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卸磨杀驴的主儿,他们之中,有才能的将留在军中任职,即便不能胜任,也可回到原县继续去担任县尉,保一方平安,我相信他们还是能做到的。”高远勒停了战马,郡守府已经近在眼前了。
“多谢高将军,说实在话,他们现在正有些忐忑呢!”王玉龙不由大喜:“有了将军这句话,他们可以放心睡个安稳觉了。”
听着王玉龙的话,高远不由笑了起来。
“高将军,郡守府到了,您这便请入府升堂,召集官员议事吧!”王玉龙翻身下马,替高远牵住了马缰。
“不!”高远跃下马来,“这不急,我要先去祭拜一下张老夫人,张郡守于我有恩,我今要入主辽西,却不能忘了张郡守的恩情,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张郡守于辽西有功,老夫人不幸故去,我自当前去吊唁。”
后堂之内,一具棺木之内,躺着辽西曾今的女主人,过去身份显赫,如今却是凄凉孤单的躺在寂廖的大堂之内,棺木之旁,除了几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其余人等,早就作了鸟兽散,灵枢之前,连一个披麻戴孝的孝子孝孙都没有。
看着这场景,王玉龙也不由得唏嘘不已。
点燃三柱清香,插进了灵枢前的香炉之中,高远规规纪纪地在灵前行三拜大礼,跟随他而来的征东军诸将,以及辽西的一些官员,也依次上前行礼吊唁。这些人的到来,终使得这里有了一些人气。
脸上皱纹深叠的张府老管家哆嗦着走了过来,向高远叩拜为礼。
将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家人扶了起来,高远轻声安慰道:“张府诸人,逃亡者甚众,你能在此守灵,足见忠心,张郡守与夫人英灵不远,必然会感谢于你。”
老管家突然号淘大哭起来,挣脱了高远的搀扶,又是卟嗵一声跪了下去,“请高将军开恩,饶大公子一命吧。张家不能断了香火啊,请高将军开恩啊!”
听到老管家的号哭,高远的脸色一下了沉了下来,张君宝杀与不杀,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但是留下他来,或者说张家还有后人的话,于辽西的将来而言,便是不能预测的变数。
一边的王玉龙也变了颜色,沉声喝道:“老管家,你糊涂了么?张君宝弑父杀弟,罪大恶极,这样的人,怎么能容忍他活着贻笑天下,老夫人听闻此事之后,便自尽而去,便是气愤张君宝的畜生不如啊!”
“王县尉,可是张君宝一死,张家就绝后了啊!”老管家仰起了一张泪眼婆娑的脸庞。
高远仰起了脸,淡淡地道:“辽西不会忘了张郡守,王老县尉,此事也便由你一并代劳吧,在辽西城内,为张郡守建一座祠堂,供奉张郡守,为张郡守塑金身,另外,为叔宝将军,路鸿将军,得胜将军,还有顾长卫将军也在这祠堂之内塑金身为张郡守供卫。建成此堂后,辽西官员每年都必须去祭拜,百姓亦可前往,我们要让所有辽西人记住张郡守对于辽西的恩情,至于张君宝,此等孽子,有不如无。”
“属下遵命!”
“老管官忠心耿耿,此堂建成之后,便由老管家率人看守,一应所需,都有辽西城供给!”
“是!”
“就这样吧!”高远对此事定论,向着张夫人的灵枢合什一揖,转身而去。身后,老管家的号淘之声,仍在响起。
“尽快公审张君宝,然后处决!”一边大步向前,高远一边道。“另外,马上遣人去碧秀峰,迎回叔宝将军,路鸿将军,得胜将军的遗体,我希望他们与那千名将士的遗体在公审当天入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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