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邓启华来说,血色淘气不算什么?玩乐的游戏而已,至于投注金额,上千万不值一提。习惯做事谨慎的他,对于突然出现在视野之内的东方绯稍有兴趣,就叫人顺便打听了。
邓启华含着笑意,慢慢转动茶杯,不动神色,手下凑过来道:“需要我联系这个女人吗?”
“别着急,继续打探消息,只有她的马赢掉血色淘气再告诉我,输掉的话,就不用提了。不过,女人名字记录档案,需要时随时查看。”
邓启华习惯把对手名字,以及可能成为朋友或者对手的名字,记录在册,随时关注消息,谨小慎微心理,让他在商业领域无往而不利,从一开始继承五十亿港元资产,到现在二十年过去,四十五岁的邓启华拥有了一百五十亿庞大资产。
相当于百亿本币,远远超越东方绯的四十亿资产。
这样的财富,与香港顶尖富豪数千亿资产相比,还有相当差距,却足以让邓启华在港城声名赫赫了。
偌大马场人流涌动,东方绯进入贵宾房,李邀月带着程远冀和两个保镖混入人流中,进入主看台。高达几十米看台,上万名观众,大多数人手上拿着赌彩,有赌单场名次的,还有赌多场名次的,同样也有东方绯下注两匹马的,花样繁多。
为增加乐趣,李邀月又让程远冀买了几张赌彩,赌其它马的输赢,决定权在程远冀手上,这家兴致勃勃研究半天,投下五万块的本钱。
李邀月喜欢这种气氛,不时和程远冀交谈几句,对赛场上的马指指点点,讨论每匹马的精神状态好坏。
“能让一让吗?”有人站在李邀月旁边道:“我的座位,在你们里面。”
“啊!没问题。”李邀月赶忙挪位置,一位高个子女人,年龄不到四十岁,相貌端庄,身材挺高,身上穿苏州丝绸裙,比较高档。价格不低于一万本币。
女人对李邀月扫视一眼,微微点头,侧身走进去。
“您是金玉笙小姐吧?”程远冀盯看对方,脱口而出。金玉笙一愣神,望着程远冀道:“你认识我?”
程远冀不好意思笑道:“我在内陆看过介绍你的杂志,金小姐是香港商界名流。”
金玉笙眸光瞬间黯淡。道:“哦,先生贵姓?”
“程,禾木旁程,程远冀,旁边是我的老板,李邀月,”程远冀主动给两人介绍道。
“金小姐好。”李邀月再次站起来,和女人握手道。
“你好,”金玉笙客气回应道。
稍微一交谈,原来金玉笙和东方绯类似,三年前,继承三十亿港元家财,风光赫赫。在其后运营中,却出现大问题。最终被其它公司吞并了,遭遇了滑铁卢似的失败。
女人名望一落千丈,如今堪称默默无名了。
当然了,瘦死骆驼比马大,单以净资产论,拥有数亿港元的金玉笙照样不次于李邀月的个人资产。
“李先生,有马匹参加这次的比赛?”金玉笙坐定后问道。
“有啊。快跑列车。金小姐有马匹参赛吗?”李邀月好奇问道,他对女人第一观感不错,没有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对男人保持亲和态度。
“没有。不过。血色淘气以前是我养过的马,我今天就来看它比赛的,”金玉笙苦涩道,公司被人收购,女人名下几匹纯种马也转让了,其中就包括血色淘气,这匹以前被她骑过多次的纯种马。
“呃,”李邀月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转移话题。
金玉笙摇摇头,道:“我的公司不存在了,现在归属于成河集团。”
“成河集团很大吗?”李邀月随口一问。
“很大,规模过百亿,他们老板邓启华,拥有一百五十亿港币的资产,”联想当初被人步步紧逼场景,金玉笙清澈眸光呈现痛苦之色。
父亲创建起的商业王国,在她手上毁于一旦了,若想重整旗鼓,以女人现在手上的五六亿,不是不可能,但经营心态垮了,女人根本不敢重操旧业,创立商业公司。
双方聊天重点,很快由金玉笙身上,转移到李邀月身上。
稍微说上几句,女人对李邀月经历感兴趣了,两年前遭遇车祸,一直没有恢复记忆,两年之内,创建自己的商业王国。
李邀月成长经历,与金玉笙衰败经历,处于两个极端,女人越听越惊奇,眼底闪烁奇异之色。
“我能投资你的公司吗?”金玉笙忍不住道,她被男人魅力诱惑到了。
“不行,”李邀月断然拒绝对方的请求。
“为什么啊?”金玉笙急了。
“公司就那么大,掌控股份的不可能有外人,”李邀月解释道,金玉笙无语了,也对,同和集团成长迅猛,李邀月、齐桓如他们岂会让利于他人。
女人自有她的主意,嫣然笑了笑,把话题扯到香港风光上。比赛正式开始,李邀月和程远冀注意力被场地上马匹吸引了,金玉笙低头摆弄她的手机。
坐在贵宾室的东方绯,边品茶边观看下面比赛,突然有人走过来,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