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师傅,给我开门,”李邀月站在种植园大铁门前道。
看门的黄师傅启动铁栅栏,老头跟着跑出来,拿着一把雨伞递到李邀月手上道,“臭小子,怎么不带雨伞啊?咦,你只淋湿一点,你的雨衣呢?”
“被风刮跑了,”李邀月随便扯个理由,接过老头的雨伞,匆匆往鱼塘跑。
走回传达室的老黄,纳闷好一阵,人穿得雨衣能被风吹走,那得多大的风啊?貌似今天雨很大,风不那么强烈吧?
大量的雨水,被李邀月吸纳到百草园,他也顾不得进入空间查看了,踩在园区石子路上,匆匆赶往池塘,果然园区内到处是穿着雨披的员工,各个忙碌的热火朝天,比平时还热闹几分。
当李邀月看到鱼塘后,都快认不得了,面积又扩大三成,到处水雾茫茫一片,鱼塘地势较高,下面是种植中药材的大棚,一旦发生灌水,大棚内的支株必然减产。
李邀月赶紧找把铁锹,开始将池塘向着山脚处扩展,双腿泡在水里,一待多半个钟头,直到雨势渐缓,他才长舒一口气,幸亏没出岔子啊!
四下看了看,刚才还在雨中干活的员工们,纷纷避雨去了,危机过去,大家喝茶的喝茶,睡觉的睡觉,打牌的打牌,看雨景的也有,和之前的场景大相径庭了。
见大家都休息,李邀月干脆也把铁锹扔到草地上,坐在池塘边,看风吹荷叶,看水汽升腾,看远处的雨景化作一道彩虹,挂映天边,看不远处和他打招呼的员工,使劲摇手,呼他过去玩耍。
颇感疲倦的李邀月拒绝了,他很享受暴雨带来的惬意感,以及周围诗色入画的景致。
脚下一池的乱水,亮晶晶,明闪闪,夏风一吹,波澜大兴的池塘里,鱼跳龙门,画出一圈圈不规则的水纹。经历长时间的下雨,鱼塘里的鱼不减反增,你要站在池塘边,能看到一条条美丽的鱼儿,绕来绕去,快活自在的很!
还有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水莲,反射晶莹光泽,耀眼辉光下,大小不同的鱼儿披上七彩的衣裳,不停在水中嬉戏,追逐抢食,“花”开了,鱼散了,鱼聚拢到一起,“花”又谢了。
实在鱼太多了,有几株水莲,眨眼间就被几条鱼折腾的没有了,李邀月突然想起,昨天饲养到池塘中的黑鱼苗,那么小的鱼苗,一场大雨下来,估计全死光了吧?
站到池塘边,盯看半晌,楞没见到一条黑鱼苗,李邀月刺毛了!虽然这事情不可预判,养不出黑鱼来,毕竟让他有点丧气。
男人不敢耽搁,跑入识海,再一看百草园,他傻眼了!
空间内汪洋一片,只有十几平方米的水池,现在占据百草园一半的地盘,剩下的一半,三分之一还生长了芦苇,倒是雪莲,种植位置比较高,五十几株雪莲,受害的只有五六株,剩下的保持原样。
再看水里,李邀月彻底悲剧了,除了黑鱼就是黑鱼,没有黄花鱼,也没有草鱼,同样没有水藻。
因为没有食物,有些黑鱼开始互相攻击了,惨到家了!回到现实中的李邀月,跳着脚跃到水里,使劲在水底划拉,随着他疯狂的动作,越来越多的黑鱼出现在鱼塘,池塘里的水生物,植物,遭遇灭顶之灾。
看到水池里到处游弋的黑鱼,田淮南倒抽一口冷气,茫然失措,木雕泥塑的呆滞了。
“这些黑鱼哪里来的?”齐桓如震惊道。黑鱼不错,也得看有多少,上百条黑鱼在池塘里窜来窜去,老头看得心惶惶,眼茫茫。
“昨天,田师傅给了我些黑鱼苗,全搁在水里了,今天下大雨,上午我没来,中午过来之后,光顾干活了,等雨停了,就成这样子了,”李邀月揉搓着脑袋,苦涩道。
鱼苗一天能长成黑鱼吗?当然不可能了,可这上百条的黑鱼,多数有两三斤重,看起来圆头圆脑,肥美得很!难道山上顺着水流下来的?
这么多,多得有点过分了吧?
齐桓如百思不得其解,吩咐身边的人,道:“你去捞一条,赶紧拿到研究所让他们给我分析下,这鱼看起来不同一般啊!”
工作人员答应一声,捞了鱼,坐车离开了。雨停后,鱼塘边上人越聚越多,众人想法比较一致,山上有黑鱼,还是大量的黑鱼,今天下的雨太大,泉水连带黑鱼冲下来,便宜了种植园。
李邀月暴汗,看看空间内满目苍凉的百草园,再看看鱼塘里欢蹦乱跳的黑鱼,他真不知道该替齐桓如高兴呢,还是替自己悲哀?
一小时后,研究所报告传回来了,黑鱼肉质非常好,属于上等品种,普通黑鱼卖价十几块,不到二十块,池塘里的黑鱼,每斤价值三十块以上。
三十块一斤,不大鱼塘至少有上百条,两百五十斤到三百斤产量,最主要的,有这些黑鱼做种,种植园副业增加了。
齐桓如又惊又喜之下,将目光眺望到山顶,种植园背靠的这座山,海拔三千三百米,或许山上有更大惊喜等着他也难说。
一下午时间,大家都在讨论这次的黑鱼事件。
“什么,明天顺着泉水查看黑鱼的来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