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吗?”
赵广一楞,”此子立下奇功,周渊另眼相看也是有道理的.”
“你别忘了叶天南,叶天南的人,周渊另眼相看?”子兰笑吟吟地道.
“叶天南不是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小子么?周渊趁机拉他过来也是可能的.此时相助于他,不正是雪中送炭吗?这小子还不感激涕零?”赵广道.
子兰抚着自己的长须,”你不懂,疏不间亲啊,周渊,有点意思,想法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啊?”赵广摇头不解.
“且走且看吧!”子兰笑而不语.此时,高远已经圈马奔了回来,赵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子兰却是侧过头来,”高远,跟我讲讲你与东胡人之间的战斗吧?”
“都是些小打小闹,国相大人何等样人,哪里会将这样的小把戏看在眼里?”高远摇头.
“千里奇袭榆林,这可不是小把戏.”子兰道:”把这个讲与我听听,也好打法这路途的寂寞?”
“国相大人既然想听,那高远说与国相大人听!”只要子兰不强行要自己讲长发及腰的典故,高远便是如释重负了.
一天之后,这支队伍出现在了方城,比起周渊派出高远这个小小的县尉去迎接堂堂的国相,在方城,周渊倒是给足了子兰面子,以周渊为首,再加上从蓟城赶来专程谈判的燕国内史淳于燕以及在方城的所有燕国将领,一齐郊迎于外,将公子兰热热闹闹地迎进了方城之中.
城内,早已摆好了宴席,一边一溜水地坐着一大排燕国的大臣将领,而另一头,却只有子兰与赵广两人孤零零的,看着倒不像是谈判,倒像是审判,面对着如此安排,子兰只有苦笑不已.谁叫现在赵国打败了,而且还有求于人家了,看到淳于燕,子兰便知道,对方肯定是要狮子大开口了,淳于燕虽然与自己私交甚笃,但那一张嘴巴却倒真当得起三寸不乱之舌,更何况各为其主,私是私,公是公,坐上了谈判席,那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私谊在其中了.
子兰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这一次,赵国已经准备出血了,这是邯郸早已定下的策略,自己,只不过是跑过来,背这个黑锅罢了.
“子兰兄,我敬你!”淳于燕笑咪咪地站了起来,向着子兰举起了酒杯.
这样的场面,作为一个小小的县尉,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将子兰送到了方城之内,高远便算是交了差,他也松了一口气儿,带着自己的兵回到了城外的营房之中,这一路之上,他可被子兰折磨的不轻,这位看起来笑咪咪的人畜无害的邻家大伯样的国相,比起周渊来更是难以打发.每每都问得高远汗流浃背,不知该如何作答,不由得他感慨,能坐上这个位置的,都不是善人啊.
相比于高远的如释重负,他的营房之内,倒是一片欢腾,高远作为一个县尉,竟然被派去作了迎接使,这是标准的要大加提拔的架式啊,营内各个将领都兴奋莫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高远升了,他们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
高远却没有这个兴奋劲,这一路之上,子兰始终是话中有话,让他好一阵子琢磨,但却又琢磨不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但却云里雾里,让人不明不白,这让高远很是难受,子兰这样的人说话,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更何况,这些话基本上都与自己有关.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人物,子兰犯不着对付自己,更犯不着离间自己与大燕的关系,那么,子兰想干什么呢?
回到营中的高远烦燥不安,而此时方城之内的子兰,看着面前的条约,手却在微微颤抖,当真是城下之盟啊,不仅要拿回五城,还要赵国割让自淆城向西一百里地,这一百里的范围之内,恰恰也有五城,不过那都是赵国的土地啊!这条约一签,回到邯郸,自己马上就会被国民骂成歼贼,数十年清誉必将毁于一旦.(未完待续。讀蕶蕶尐說網读零零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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