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眩晕。姜陌又有了刚穿越大唐来时的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一幕一幕在姜陌的脑中出现,也许一个八岁的孩子表现的太过锋芒毕露,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即使高天城的过去有多么不堪,但现在自己来了,虽然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目标,只是想认认真真的做一个纨绔。但不代表自己要做个傻子!
姜陌认为自己的反击很有必要。虽然看得出高武和老太太身体着实不错,但姜陌总想到自己无爹无娘,倘若哪一天爷爷奶奶真的走了,自己可不能任人宰割。
这个时代姜陌知道发生在大户人家的龌龊事太多太多,姜陌不想让自己委屈的过一辈子,只有不断的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才是活下去的最好办法。自己要给那些打自己主意的人划一条线,这条线不允许任何人跨过,今天不过是个开始!
模糊间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脸,隐隐约约的听到是老太太的声音:“这孩子大病初愈便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真是心疼死老身了。你说天城怎的就会作诗了?听亲家公临走的意思那还是大才,老身也不求这孩子怎样,只求他平平安安一生就好,可别像我那可怜的恩赐,要些名声有什么用啊?”
那只苍老的手哆哆嗦嗦的不断抚摸自己的脸,姜陌知道老太太心疼自己,更是在从自己身上找那个逝去的儿子的影子。
“你们先下去吧!”这是高武的声音。他也来了,姜陌的心中温暖了很多,第一次跟自己的这个爷爷接触,姜陌只觉得他不象自己心中大帅的印象,倒是更像一个真实的爷爷—爱喝点小酒、更爱和外公争论。
屋里秋月和秋菊应该出去了,感觉高武也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有点不太习惯的给姜陌掖了掖被子,缓缓的说:“老婆子,这些年我知道你对我是不满意的,但你也知道我这个开国公不是高家的开国公更是大唐的开国公。”
“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妾身虽是一妇人,但也知道男儿在世当以国事为重,这点上我没得半句怨言。这府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过世的公公和你还有恩赐用命换来的,老身比这府上除了你的任何一个人都珍惜这一切。你别嫌我唠叨,恩赐走了,淑云也跟着走了,就留下天城自己,老头子我害怕啊。我心里其实都懂的,恩运对恩赐那是极为尊重的,甚至有点害怕。若是恩赐还在,家里万万是没有事情的。但恩赐这一走你说恩运心里就没点别的心思?今天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天雍十岁大的孩子都对天城起了念想,想想那些龌龊事情要出现在高府上我害怕啊!”姜陌听得出来老太太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今天没有别人,我就和你说说心里话。”高武一边摸着姜陌的小手一边说道。“咱俩四十几年走过来了,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这高家若是离开你这个老婆子就不是现在的高家。这些年你故意惯着天城,别人都觉得你有点溺爱了,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想让天城别引起别人的注意,老老实实地过一辈子,给恩赐一支留下个血脉。恩赐这一走,这长房就剩下个孩子,不用说恩运换成任何人都会动心思。我这一生征战,最大的好处不是什么战功爵位,就是只有恩赐和恩运两个子嗣,咱高家在这一点上就比别人家根上干净了许多。”
“这事也怨不得恩运,我自己也想过很多次:我要是真走了这爵位的事到底怎么办?从理上讲,给长房那是顺其自然;但要是给恩运那也不是说不过去的事,毕竟长幼有序啊。其实天城这孩子虽然有些毛病,但本质上是好的,但一个好人不一定是个好国公、不一定是个好家主啊。往日里看恩运的两个孩子尤其是天雍自然是极为不错的,才学那是没的说,性子上也极为果断,我想给恩运爵位倒是有一半是看在他的份上。不过今日天城倒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平常这孩子不显山不露水,今日倒是一鸣惊人,这中间的变化我百思不得其解。”
听着高武略显疲惫的声音,姜陌的内心很平静,说到底这个爵位姜陌并不看重,做好一个纨绔也就是了,但重要的是这个纨绔不能拿尊严来换取。
其实尊严说到底什么也不是,但姜陌历经了前世的三十多年对这个事看得很重:我可以不争,但你不要妄图以贬低我来提升你的成功率,这就是姜陌现在内心中的尊严。至于爵位的问题,毕竟自己年龄还小,顺其自然吧。
高武的话还在继续:“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让恩运放心才把府里的事情交给了云苓。但夫人啊,世事难料啊,天城今晚酒宴的事不出几日必定传遍京城,这大唐第一神童的名是跑不了了。天雍又是个高傲性子,日后二人同在东水公门下必少不了一番较量,这该如何是好?”
老太太接了话:“依照我的意思,恩运性子上是阴柔了些,但有云苓在,这府上即使我俩走了也不会出大事情的,这高家京城这摊子早晚是要交给恩运的。这些年我也看出云苓对天城是真的疼爱,我心里更笃定了这个想法。至于天城这孩子从小大咧,但性格上也是绵柔了一些,我本想咱们活着好好照料着他,等他及冠让他到云州别院去,那边院子都交给他我也好放心啊!”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