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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自然不知道笔友是什么,作为少爷最得力的狗腿子知道少爷总是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这一点上早就习惯了,但要说纯真孙元是打死都不信的,看你回信时那淫荡的笑容,跟后院那些老兵说起青楼里的小娘子时一个模样,就差流出口水来了,还纯真?
不用说孙元不信,高天城自己都不信,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这个姑奶奶听谁说了什么来跟自己兴师问罪,自己倒了八辈子霉还被现场抓住。
说起来就是倒霉催的,早上起来孙元说了看样子要下雨今天要不就别去吃那难吃的豆腐脑了,在家吃个米粥都比那个强。偏偏现在高天城上了瘾,一天不去被万众瞩目一下这一天就不舒服,嘴里喊着:毅之所向、身之所行,大丈夫当如是也,吃什么无所谓,不能让人民群众等着。然后领着根本不相信的孙猴子晃晃悠悠出门显摆去了。
这真是巧他爹碰上巧他娘,弄出巧来了,巧大发了!正好被人家正主抓住,心里也在琢磨着自己上封信说了些什么,按照刘妹妹,哦不,刘大脸的习惯能给自己回什么?这人越紧张心里就越想不起关键事,这不过才七八天的功夫,自己这大唐第一才子竟然把上封信的内容忘了个干净。
只好抻着脖子瞧瞧,争取能看个一二,但实在是毫无所获,冷不丁的看信的淑宁气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瞅着机会的高天城赶紧上蹭,“你看你,多么金贵的身子,跟个木几较什么劲?快让我看看,疼不疼?”说着就要往前凑。
脸上挂着千年寒冰的淑宁却是不客气:“离我远点,这时候知道心疼本宫了?”
“什么本宫不本宫的,都是自家人,说话端着累不累?”无耻的高天城嬉皮笑脸的企图岔开话题。
“你离我远点。”说完话的淑宁竟是把信抓紧时间撕了个干净,又自己看了看,什么也认不出来这才满意。自己一屁股坐在高天城自己设计的专用木椅上,一脸不屑的说道:“真瞧不出来名满天下的忠义县公还好这口,说说吧,真是怎么回事?”
不回答,先找个椅子坐下,这让人看见以后自己怎么混?这不成了审问了?这还成婚就怕老婆,太影响自己的声誉。
一屁股坐下,稍微找到有点自尊的高天城就开始了装糊涂,坐了任何错事都不能承认,现场抓住都不行,你不承认对方会发火、会争吵,但事后女人总是劝着自己朝最好的方向去想。要是男人一承认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后世“战斗经验丰富的”高天城自然明白这个理,这个时候只能装糊涂,而且打死不认账。
“好?装糊涂是不是,那我换个问法,这是第几封信。”跟着高天城混了好几年的淑宁也不是白给的,也知道问话技巧了,装糊涂不要紧,咱就先谈有确凿证据的。
“这个、这个嘛,大概是---,其实吧,你不了解情况的,是这么回事----”
“别扯别的,我就问第几封信?”
“第三封”撒谎也要讲究技巧的,你要说第一封咱自己都不信,说个第三封也算给自己有余地。
“我不想听善意的谎言!”淑宁公主毫不留情。
“第三封”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第三封”高天城是认定了,打死都是第三封。
“好,忠义县公果然硬气,孙元,孙猴子,你给本宫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