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也知父母之仇绝难化解,追上去也是白饶,不如依邵元节所说的让他自已先冷静一下,于是停步目送邵元节一个人上了山,她此时心乱如麻,哭了一会,便想去问爸爸是否真与此事无关。
杜艳此时已知杜娟是自已的姐姐,正倚门眺望,见姐姐一个人凄凄楚楚回来,心中略安,迎上去关心地问道:“姐姐,事情究竟怎么样了?他走了么?……”
杜娟垂泪摇头,看了杜艳一眼,听她称呼自已“姐姐”,心中一暖,不过此时也无心说话,径自走向屋中,见杜艳母亲坐在床前,杜娟便低目不语。
杜艳母亲知她有话想同杜化单独讲,知趣地走出屋去,与杜艳坐在隔壁房间,母女二人都不说话,竖耳窃听杜娟说话。
杜化看着女儿,叹了一口气,关心地问:“娟儿,你男人呢?”
杜娟声带哭腔道:“爸爸,求你说句实话,你真的没有杀害我的婆婆么……?”
杜化目光有些飘忽,说:“我真的不认识你男人说的什么……反正那两个名字我也是头一回听到他说,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是辰州的人?”
杜娟心中一紧,又问:“爸爸,会不会你只是没听说名字,但确实杀过这样两个人?”
杜化因长期卧榻不出,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记性很差,想了一会便觉头疼了,合目休息小会,才有气无力的说:“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杜娟有些着急了,“爸爸,你刚才不是说得很明白没有杀人么,现在怎么自已又不清楚了?”
杜化唉声叹气,说:“我是没有杀人嘛……”
杜娟听他说话前言不对后语,心中着急,还欲再问,杜艳和她母亲一齐进屋来,杜母不冷不热的道:“你爸爸六年前从马上摔下来,头部也受了伤,他现在睡着了,等他清醒一些再问他吧,这会他脑子糊涂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杜艳也道:“姐姐,你着急也没用,”顿了一下,续道:“姐姐吃过中饭没有?”
杜娟听她一口一声姐姐的叫唤,心中便软了,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我想上山去找……你姐夫。”
杜母有些害怕邵元节行凶,忙道:“事情没弄明白,你千万别莽莽撞撞寻他,这是火上浇油!”
杜娟虽然有些反感这话,但又觉不无道理。只得耐着性子坐着等爸爸清醒一下再问。
杜母见她听了自已的劝告,心下稍安,便出屋去了。
杜艳陪着杜娟坐着,杜娟看了她一眼,问道:“妹妹今年几岁了?”
杜艳回道:“我十六岁了。姐姐你呢?”
杜娟道:“姐姐我下个月就满二十五岁了。”
杜艳嗯了一声,一时无话。杜娟打量了杜艳一下,又问:“不知妹妹说婆家没有?”
杜艳脸上一红,低声说道:“上个月已经有人提亲了……”
杜娟道:“哦?他是干什么的?姓什么?”
杜艳道:“就是南门大街上的,家中开有一家布店,他家姓安。”
杜娟低眸想了一下,说道:“妹妹几时出嫁?要是妹妹出嫁了,不知爸爸……他们二老谁人照料?”
杜艳道:“我要明年三月初五才过门,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十四岁,名叫杜慎思。”
杜娟道:“哦,原来还有一个弟弟啊!他人呢?”
杜艳道:“弟弟在李家药房做学徒,要晚上才回来。”
杜娟一惊:“你是说在李家药房么?是不是李时珍他们家开的药房?”
杜艳道:“是啊!姐姐你认识李时珍?”本小说又名《苗家,蛊女》在小,说阅读,网独家发,表请支持。
杜娟点了点头,说道:“姐姐因为脸上受了伤,这次就是专程从湖南寻这李时珍而来的,现在治好了……”
杜娟因问那天见到杜艳同一个小男孩买金鱼的事,杜艳告诉他说那小男孩是李时珍大哥李果珍的儿子。
姐妹正说话,杜母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给杜娟吃,杜娟心中一热,忙站起来接了,破颜一笑道:“多谢阿姨!”
杜母听女儿说杜娟与李时珍熟识,便托杜娟捎话让李时珍多多关照一下弟弟,希望能让弟弟早日学习医术,杜娟忙点头答应了。
大家说了一会话,心里的隔膜便消了许多。杜母听说杜娟的母亲已逝世多年,也不由叹息一回,可怜她们母女吃了许多苦,心里倒有些喜欢杜娟了。
杜娟也听说了父亲别后的一些情况,知道父亲为做生意几经波折才来到这蕲州安了家,杜艳母亲是蕲州当地人,与自已母亲并不认识,方才冰释前嫌。
杜娟心中焦急,不时看睡着了的父亲,杜艳告诉她爸爸是同人合伙做马场的生意,不小心摔残废的。
又说了一会话,杜化才醒过来,杜娟候他坐起来清醒了,才又问他情况。
杜化还是想不起来,只说自已不认识那两个辰州夫妇。杜娟见这样问不得要领,便直截了当地问:“爸爸,你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