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接连要求下,蒲可儿最终微红的俏脸又点了两个便宜的菜,我这才作罢,不过心中却是纳闷蒲可儿会这么害羞,我只是叫她多连点个菜,说她现在身材还有点苗条,女人要丰腴更好而已,也没调戏她啊!
小雨姐在纸上寥寥数笔,把我们点的菜名写上,然后便走到陈老板的身旁,把纸往上边一放,小声说道:“半闲的份量放足点。”说完,对我回眸一笑,然后便赶紧去招呼其他客人,嘿,真给面子,又让我在三女面前长了把脸,真想对小雨姐大声说,我爱你。
在诸多屌丝的频频偷瞄之中,三位美女都是细嚼慢咽,我不是文雅的人,我是豪爽汉子,那时风卷残云,气吞万里如虎啊,总共六个菜,我估摸着到最后有大半是进了我的肚子,这让波蓝雨时不时地瞪我,“真是个饿死鬼!”
我不鸟她,先不说这是哥请客,吃回来一点算一点,就算不是,你以为伺候我的黑白夫人不要体力啊?哥哥现在都还浑身发软呢,不多吃点东西,补得回来么?要是万一哪天你要我伺候你……呃……想歪了。
吃完饭,我拿根牙签,很是悠闲地剔着牙,外边天色已有些黑,晦暗的云朵像是压在白富桥上,屌丝们带着烂白菜开始在桥上散步,小贩也纷纷出来,各种颜色开始炫耀在桥上,像是在卖弄着卑微而操蛋的生活。
滚滚长江东逝水,这世道花钱如流水,一百三十二块钱迅速地从我口袋里转移到小雨姐的口袋里,本屌很心疼,于是,我多拿了几根牙签,以后放在车上用,这样,起码也算是捞回来点不是?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哇!
“半闲,咱们去桥上走走好不好?”与陈老板还有小雨姐告辞,离开天添家菜馆,我正要带着水灵灵的三个妹子直奔帕萨特呢,这时候蒲可儿却是突然柔声对着我说道,除去征求我的意思外,她的眼中还满是渴望。
真是个奇怪的妹子,我就搞不懂,这破桥有什么好去转的,而且,这也用不着这么期盼吧?现在这桥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屌丝,其中还不乏那些靠特殊手段维持生计的人,不说三哥妹子会不会被占便宜,要是我八千块被偷了,我不得哭死啊!
不过,有波蓝雨在,似乎我拒绝与否都没有,还不等本屌说话,波蓝雨就直接拉着蒲可儿还有英淑朝着白富桥走去,蹦蹦跳跳的,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他么的,不就是座破烂桥嘛,用得着这么高兴吗?我心里腹诽,无奈跟在后边。
“我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陡然,极其风骚切拉风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四处观望,却瞧着周围的人都看着我。靠,是我自己的手机,我连忙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接通。他么的,我这手机千年难响,我还真没有形成秒接电话的条件反射。
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而且是小城市本地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我的手机里就存着老家几个兄弟的电话,其余还有寥寥数个人,加起来都只有那么二十来个。“喂,谁啊?”我接过电话,习惯性地偏头,却是愣了。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只有微微的呼吸声,我轻轻地挂掉电话,将手机放会口袋里,眼睛却是有些发热。在我偏头的方向,五米开外,站着四个高矮、胖瘦、俊丑各异的年青人,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脑袋上,顶着和我一样的寸头。
“六六、关关、安小肥、田野,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连蒲可儿三个妹子都再也顾不上,直接跑到他们身边,一人擂了一拳,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自从上大学开始,我与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已是难得见上一面。
“半仙哥……”安小肥是个矮矮白白的小胖子,比我小上个大半年,却着着实实像个小孩子似地,看着我,嘴巴一撇,竟是欲要哭出来。我靠,这个肥胖子,小时候就跟在老子屁股后边哭鼻子,现在竟然还是这样。
除去有些胆小、懦弱的安小肥外,其余三人都是狠狠地朝我胸口擂了一拳,他们最为高大的那个甚至将我打得退后两步。他叫六六,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爷爷也是个练家子,与我爷爷是兄弟,我们两个是亲戚关系,从小也一起练武。
六六的左边,站着的是个黑黑的年轻人,脑门上有道疤,弯月形,那是小时候被我用石头给砸的。他叫关关,八岁前与我是死对头,天天朝对方家里窗户上扔石头,八岁后,我们是铁兄弟,真正的生死与共那种,因为,那年我救过他的命。
最后一位,是个看起来很文青的青年,叫田野,听说他爷爷是知青下乡,所以他才从小沾染了些许儒雅气息,不过这家伙读书却是个孬货,常常和关关争夺倒数第一,初三读完就正式辍学,不过,他鬼主意确实不少。
起码,在我看来,在我们那个村子里,要说耍手段,还真不定有人能干得过田野,这个货太阴险,经常干了村里的寡妇还家伙给与他有过节的汉子,让别人和媳妇吵架,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借刀杀人能运用到绝颠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