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部队比较艰苦的时候,或是在野外拉练的时候,因为饭菜不够,老兵们第一碗饭都不打满,这样就能很快的吃完,去打第二碗的时候就能尽可能的打满,再慢悠悠的吃,这样吃的多。
人其实和其他动物一样,在能吃的时候会尽量的吃,这是生物在长期残酷的生存时的法则,而人类摆脱物质的束缚也不过短短几十年,还没有进化出能够比较节制的摄取能量。部队的人在作战时候更是如此,无论做多少饭,都会被吃完,抢饭吃这种事并不是说做的多就行的。
所以,当林杨他们这些干部出来的时候,饭菜都没了,炊事班长跑过来道:“队长,大家战斗都挺累了,吃饭都太快了,还没反应够来就没了。”
林杨笑着点头道:“能吃是福啊。哨兵和山上部队的饭都准备送去没?”
炊事班长连连点头道:“送去送去了,就是我去送的,回来就没了。我现在正让副班长在县政府的大楼里做饭,开小灶开小灶。”
“这不是官兵不一致了?”林杨掏出对讲机道,“洞两洞两,我是洞幺我是洞幺,军官都没饭吃了,要开小灶,没问题吧。完毕。”
“我是洞两我是洞两,官兵一致也要变通一下,我同意,完毕。”
“那你快点来,不然等下你的都没有了。”林杨笑道。
这个城市大概还没有华国一个镇大,但是要让300来号人沿着整个县城修战壕,又没要任何工程机械,自然很不可能。只能沿着大体重要的位置修建双人战壕,每个战壕长度都在六七米,战壕之间相隔十米,班长和副班长在各自火力组后面十米外修建单兵战壕,再往后就在城市市区里,房屋后面挖掘迫击炮阵地,形成较为简单的多层次防御。
谢雨帆也将自己手下最强的63式火箭炮分开在县政府南北两边,用大量的沙袋垒起防御。早上的战斗根本没他什么事,现在大战在即,他就知道该他登场了。63式火箭炮威力大,但是缺点就是炮弹消耗非常大,而且补充起来也较为困难,所以还真不舍得用啊。
全城所有的平民都被特战队赶跑,看着这些拖家带口,哭哭啼啼的平民,很多士兵感觉自己就跟鬼子进村一样,有种毛毛的感觉,长期受过人民军队的教育,有种毛毛的感觉。战争是残酷的,总比留着他们在这里死掉好吧。
将房间的所有玻璃都拆掉,房间里四周都垒起沙袋,因为全世界70%的砖房都不能抵挡步枪子弹,所以需要沙袋予以加强,二楼以上的房间,至少要将靠近外墙的部分地面磊上两米长的沙袋,最好能将地面铺满,窗子最好能用铁网加强,这样能防止敌人将手榴弹扔进来,同时,诸如RPG火箭筒之类是电击发的引信,在弹体接触到铁网时会短路而不会爆炸。
墙上可以凿出射击孔,因为之前的战斗,很多墙上到处都是射孔,所以可以将里面掏成锥形,方便士兵能从较大的角度射击外面。而外面看来还是弹孔,敌人难以发现。
巷战对于进攻方来说面对敌方立体的多层次的交叉火力,如果没有强大的火力予以支援,那么将会付出巨大的人员伤亡。而对于防守方来说就是要发挥自己的火力。
在第一次车臣战争中,车臣武装在格罗兹尼的巷战中大量使用狙击手,大约四分之三的俄军伤亡都是狙击手造成的,车臣狙击小组一般有3到4人,包括一个狙击手,一个手持AK自动步枪的冲锋枪手,一个机枪手,还有一个配备火箭筒的火箭发射兵。车臣狙击手战术非常灵活,他们以城市废墟为掩护,准确击杀俄军军官,传令兵,无线电通讯员,小股步兵。一个高效的狙击手,一天射杀七八个俄军士兵根本没什么问题。如果遭遇俄军装甲目标或者车辆,他们首先用火箭筒将其击毁,然后通过狙击手将逃出来的步兵和驾驶兵杀死。
而亚多族DICG并没有坦克之类的重型装备,而且特战队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将所有狙击手仍然按照双人狙击小组编队,继续在城市中自选阵地和游动作战,每个小组都在各自规定的大致范围内活动,接受林杨的直接调派。
王成林整天都坐在县政府的办公室里,看着自己跟战士们对话做的简短的笔记,他虽然一直都在前线,但相对于那些处于生死线上的士兵,他还是很安全的,看着那些躯体不健全的尸体,白花花的小肠,黑色的大肠混着血腥与大便的味道,令人恶心,到处都是泥泞,凝固的鲜血,人体筋骨毕现的残肢,没有熄灭的烈火,随时可能夺取生命的炮弹和子弹。就算现在,没有枪声没有炮声没有嘶声力竭的惨叫,他还是能回忆起那些可怕的场景。
林杨想来和王成林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动,看着王成林捂着脑袋,趴在桌上,林杨知道这是战争心理创伤。对越自卫反击战后复原的华国士兵,在回到家里以后,往往跟以往不再相同。他们脾气变得暴躁,爱骂人甚至打人,经常做恶梦,甚至在梦中惊醒。越战中的美国,还有车臣战斗后的俄军士兵,很多由此一蹶不振,他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很多人还犯了罪,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暴力和流血解决问题。
林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