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为了安慰杜娟,二来是为了让大家真心信服。同时他也是趁此良机在杜娟、饶珊、翁眉等美女面前卖弄自已的学问。
饶珊、翁眉分别是班蓉和孔玲的下属,张湛咏从前与她们也很少接触,有时在食堂遇见二人时,张湛咏也对饶珊的姿色暗暗惊艳的。
张湛咏在去年得到一次机会给这些美女弟子讲授过《老子想尔注》,《老子想尔注》注人或说是祖天师张陵,或说是系天师张鲁,连张天师的后人张湛咏也不知道真正的注者是谁。
当张湛咏讲完准备得很充分的讲义时,获得女弟子们雷鸣般的掌声。张湛咏回到自已静室打坐时,回味着女弟子们满怀崇敬之意向自已讨教道学问题,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以张湛咏的特殊身份,诚心诚意说出自已对大巫师的巫术的一番见解,隐隐然代表正一道对“大巫师”杜娟的巫术作出一种高度评价了。
杜娟在一边听着张湛咏训话,心中暗暗感激,又有些受宠若惊,不由对张湛咏生出一种敬仰之情。
张湛咏训完了话,掩饰着内心的兴奋,瞥了一眼杜娟,换了一副轻松自然的表情,笑吟吟道:“大巫师,时间不早了,你也休息够了吧?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想我们不得不赶路了。”
杜娟脸上微红,瞄了他一眼,唇边浅笑,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他的话。
张湛咏心情很佳,所以他用谦逊的目光和语气对张匀说道:“叔叔,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这就动身吧。”
张匀呼了一口气,抚须点头,没有说什么。于是张湛咏带领众人继续东行。一路上走走停停,杜娟沿路又采到了不少治蛊之药。到未时时分(下午15:00时),已距离牛鼻滩镇约莫百余里了,估计已经脱离了危险之境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张湛咏吩咐两名男弟子先去大道上探查情况。众人躲在森林之中休息。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来,众人躲在树下避雨,片刻间便被雨点淋湿了衣服。
正一道弟子们因为中了蛊,一路上不断解溲,身子有些虚弱,这一淋了雨,几名男女弟子便开始咳嗽起来,饶珊和杜娟还打起喷嚏来。
张湛咏焦急四顾,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山崖可以避雨,于是招呼大家赶紧跑过去。
众人冒雨跑向那处山崖,饶珊中途跌了一跤,摔伤了左膝盖,走路一跛一跛的,十分吃力。张湛咏本想招呼几名女弟子来搀扶她,但此时风狂雨大,班蓉和女弟子们都已经跑得没影了。只有杜娟跑在前面十余步外,张湛咏便呼唤道:“大巫师!请你回来帮一下饶珊!她的脚受伤了!”杜娟听见张湛咏向自已求助,停步转首看了一眼饶珊,便跑回来搀扶她行走。
因为男女有别,张湛咏其实留下来也帮不上忙,但他也不好意思独自离开,再说他也须提防杜娟趁机逃跑呢,于是便走在二女身后。转眼间三人都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饶珊个子比杜娟要高大一些,杜娟搀扶她行走很是艰难,走了一小段山路,转出了树林,张湛咏见男女弟子们都已站在崖石下避雨,便招呼来两个女弟子帮忙搀扶饶珊,但饶珊的人缘并不好,几位女弟子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来帮忙。
张湛咏又气又急,只得点名道姓叫女弟子栾睿和孟芷菲二人过来帮忙,栾睿和孟芷菲无可奈何,只得冒雨过来搀扶饶珊。
张湛咏这几天与翁眉较熟,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出翁眉与饶珊有些争风吃醋,二人可能平日就有些不和吧,所以没有叫她。
杜娟站在山崖下,又咳嗽几声,打了两个喷嚏,忙用手绢揩鼻涕。
张湛咏关心地询问她:“你没事吧?”
杜娟与他对视一眼,抿唇一笑,说:“我没事的……”
张湛咏微微一笑,又转身关心起饶珊来。
杜娟望着雨帘从崖石上垂落下来,怔怔出神。脑中不由忆起当日与邵元节初遇时二人在崖石下避雨说话的情景:
那时杜娟神情沮丧地站在崖壁下避雨,邵元节忽然走过来,对杜娟展颜一笑,居然对这个刚才还凶巴巴握着苗刀将自已作为人质的女巫打起招呼来:“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杜娟心中好笑,没有理睬他。
不料邵元节说出更加出人意外的话来:“这位仙姑,我很羡慕你养的金蚕蛊,想拜你为师,学习这种蛊术,可以吗?”
杜娟一愕,罕然厉色道:“你想学会这种蛊术用来干什么?”
邵元节目光闪烁道:“我想……我想……”
杜娟故意做出一副可怕的样子,道:“快说!你想干什么?”
……
杜娟想起那时自已凶巴巴的样子,口角不由浮起一丝甜蜜的笑意。
杜娟不由又回忆起与邵元节带着巫即贺宝如的儿子陶仲文在崖石下避雨的旧事:
那时,杜娟和邵元节看着崖壁上垂流下来的雨帘,听着不远处的瀑布发出的訇然水声,二人不由都忆起当日在月亮潭边避雨相识的情形。彼此心有灵犀,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