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小六与张湛咏的关系,张天师不好意思再和徐小六说话了,也不便再提起湘西的话题。
张天师与隋燕过去见过,但因为比试法术的事情曾经轰动一时,也不便和她多说话,以免宾主双方都有些尴尬。他想和靳雪鹄说几句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张天师只能与诸葛小倩说话。
诸葛小倩与几位姨太太也找不到话说。丰盛的菜肴,一桌子的人,但大家都吃得有些不自在。
张天师为了显得热情,只好尽量将吃饭的时间拖长一些。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冷清,幸好这时张秋月回来了,张天师便没话找话对儿子说道:“秋月,等吃过饭后,再去请乌医生来给你娘看一看。你娘现在药也不肯好好吃,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一个好人也会闷出病来的。唉!”
张秋月眼睛一红,忙答应一声,坐回原位继续吃饭。
张天师见自已女儿张金芳目不转睛看着诸葛小倩,半天不吃饭,温颜说道:“金芳,还不快专心吃饭。”
诸葛小倩便笑吟吟低声说道:“令千金才五岁,却长得这么高了,这丫头长得像她妈妈,真好看!”
五姨太开颜一笑,张天师和五姨太都满目爱怜地注视女儿,张金芳看了一眼父亲,忽然天真地说道:“爹,我还以为诸葛真人同你一样呢,原来诸葛真人像观世音菩萨一样好看!”
众人听了她孩子气的话,都不禁莞尔。
徐小六表面斯斯文文吃饭,却有意抢在大师姐隋燕前面放下了筷子。
张天师不好意思与徐小六说话,便装作没看见,想与诸葛小倩说话掩饰一下,但女儿张金芳正笑容可掬与诸葛小倩说话,张天师便装作听女儿孩子气的说话。
张秋月望着徐小六的侧面脸庞,笑吟吟道:“小六姐,你吃好了么?别要客气啊。”徐小六温婉一笑,低声说道:“三公子,我真的吃好了。”
这时,隋燕也放下了筷子,张天师便一语双关道:“怎么你们师姐妹都只吃了一碗饭啊,是不是吃不惯我们江西的菜啊?”
隋燕笑吟吟道:“不是的,我们早上吃得有些晚,所以都没感觉到饿的。”
张天师笑眯眯道:“早知你们师徒要来,我该吩咐厨子弄几个川菜的,我这人吃不得辣,再说夫人又在病中,也不喜欢吃太辣的,所以厨子做菜时放辣椒很少的,可能不合你们师徒的口味吧。”
诸葛小倩忙笑道:“这江西菜真的很好的,只是我们的确都没有饿。”
张天师抱着双手臂,说道:“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辣不怕,湖南人就怕不辣,我们江西菜虽然没有川菜出名,但也有自已的特色。江西菜口感肥厚,也喜好辣椒的。江西菜和湘菜差不多,同样的油,同样的辣,甚至连做菜的佐料也一样的,我就吃不出江西的烟笋和湖南的烟笋有什么区别。”
张秋月插话说:“爹,我这次经过湖南,我就很喜欢吃湖南的菜的。我刚才还和这位小六姐说,我以后再去湖南时,我一定要去看一看小六姐的家乡辰州的,我也很喜欢听湘西的苗家人对歌的!可惜我这次没有在辰州多作停留。”
众人从张秋月的话里话外,都感觉出张秋月心里很喜欢徐小六的。
张天师无声一笑,瞅了徐小六几眼,没有说话。徐小六脸上羞红,抿唇浅笑。她也感觉得出张秋月对自已很亲妮。
张秋月又道:“爹,你年青时也去过辰州的,爹有没有听到苗家人对歌呢?”
除徐小六低眸外,诸葛小倩师徒三人都一齐移目望着张天师,想从他的话里话外听出一些态度来。
张天师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此时不能再回避说到湘西辰州的话题,目光闪动道:“我是二十五年前去过辰州的,知道辰州最出名的是辰州符和赶尸。我从旧书中曾读到过江西赶尸的记载,但都没有具体的描述,缺乏基本的证据,所以我认为所谓的‘江西赶尸’其实并不存在,这应该是‘湘西赶尸’的笔误。我年轻时很对赶尸的传说着迷,但可惜我没亲眼见过赶尸。”
靳雪鹄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这也巧了,徐小六的兄弟徐小七正好是一位赶尸匠呢!”
张天师一家人听了这话,都不由带着很好奇的神色注视着徐小六,张秋月喜不自禁道:“小六姐,你今天可要给我好好讲一讲这赶尸的事情!”
徐小六红着脸低声说道:“我弟弟小七也不会给我透露赶尸的秘密的,我只是知道一些赶尸的常识。”
张秋月道:“这也不错啊!我也并不是想打听赶尸的秘密的,行有行规,我懂的。”
隋燕本想说师父的记名弟子邵元节也是一位赶尸匠,但她是个机灵的人,知道此时不宜提及别人。
张秋月见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徐小六和自已,他怕别人疑心自已对徐小六有喜欢的意思,假意问靳雪鹄道:“雪鹄姐姐,你一定听过小六姐给你讲过一些赶尸的趣闻吧?快说来听听!”
靳雪鹄眼中透出狡黠的笑意,说道:“好教你得知,我们刚才已经向张真人说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