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蒙恬一死,其它有影响的诸如徐亚华等都被远远调走,留在南方的这些将领,互相之间本来就不服气,任谁上位,其它人都会不服气,倒是周玉这个人成了各人之间的缓冲,数年下来,众人也慢慢的被周玉一一折服,倒也心甘情愿地跟着这位待人宽厚的大将了。
此刻信件在各人手中一一传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随意发言。
三封信件在众人手中传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周玉面前的大案之上。迟疑半晌,老将谭维站了起来。“周将军,我们这些人都是些粗人,不像周将军你,文武双全,有见识,咱们也都服气你,你拿个主意吧,老谭看起来,这谁都说得有道理,路超那边许官封愿。如果跟他干,成功了大家或许能有一个好前程,檀锋说得拥兵自重也不错,将来不管谁赢,也不管拿我们怎么样,至少咱们能守住这一块地盘,但说到最后,咸阳毕竟是咱们的王都,大王也是我们大秦的王。咱们也吃得是大秦的俸禄,不救也说不过去,反正老谭我是糊涂了。”
“老谭说得对,周将军便拿个主意吧。这些年来,咱们这些人要是没有周将军的护持,指不定早就被剥了盔甲,赶回去种田了。反正我是跟着周将军干,周将军仁厚人,不会亏了我们这些人。这些年来,我是看透了这一点的。”另一个也站起来大声道。
“多谢众位兄弟的看重。”周玉站起身来,冲着众人拱拱手,眼光扫视着帐内的将领,从桌上拿起了一封信,道:“檀锋所言,看似有理,实则上对我们而言,却是最为不可取的,我们这里不是颖川,没有他那样雄厚的根基,我们的所需,都来自朝廷和地方的供给,一旦我们拥兵自重,不论是谁最终取胜,我们都没有好下场。只消断了我们的军饷补给,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随手将檀锋的来信撕得粉碎,一扬手,面前顿时下起了一阵纸雨。
“路超狼子野心,虽然打着清君侧,诛奸佞的旗号,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想大家都是清楚的,此人深受国恩,为两代大王所器重,眼下汉国势大,咄咄逼人,他去为了一己私利而置国于不故,起兵造反,他干这件事情,如果说没有与汉国高远勾结我是万万不信的,否则汉国怎么会取了卢宾之后就按兵不动,甚至大量撤走部队?当真是因为王剪?先不说王剪有多大的实力,只说王剪想要攻击汉国便要跨越茫茫大漠,这值得高远将他第一军区的部队大部分都撤走吗?这只不过是高远让路超放心地造反罢了。”
“此人心中毫无恩义,即便我们起兵响应他,事成之后,我们也绝对是他剪除的对象,他不可能放心地使用我们,而且,我先前也说了,我们深受国恩,诸位将军就不必说了,即便是我周某人,当年不过一丧家之犬耳,先王却是重用于我,这个恩情我是要报的。诸位,想想蒙恬将军吧,蒙恬将军的确死得冤,但蒙恬将军当年不愿意去死,那时的先王又有什么办法?可蒙将军还是选择了跟随先王一起离开,他宁死也不愿秦国发生动乱,他宁死也要保着你们的身家性命,现在,也该我们做些什么了!”
周玉缓缓地将路超的来信也一点一点的扯碎,“周某决意起兵勤王,回师咸阳,诸位将军,可有异义?”
“愿意跟随周将军!”帐内诸将一齐大呼起来,周玉提到他们的老上司蒙恬,让众人心中难过之极,当年蒙老将军宁死也不愿让秦国动乱,现在,他们又怎么能违备老将军的遗志,给秦国本来已经伤痕累累的躯体之上再添上一刀呢。
“多谢诸位将军。我们起兵勤王,我唯一可虑的只是楚国人,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兵力调动频繁,只怕图谋不轨,我们一走,大秦南部大门洞开,楚人如来,如何是好?”周玉道。
谭维大声道:“周将军,如果咸阳不保,大王遭难,那大秦都没了,南部丢了又算如何,如果我们能勤王成功,击败路超,秦国再次一统,区区楚军又怕得什么,三十年前,六国联军一路打到咸阳城下,秦国大半都丢了,可我们最终还不是击败了他们,在随后的那些年里,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如果楚人敢来,将来我们照样让他吐出来,还得付出高昂得利息。大家说对不对?”
“老谭说得不错,先平内乱,再御外侮!”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好,既然如此,大家下去各做准备,三天之后,全军拔营,回师咸阳!”周玉砰的一声,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