!”
这大哥两个字,可是让青虫头皮有点儿发麻,语气生硬地说:“别,别这么说,我们年纪差不多,你这么称呼我当不起。”
“青虫大哥这样不肯谅解我,是不是我真地那么不可交呢?你好歹也是从未来来的人,不会跟我一般计较吧?”
“哪里?”青虫愤愤不平地说:“那是我编的鬼话,你也能想信?”
万俟风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小弟一时愚昧之言,还请大哥海涵。”
青虫对万俟风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当天万俟风在盛怒之下对他那里踢了一脚,让青虫耿耿于怀。既然人家都弄到下跪的地步了,也不好再拿搪了,赶快扶起万俟风,青虫说:“其实你这是何必呢?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你可是刘秀手下一流谋士,就算我对你如何,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万俟风说:“话不能这么说,错了就是错了,不必问对方是什么人,认错还是必要的。何况,正是我这个一流谋士有事来求你这个毛头小子,怎么敢不认真些呢?”
“去,我就知道,没事你肯来找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能难得倒我们足智多谋的万俟风万俟大军师呢?”
万俟风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我昨天做了些事,得罪了好多人,别人也就罢了,得罪了出尘大哥,那是万万不能马虎的。因此我想请你……”
“请我给通句话,说个情?”青虫看着万俟风说:“那你想也别想,你昨天对人家的女人做出那种事,还想我替你说情?你是没看到,昨天李出尘走的时候那脸色有多难看!虽然在我们那个时代这没什么,不过在你们这个时代这是万万不可饶恕的,有句话不是叫什么‘朋友妻,不可欺’吗?虽然还不是正式的妻子,不过那是心头的肉啊,被你一动,昨天没要了你的命是你的便宜。”
万俟风听他这么一通说,脸上不禁有些发烧,不过还是摇摇头说:“不是让你帮忙说请,给是让你帮忙约他出去喝酒。你看,我去约他他肯定不能答应,你也别跟他说是我约的他,只说是陪他出去走走,然后,自然要喝点儿酒什么的,然后就信步走进一家酒馆,然后自然而然地在那家酒馆里碰巧地看到了我……”
青虫看他这么恳切地看着自己,说:“看在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说吧,在什么地方会面?”
青虫拉着李出尘在大街上信步走着。他可没说什么散散心之类的话,只是说带他去一个地方,包管他心情舒畅。李出尘正在烦闷,也不想青虫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于是就糊里糊涂地被拉了出来。
“不是说要带我去了个包管我心情好转的地方吗?都走了这么半天了,还没到?”
“你就别管了,跟我走就是。”话虽如此,青虫也在暗中着急,那个该死的万俟风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还不出现,要不我就不帮他了。忽然青虫看到万俟风在一个院落前朝他招手,青虫会意,对李出尘说:“到了。”
李出尘抬头一看,是一个不甚大的院落,别无出奇之处,疑惑地说:“就是这里吗?这是什么地方?”
“进去不就知道了。”青虫连拉带拖地把李出尘带进去,迎接二人的是一个半老徐娘,嗲声嗲气地说:“两位客爷,欢迎您二位光临。”
“嗯!听说你们这里的白斩鸡很出名,我们来尝尝鲜。先带我们去看看地方,然后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