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
至于秋月倒是干脆,直接和高天城说了:我已经无父无母,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您不用想着把我嫁人,少爷要是真不想要秋月了,秋月一头撞死省的劳累少爷操心。
高天城也无可奈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的主仆俩都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只是一个在内室想着未来,期待着精彩;另一个在外室回忆过去,唏嘘着坎坷。
第二天都是睁着熊猫眼起的床,相视一看,都笑了,顾不得别的,赶紧忙活吧,明天就要出发,太多的东西需要收拾。
一开门发现孙元也是顶着黑眼圈在那直挺挺的站着,高天城也是愣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这亲近的人连眼圈都是一样的?
没想到向来嬉皮笑脸的孙元山来就开哭,说什么从记事起就没离开少爷,少爷这次不带自己,外院那帮腌臜东西都说自己已经不是少爷的“最佳手下”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跟着去。
气的高天城一脚就踹了过去,就这么点破事你大清早的跑老子房间门口嚎什么嚎?真是丧气!想去就去是了,我去跟爷爷说,还不赶紧去收拾,这路上不比府里,去归去,路上可不带叫累的。
一天的忙碌,秋月作为自己的随身侍女自然也要去的,看见秋月恨不得把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搬上高天城感觉头都大了,你这不是去旅行,你这是要搬家啊。
没想到秋月的话比自己的还多,这个缺了不行,那个少了不可,听得高天城头晕脑胀,只好闭嘴。
直到最后发现秋月要把净桶都要捎上才出言劝阻,您拿这个干吗,一路上荒郊野外的,我就是入厕随地也就解决了,你让我先上到这里面,你再倒在野外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秋月先是被高天城的话逗笑了,少爷说的话就是好,这话粗理不粗啊,但一转眼还是红着脸说这是给自己带的。
高天城也是满脸通红,人家大姑娘的总不能象自己一样褪了裤子就“开战”吧,只好一边说着你早说不就得了,一边仓惶的朝着老祖宗院里奔去。
晚上自然是一家人的团聚送行,爷爷嘱咐了无数的注意事项,什么这次出门不亮仪仗、不惊扰地方,快马加鞭,速去速回,照顾好奶奶。
你是咱高家的男儿,从小缺乏历练,这次正好有这么个机会,要好好把握,路上多听钱管事和老兵的,不准坐马车,只能骑马-------林林总总一大堆。
接下来高恩运、潘云苓又是一顿嘱咐,再加上高天雍和高天祐的可以奉承,高天城总觉得家里人送走自己和奶奶有股“送瘟神”的感觉,没瞅出一点的离别悲伤的感觉来,尤其是自己的爷爷,你这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节奏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你那个外院找小妖精了,也不用半夜在府门口往自己身上泼酒装着大醉其实就是想盖住胭脂香气了,你个臭老头,等着瞧,老子这一路上要是不在奶奶面前整你点黑材料老子跟你姓。
哦,忘了,你也姓高!
喝酒喝酒,明天就要出发了,云州,我来了!
神秘的院子,神秘的老神仙,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