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还真是一只小小的蚂蚁.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高远心中有事,便驱马直奔路鸿家,准备办完公事之后,再回家去瞧叶菁儿,反正自己这一趟回来,准备停留上一天,有时间与叶菁儿好好诉诉这别离之情.自己每日在居里关与一大群老爷儿们厮混,事情一大堆,这相思之情倒也算是好熬,而叶菁儿的日子肯定就难过了一些,每日无所事事,除了思念,还能做些什么呢?
想想叶菁儿那冰凉的,柔软的小手,高远的心肝尖儿都有些发颤起来.
“高远,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高远,路鸿很是有些吃惊,也不提前来个信儿,说来居然就来了.
“叔,我这一次回来,是有极重要的军机要向你汇报!”高远开门见山.
听说是军机,而高远现在驻扎在居里关,便只可能与东胡人有关了.路鸿的脸色便郑重起来,去年吃了大亏,自己险些便在太守面前吃了挂落,要不是高远突出奇招,用经济利益将自己与吴凯,张守约绑到了一起,只怕这扶风县尉早就换人了.这一次,无论如何要小心一些了.
挥手让客家路斌退下,路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好好与我说说,东胡人又是要闹那些花头?”
“叔叔,您知道,我与匈奴贺兰部是朋友,去了居里关之后,我便一直托他们关注打探去年袭击我们的那支东胡部落,最近发现他们异动频频,再加上东胡人给牲口配种这些大计都已临近结束了,贺兰部的人认为,这支东胡部落在最近极有可能对扶风再一次发动劫掠,以度过春荒.”高远道.
“这支叫胡图族的东胡人到底有多少兵,你都打探清楚了么?”路鸿问道.
“打探清楚了,这是一支在东胡内部争斗之中失败的部落,如今只有千来帐人口,勉强能凑出四百余骑人马,不是很强大.”高远道.
路鸿看着高远,失笑道:”不算很强大,高远,你的口气倒大,四百余骑,而且还是骑兵,以我们扶风之力,如何抵挡,看来只有坚壁清野,尽量地减轻损失了.”
“叔,我倒不这么看,这支东胡人驻扎在我们大燕与东胡人约定的不许驻兵的区域内,已经坏了规矩,这一次,我想将他们灭了,反正是他们先坏了规矩,我们灭了他们,东胡人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生事.”高远看着路鸿,认真地道.
“灭了他们?”路鸿失声惊道:”高远,你疯了么,就凭你手下那三百兵?即便我把郑晓阳和那霸都调去帮你,也不可能歼灭这支四百余骑的骑兵啊,他们来去如风,可以自由地选择战场,而我们面对他们,只能被动迎战,如何歼灭他们?你不要白日做梦,更不许乱来.不然,吃亏的就是我们!”
路鸿很少这么疾言利色的对高远说话,现在虎起了脸,训斥着高远,显然根本不认可高远的想法.
“叔,您说得都对,我也反复想过了,东胡人的优势就在于他们来去如风,机动自由,所以只要我们想法让他们不得不在我们选定的战场之上作战,便可以最大程度地抵消他们的优势,再只要策划得当,胜利的天平就要向我们这边倾斜了.这支部族现在就象疯狗一般,不将他们灭了,他们便会一直威胁我们扶风,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灭了他们,我们永远不得安生,他们会一直威胁我们,甚至威胁到吴家酒庄,那可是我们生钱的地方,一旦出事,不但是我们,只怕连张太守也不会干的.”
路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远看到路鸿语气松动,不由大为兴奋,”叔,这一次如果胡图族来袭的话,那于我们而言,就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一劳永逸,解决了这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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