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身边,只是说:“我没得选择……”
顾海沉默半响,霎时间像是老了许多,对他们湖南帮的人说:“把路让开……”
“老大……”湖南帮的小弟有些不愿。
“让开!”顾海猛地吼道,“顾理都是他咎由自取!”
湖南帮的小弟终于是上车,把路给让我,我没有说什么,吩咐我们刺刀团的弟兄都上车,顾柳没有跟着我们去,我们径直驱车开往云南。
途经广西,休息一天,受到陈家的热情款待,广西局势安定。
再到云南临沧,王彦青率着不少兄弟在绿鑫茶园等我们,我们把逝去的弟兄们风光大葬,我看着这绿鑫茶园里堆起的坟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在争霸的路途中,不知不觉间,竟然已有数百名兄弟离开我们的身边。
在绿鑫茶园里,我陪着父母还有爷爷等人,呆过数天。
在这数天的时间里,六六把刺刀团的弟兄补足五百人,然后我们又赶回到广东省韶关市,在我们到韶关市的次日,顾海在道上宣布金盆洗手,名下所以的产业,都交与顾柳打理,我知道,在他心里,始终都有跟刺卡着,那就是我杀掉顾理,所以,他才不愿意把湖南帮交与我。
对此,我并不怨恨他,顾理毕竟是他养大的,感情深厚,若是他对我没有任何的不满,那我反倒是会觉得他这个人太过薄情,再者,现在顾柳已然是我的女人,她管着湖南帮和我管着湖南帮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顾柳不像我其他女人,她没有选择跟在我的身边,而是选择在广东管理湖南帮。
我对于她,还谈不上爱,那次结合,也只不过是心中烦闷,而且有意于得到湖南帮而已,所以我也没有强求她,尊重她的选择,不管怎么说,我终究还是欠她的,即便她把湖南帮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在韶关市,顾柳很少和我见面,晚上更是没有同床,有些尴尬。
如此呆过两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外人,心中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得给时间让顾柳和顾海两人去消化,所以,我直接把田野他们召到韶关来,让他们把江门市那边的地盘全部让给湖南帮,田野对此颇有微辞,认为这样湖南帮做大,完全掌控广东,我们压根不好掌控。
处女,呵呵,在这个时代,那层薄薄的膜真有那么重要?
田野在电话里是这么对我说的,“你不会单纯的以为顾柳和你睡了,就会真的把你当作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吧?这道上,死在女人手里的枭雄还少?”
我没有和他争论,只是让他放弃地盘,他最终还是按着我的吩咐,带着安营团愿意跟随我们的弟兄,两袖空空地赶来韶关市,至于那些在那边有牵挂的弟兄,则是被我们安置到湖南帮中去了,顾柳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很配合我。
田野他们到来后,我发战贴给青帮江西总堂的堂主蒋四海,言辞嚣张。
当夜,我接到个陌生的电话,说让我别事情做得太绝,上面能够收拾我的人还很多,枪打出头鸟,青帮能够屹立黑道这么多年,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收拾掉的。
我没有和他争论,也没有去探究这人的身份,只是把号码交给沈剑波,但是,当沈剑波再去查时,却发现这号码已被注销掉,连注册的信息都查不到半点,想来,应该是上面某位大佬给我的警告,青帮这么多年,保护伞只怕已经大到惊人的层次。
之后,向晚先生和田野同时来找我,劝说我夺下湖南帮的掌控权。
我婉言拒绝他们,向晚先生只是叹息,田野勃然大怒,说我竟然为个女人而不顾现在的大局,那晚,我们闹得很僵,田野直接刺去安营团团长的职位,当夜离开我的房间后,便直接前往缅甸而去,与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几个得力助手。
还好安营团在广东这边的事物都已经交接,云南那边又有专门的负责人,所以倒也没有闹腾出什么乱子,只是,几个和我走的近的老大次日的神色都有些低沉、古怪,人心,在一夜间似乎有些溃散。
六六问我,为个女人,和兄弟闹成这样,是否值得?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对他说,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顾海和顾柳没有对我不仁,我却是不能够对他们出手的,只有让时间来证明一切,田野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去缅甸散散心也好。
田野的离去,并没有打乱我准备进攻江西的计划。
我集结刺刀团的弟兄,还有田野新带过来的安营团的兄弟,准备出发前往江西,打算与我们同去的,还有蔡咬金的数百个小弟,他手下那个最厉害的打手带队,只是他们是从梅州市出发,而我们是从韶关市出发而已。
这一去,广东除去珠海、深圳等沿海城市,尽皆落入湖南帮囊中。
顾柳成为广东省当之无愧的黑道女王,在我离开前的晚上,她终于是找到我,那天晚上,我们极尽缠绵,缠绵之后,她当晚便离开,离去前,她只是对我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摸不着她这个两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